吃完了飯,簡恆和鄭懷東兩人各自拎著自己吃早餐後裝垃圾的小袋子。 小 說 . 臨出門,簡恆這才想起來自己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還跟了兩個司機師傅。
「忘了,和我一塊來的……」
「兩個司機師傅嗎?那我知道了,我的通信員給他們送過早點了」鄭懷東說道。
簡恆挺好奇的,心道:你一所長這才當了沒有幾天就有通信員了?
不過簡恆也沒有多問,聽到鄭懷東說兩個司機都有早餐了,於是也就把這事情放到了腦後。
兩人一前一走剛走出了門,旁邊的房間門便開了,一個陌生的面孔出現了簡恆與鄭懷東的面前,不用問,這位就一準是鄭懷東的通信員了。
「走了!」鄭懷東也不多話,直接衝著自己的通信員招了一下手,那位便躥到了前面,看樣子是去按電梯去了。
看到兩位司機出來,簡恆沖他們擺了一下手:「我跟鄭所一起,你們在家休息好了」。
「沒事,我們不累!」總板著一張臉的那位說完便跟在了簡恆的身走,別外一個笑眯眯的關上了房間的門也立到了簡恆的身後。
一看他倆那麼堅持,簡恆也就不多話了,任由他們倆跟著自己。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鄭懷東自然是坐在簡恆的車上,一路來到了醫院,到了住院部登了記簡恆和鄭懷東,帶上一個司機還有一個通信員一起進了電梯。
站到了姚老爺子的病房門口,簡恆便聽到了病房裡的說笑聲,推開了門一看,發現姚老爺子正躺在床上和一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女護士聊天呢,女護士長的還不錯,膚白眼大的,也不知道老爺子給她講的什麼笑話,把一中年護士樂的花枝亂顫的。
看到老爺子這樣,簡恆心裡最走一塊石頭放下了。
「嗯哼!」
簡恆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
三十來歲的護士似乎還有點兒面嫩,聽到簡恆這一聲咳漱立刻鬧了一個大紅臉,不過很快的回過了神來,衝著姚老爺子說道:「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到了門口經過簡恆身邊的時候,護士還提醒了一下:「別讓他亂動,還有不能給吸菸喝酒」。
「這你放心吧,我想給也沒有,因為我自己也不抽」簡恆笑道。
護士聽了衝著簡恆與鄭懷東點了點頭這才走出了病房,等著護士一出了病房,站在門口的司機還有通信員便一邊一個順帶著把門給關了起來。
「行啊,老爺子,我這一路來的風塵僕僕的,你到好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呢,開始勾搭女護士了。不過老爺子眼光不錯」簡恆笑侃道。
姚老爺子笑道:「什麼叫勾搭,我在這裡躺在床上跟個殭屍似的,找個人說會話也不行了麼?」
老爺子似乎是想看什麼,下意識的想支起自己的身體望向門口,不過還沒有等他坐起來,立刻疼的又摔回到了床上。
簡恆注意到了老爺子的表情,連忙伸手:「行了,就躺著吧!如果你真的想見,那我就讓人去找?」
老爺子失望了擺了一下手,突然間長嘆了一口氣,滿眼的失落:「罷了罷了,緣份已經盡就由著他去吧」。
簡恆明白老爺子想見的是誰,平時老爺子那麼堅強,那麼任性一老頭,現在差點兒生離死別,現在最想看到的是恐怕就是自己的兒子,可惜的是老爺子的願望落空了。
「可能是不知道呢,我找人通知一下」簡恆安慰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這時臉上卻一擔悲傷,一下子換成了平時的表情:「不是,你就別安慰我了,我在被抬上救護車前說了兩個號碼,一個是他的,另外一個是你的,你在美國這邊都奔回來了,他人影都沒有見,這說明我和他這輩子緣份已盡了」。
鄭懷東在旁邊聽了眼睛都大了,他還不知道老爺子和他兒子之間的事情,在他看來老子躺在醫院,那有兒子不到的,原本他以為姚老爺子是孤寡老人呢,沒有想到他還有兒女的。
「您這又鑽牛角尖了」簡恆說道。
姚老爺子聽了擺了一下手:「算了,不提這個事,你也不要兩節外生枝,你去問問,看看什麼時候我能出院,如果能的話就幫我辦出院,我想我還是回牧場裡養傷得了,回來這些天我每天睡覺都夢到牧場,鼻子一嗅便似乎能嗅到牧草和野花的香氣,這兒沒那種味道,所以啊我想回去了」。
「行,我去給你問去!」簡恆說完想轉身。
鄭懷東一看立刻明白了,老頭不是想著支開自己呢,於是立刻伸手按住了簡恆的肩:「還是我去吧,你在這兒陪會老爺子」。
說完,鄭懷東轉身出了屋。
等著鄭懷東出了房間,姚老爺子抬起了手,簡恆一看立刻走到了他的旁邊握住了老爺子的手。
老爺子示意自己不是這意思:「別追究了,都是討生活的人,不容易」。
聽到姚老爺子這麼說,簡恆一下子覺得腦瓜子有點兒宕機:「都是討生活的人?」
「唉,誰要是有個正經事兒想干伺候人的活兒,算了,我不想追究了,等我這邊能回去,咱們回牧場過咱們安生的小日子去,從此之後這邊的事情都和我無關了」姚老爺子笑道。
這時的姚老爺子笑的沒有一點兒苦澀,臉上居然是一種莫名的灑脫。
「你這老朋友也不見啦?」簡恆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姚老爺子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小子就是來看我出醜的吧?」
簡恆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出,看到老爺子的臉色這才明白,老爺子所謂的好朋友,還有回來這一趟的目的,怕是十有**就是回來看自己兒子的,至於別的都是藉口罷了。
「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出,剛才就是隨口那麼一問」簡恆苦起了臉回答道。
想了一下,簡恆又道:「父子之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你要是心裡還有想法,乾脆就接觸一下,再找個人說合一下」。
姚老爺了擺了一下手:「算了,這事兒到此為止了,我呢也不想別的了。對了,牧場的情況怎麼樣?宗海和鄭誠這兩小子手的活兒讓人挑出毛病來了麼?還有,小芮丫頭學的怎麼樣?……那些狗我不在,趙長山那幾個小子餵的用不用心?」。
老爺子突突的問出了一大堆的問題。一一給老爺子解答了,簡恆最後說道:「牧場的新牧草開花了,可惜啊,今年您是看不到,我來的時候花都謝了。不過可以讓你過過照片的癮」。
說著簡恆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伸手不住的捋著給老爺子看。
老爺子一邊看一邊稱讚:「這花兒開的好,跟滿地采虹似的,該紫的紫,該紅的紅,色兒賊鮮亮,我不在真的可惜了,你小子不懂賞花,想必是藥老頭也覺得挺無趣的」。
聽到老爺子這麼一說,簡恆道:「還真是這樣!藥老爺子看開花時候也是這一句」。
「哈哈哈哈!咳……咳!」老爺子一聽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
老爺子這裡一鬧,那邊護士立刻進了門,看到老爺子的樣子,立刻對著簡恆說道:「跟你說了,不能讓他這麼笑,他身上的傷口才剛剛縫合」。
「對不起,對不起!」簡恆連聲道歉。
「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還想來的話,明天再來吧!」護士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簡恆,然後便下了逐客令。
簡恆衝著老爺子說道:「那您好好的養傷,我明天再來看你!」
「明天早點啊,最好帶一副相棋來,或者這樣吧給我帶個收音機,我沒事聽個評書什麼的,好些日子沒有聽老家的評書了」姚老爺子說道。
「成!我一準兒給你準備」簡恆說著走向了門口。
人一出了門,轉臉帶上了病房的門,簡恆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了,變得平淡無奇,如果是章嘉良在這兒,一準兒知道自家老大這是要下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