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去倒水。」紀池城淡淡一笑,優雅的轉身。
留給紀安寧一縷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紀安寧不可思議的瞠目,目光跟著紀池城。
她聽到他那句『沒關係,我去倒水』,並沒有感到受寵若驚,而是毛骨悚然。
男人步伐優雅的走向飲水機,筆挺的西褲,頂級面料訂製的手工襯衫,渾身上下,無不在張揚他的高貴與高逼格。
竟然屈尊降貴去給她的客人倒水,紀安寧反應過來,趕緊追上去,「小叔我自己來就好了,讓你給我們倒水喝,不是在折我壽麼。」
她笑著,小聲的對紀池城狗腿。
紀池城咬牙,森森的瞪著她,「不,我是要折你腰。」
紀安寧然後打開飲水機的水閥,將一次性杯子放在水閥下接水,表情又恢復高逼格的淡漠。
倒好了水,他端著水杯轉身,走向金圓圓面前,一隻手遞給她。
金圓圓比紀安寧還感覺陰森,一雙手試著抬起好幾下,才抬起來,將紀池城手中的水杯接過去,然後受寵若驚的對他彎腰道謝,「謝謝紀老師。」
紀池城瞥金圓圓一眼,沒有說話,雙手往口袋裡一插,抬腳,步伐閒適的往沙發那邊走。
這是特級病房,房間很淡,沙發距離病床還有一段距離,待紀池城走到沙發上坐下了,金圓圓端著水杯湊到紀安寧跟前,「這水我能喝嗎?」
此時的金圓圓,紀安寧終於找到了一點以前那個金圓圓的感覺了,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傻裡傻氣的。
她沒好氣的對她翻了個白眼,「能,沒毒。」
重要的不是這茶能不能喝,而是她得罪了某叔叔,某叔叔放言要折斷她的腰啊,前幾天他在l市的時候,就欲求不滿。
她答應他,等他養好了傷,回國後任他折騰,他不會今晚在這裡就要……
紀安寧正擔心著要怎麼熬過今天晚上,金圓圓忽然又往她耳邊湊近了些,「紛紛……紛紛到底是誰的孩子?」
問完她喝了一口水,有些八卦的看著紀安寧。
紀安寧無語,「……」
都這樣了,她還沒看出來嗎?
不過她是個能用嘴問,肯定不會去用大腦思考的人,看不出來也不奇怪,畢竟現在外面都認為紛紛是祁赫連的孩子。
紀安寧想著,剛要開口回答金圓圓,目光不經意掃了眼沙發上的男人,他的目光也在看著他們這邊,似是聽到了金圓圓的問題。
「禽獸的。」
紀安寧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怎麼一時就發起了熱,隨口就冒出這三個字。
不等紀池城給她什麼反應,她自己現在心裡反省,她是不是有點兒恃寵而驕了?
膽子越來越大了。
「喔……」
金圓圓捕捉到紀安寧和紀池城眼神的互動,她也不傻,立即明白了。
她撇了撇嘴,點點頭,「怪不得呢。」
怪不得之前她那麼謹慎,不告訴她,她喜歡的人是誰,不告訴她,她懷的孩子是誰的。
原來是兔子吃了窩邊草,還是一株禁忌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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