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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載而歸的盧克，拉開一個傳送通道，便來到了卡瑪泰姬。

    離開1024宇宙之前，他可是把神盾局託付給了至尊法師。

    雖然說，按照古一的鹹魚性格，未必會像個保姆一樣時刻盯著，處理問題。

    但是想知道，離開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找至尊法師最合適不過。

    傳送門的另一端，正好是卡瑪泰姬的空曠場地。

    這個時候，一幫剛入門的學徒三三兩兩，站成好幾排的隊列。

    他們在法師的帶領下，學習著如何用懸戒開傳送門。

    「老王，好久不見。」

    盧克看到身材圓滾，一臉嚴肅的王，笑著打招呼道。

    對方捧著一摞書，似乎才從圖書館出來。

    不同於他成為至尊法師的那個宇宙，這個世界的王還很年輕。

    臉龐沒有那麼圓潤，而且不苟言笑，好像有誰欠了他錢沒還一樣。

    「你是哪位？不知道卡瑪泰姬不得隨意酗酒嗎！？」

    年輕的王法師，看到盧克的衣著打扮異於卡瑪泰姬的眾多法師，而且右手攙扶著帶著酒氣的女人。

    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板著那張圓臉，想要大聲呵斥這樣的行為。

    卡瑪泰姬的確是有地位階級之分，比如至尊法師，然後他的親傳弟子，三大聖殿的管理者……諸如此類。

    但這一屆的風氣，已經有所變化。

    因為古一向來不太看重規矩，她提倡暢所欲言，自由為上。

    這讓卡瑪泰姬的收人門檻降低許多，學徒數量提升許多。

    當然，也會帶來其他的問題。

    比如誤入歧途，被黑暗維度所誘惑。

    並非是所有人都可以在力量面前，把持住自己。

    「忘記了，你不是那個火鍋老王。」

    盧克挑了下眉，他把至尊法師宇宙的老王和火鍋劃上了等號。

    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對方的蘸料實在太棒了。

    當時幫史蒂芬-斯特蘭奇代打的那段日子，吃著火鍋涮著肉，然後監督奇異博士做運動，就是每天最大的期待。

    「古一在麼？」

    盧克不顧小王法師的驚詫眼神，直接問道。

    他左右掃視了一眼，並沒有感覺到至尊法師的氣息。

    作為九界之中，能與奧丁相併肩的頂尖強者。

    古一應當如同明亮的火炬，閃耀於盧克的眼中。

    「是卡維爾先生來了啊，好久不見，你依然風采依舊。」

    沒等小王法師厲聲呵斥盧克的放肆，斷掉一條手臂的哈米爾法師施施然走了過來。

    他認識超人，比起這個愣頭青更知道輕重，馬上迎了過來。

    哈米爾法師穿著類似道袍的服裝，言行之間頗有古風，是一位在卡瑪泰姬修行多年的親和長者。

    「王，這是超人，世俗敬仰的戰爭英雄，也是卡瑪泰姬永遠歡迎的客人，你應該要表示尊敬。」

    哈米爾瞧了小王法師一眼，示意對方退下。

    然後他伸出手，邀請盧克走進中樞大殿。

    那顆天體銅球不斷地旋轉，表面發出熔岩般的色澤。

    按理來說，這樣的重地，卡瑪泰姬應該不許外人進入。

    可盧克與古一的關係並不簡單，哈米爾法師聽說過那些流傳的小道消息。

    多數都是從地獄魔鬼，或者陰暗世界的角落散播出來。

    類似於「至尊法師與超人的秘密情事」，有十幾個版本之多，各種口味，老少咸宜。

    當然，哈米爾法師並不會相信那些站不住腳的流言。

    他只是感覺到了，至尊法師對待盧克的態度，確實有些不一樣。

    三大聖殿與神盾局的暗中接觸，還有關於魔法國會的成立。

    換作以往，古一再怎麼敢於挑戰規則，也不會嘗試如此巨大的改變。

    「至尊法師不久之前前往外維度，似乎是有急事。」

    哈米爾法師不徐不疾的說道。

    「不過她離開之前，特意吩咐過，讓三大聖殿對神盾局有所關注，提防可能遇到的麻煩。」

    盧克微微點頭，認真說道：「辛苦法師了。」

    不出他的意料，古一無愧於摸魚達人的名頭，什麼事情都丟給別人去辦。

    「外維度？」

    盧克心中一動，繼續問道：「有什麼危機發生嗎？」

    至尊法師向來只負責本宇宙的安全與秩序，怎麼會什麼也沒說就翹班了。

    作為進行過跳出宇宙盒子，甚至進行過跨多元宇宙旅行的資深人士，盧克自然知道那是外維度是什麼地方。

    至尊法師以前也有過出差的經歷，可那也只限於本宇宙的維度世界。

    比如像地獄，邊境，黑暗維度之類的次元空間。

    外維度通常指脫離本宇宙之外，另一個盒子所存在的奇異世界。

    「至尊法師並未明說，但隱約提起過，很快卡維爾先生你就會跟她見面的。」

    哈米爾法師微微一笑，坦誠說道。

    盧克思索片刻，大概有所猜測，但不能確定。

    「這些年，神盾局運轉得怎麼樣？」

    他沒有糾結於至尊法師給出的啞謎，轉而切入正題。

    「一切尚好，風平浪靜。」

    哈米爾法師言簡意賅，他想了一下，隨即補充道：「有著佩姬-卡特女士的管理，表面上看不出什麼。」

    「但私底下，一些小麻煩不斷，牽扯到政治鬥爭，權力交鋒之類，但卡瑪泰姬不擅長處理這些，所以也沒有插手。」

    說罷，這位斷臂法師用法術投影，把那些記錄下來的世界風雲，局勢動盪顯現出來。

    盧克凝神看去，沉默不語。

    當世界的第三極消失以後，自然會引發變化。

    所幸，這個世界的走向還沒有被他這隻蝴蝶攪弄成一團亂麻，全部失控。

    冷戰以後，紅色帝國依舊解體崩塌。

    利維坦與九頭蛇，因此爆發出了一場劇烈的衝突。

    這兩個死敵，最後都被併入神盾局。

    進入和平階段後，霍華德-斯塔克舉行了婚禮，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一起退休。

    在盧克早有準備好的計劃下，白皇后成功推動了變種人註冊法案。

    卡維爾青少年天賦學院正式走進公眾視野，然而招收到大量的新生。

    其中一部分極為優秀的孩子，已經成為了變種人中頗有聲望的青年一代領袖。

    比如，取得教授學位，留在變種人學院當老師的查爾斯-澤維爾。

    還有選擇加入x特遣隊，滿世界到處跑的埃里克-蘭瑟爾。

    相比起白皇后，金剛狼，劍齒虎這樣的前輩，他們更有活力，也更有衝勁。

    一個通過出席各種講座和演說，甚至在電視節目公開露面，表達自己的主張，積極地為同胞謀取更進一步的權益。

    一個喜歡彰顯力量，攫取權力，從而用人格魅力團結到與之相似的那批變種人。

    「他們都是你的學生，卡維爾先生。」

    哈米爾法師笑著說道。

    至今為止，超人的那座銅像仍然矗立於變種人學院，成為每個學生都會瞻仰的標誌。

    盧克唏噓不已，他從二戰爆發，與美國隊長一起參加超級士兵計劃。

    然後擊敗邪惡軸心，雅利安強化戰士……

    這一路走來，不知不覺已經站在了世界的最高處。

    變種人的兩大青年領袖，是他的學生。

    神盾局由他一手打造，九頭蛇還未掀起風浪，便被打服收編。

    就連開啟電影宇宙，讓阿富汗山洞成為每個像他一樣的穿越者同行，成為著名打卡地點的鋼鐵俠，現在也才剛成年不久。

    而他的老爸，不僅沒有死在冬兵的鐵拳下，還早早地把「鋼鐵俠」這個名字搶注，使得托尼-斯塔克變成了二代。

    宇宙之外，收藏家，高天尊，這對同為宇宙長老的兄弟，見識過了超人的厲害。

    盧克-卡維爾，那個可怕的地球人類，聲震銀河，名傳九界。

    再之後，克里帝國的指控者羅南被佐德將軍打得半身不遂。

    自此他會把地球這個地方深深地烙印在心底，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傲慢。

    原本要歷經一番波折的驚奇隊長，也讓盧克帶了回來。

    一切都在變化。

    理所應當，作為最大反派，應該充滿壓迫感登場的滅霸，可能都不夠盧克一拳錘下去。

    哪怕他收集齊了六顆無限原石，戴上手套，打出響指。

    已經處於這個單體宇宙巔峰的超人，也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當然，要是那位瘋狂泰坦能開掛，得到宇宙之心，推開全能宇宙的大門。

    或者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帝王滅霸的終極形態。

    那就另當別論了。

    總而言之，盧克不止是站在了人類世界的頂峰，他甚至已經走到了單體宇宙的盡頭。

    再往前一步，就要面對宇宙五大神明，湮滅蟲族，生命法庭，超越神族，分子人……那樣的存在。

    「真是……一段精彩的旅程。」

    盧克回望過去，不禁產生了類似於老人般的唏噓之感。

    想到這裡，對於地球上的斯庫魯人，對於銀河三大帝國，他就再也沒有半點興趣。

    至於以後可能會登場的地獄廚房，復仇者聯盟，街頭英雄們，超級英雄們，就更提不起勁來。

    反派毀滅世界？

    有超人在，不會再有任何的陰謀家、野心家敢冒死搞事。

    爆發地球毀滅的危機？

    有超人在，它就是銀河之中最安全和最危險的地方。

    連漫威片場裡最敬業的邪惡擔當九頭蛇，都選擇了「打不過就加入」這一條未曾設想的道路。

    其餘的傢伙，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這就是我覺得無趣的原因嗎？」

    盧克默默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當一切故事變得平淡，變得日常以後；

    當紐約市民不必再擔心外星人降臨，超級惡棍出現以後；

    當超人的存在，終於超級英雄存在的意義，變得不如以前那麼重要以後；

    也許，一切就應該結束了。

    「哈米爾法師，我把這個喝醉的……女酒鬼交給你了，讓她醒了以後來紐約會合。」

    盧克把驚奇隊長丟在卡瑪泰姬，他不想再耽擱。

    那些許久未曾見面的朋友，是時候該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沒問題，我會叫侍者過來，好好照顧這位……女士。」

    哈米爾法師點頭答應。

    短暫地回憶過去，盧克深呼吸一口氣，拉開通往神盾局總部的傳送通道。

    魔法火花閃爍，他緩緩步入進去。

    毫不意外，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人搬進來。

    所有的擺設和家具都保持著原樣，並且一塵不染，想必經常有人打掃清潔。

    盧克坐在那張寬大的座椅上，轉過椅背，眺望窗外。

    映入眼帘的，是波托馬克河，是憲法公園的人工湖，是林肯紀念堂……

    重溫片刻的感覺，歸來的神盾局長推門而出。

    興許是天色漸深，趕上了下班的時間，又或者是外緊內松的安保系統。

    盧克沒有遇到什麼人，更別提有嚴格的阻攔。

    他靠著刷臉，一路暢通，來到了佩姬-卡特的指揮官辦公室。

    燈還亮著。

    盧克沒有敲門，輕輕地推開。

    正如他所想像的那樣，英姿颯爽的女指揮官伏案工作。

    幾縷金髮垂落下來，遮住了光潔的額頭。

    他的腳步很輕，沒有驚動對方。

    世界上最強大的人類，想要悄無聲息地接近誰。

    即便是最優秀的特工，最出色的殺手，也無法察覺。

    「佩姬……」

    走到辦公桌前，盧克低聲叫道。

    他用飽含著柔情的眼神，望向對方，試圖從那雙抬起的漂亮眼眸里看到驚喜。

    然而——

    並沒有！

    只是一瞬間的驚愕，佩姬-卡特便以最快的速度，摸到桌下粘著的瓦爾特ppk自動手槍。

    迅速地扣動扳機，對著盧克就[ fo]是三連發的精準點射。

    額頭一發，胸口兩發。

    高速出膛的金屬子彈，撞在盧克的皮膚上。

    癟下去的彈頭，無力地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該死的斯庫魯人！別想冒充他！」

    佩姬瞪著眼睛，憤怒地說道。

    身體後撤的同時，還一次性打光了手槍里的子彈。

    「佩姬，我……該怎麼才能證明自己就是自己呢？」

    盧克表情愕然，迅速地理解發生了什麼。

    他很無奈，那幫斯庫魯人搞得自己刻意營造的驚喜泡湯了。

    迎接歸來的超人，不是熱情的擁抱，也不是激情的熱吻。

    而是一顆顆口徑7.65毫米，連皮都擦不破，甚至沒點感覺的冰冷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