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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了年,又過了十五,陳艷就和辛浩一起著手買機器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兩個人打聽了不少地方,找了好些人,才買到合適的。
買完機器,陳艷看看錢還夠用,大胖和王娟拿了些,陳艷的舅舅也出了一些,另外辛水和白秀梅也拿出了他們的存款,算是投資,加上辛浩交給她的,陳艷最後又買了一輛大車。這車可有大用,不管將來是拉廢紙,還是往外給人送紙都是需要的,你總不能用自行車和架子車去弄吧,那樣就算是累死,也不濟事。
車一買,陳艷手裡的錢又空了。
陳艷笑著告訴辛浩,她就是個存不住錢的,這才幾天,錢全部就讓她花完了。
辛浩也感嘆陳艷的魄力,像一般的女人,上十萬塊,拿著都打哆嗦,覺得夠花一輩子了,就算是他,要用也得想想,可陳艷卻不,說買,說花,眼睛都不眨的。
「沒事,能花才能賺,不花這麼多,咱們怎麼賺大的。」
辛浩知道陳艷並不是找自己求安慰,可他還是忍不住安慰陳艷。
「好,咱們賺大的。」
陳艷笑著點頭,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就等著陳爸爸回來了。
其實陳艷並不擔心陳爸爸學不到東西,就算學不到,她還有空間呢,花一滴精血找空間就是了。
可陳艷之所以沒有直接動用空間,是覺得讓陳爸爸這樣去認真實踐更好些。她也不能事事依靠空間。
過了三月,陳爸爸在眾人的期盼中回來了。
陳艷聽到信兒趕到陳家的時候,看到陳爸爸她愣住了。
陳忠瘦了,比走的時候瘦了最少有七八斤,兩頰都塌下去了,鬢角好像也有了白髮。
陳艷的眼圈一紅,差點落淚,她在心裡埋怨自己,明明有空間,為什麼要讓爸爸去吃苦呢!
「艷子來了。快過來坐。」
陳爸爸喊著閨女。
看陳忠的精神尚可,陳艷才心裡好受一些。
陳艷聽陳爸爸講了很多,剛開始去的時候,陳爸爸只能當個打雜的工人,可陳爸爸人實在,幹活用心,和誰都處的好,遇到什麼不懂的他就問,平時沒事他自己也喜歡看。
過年的時候,人家都走,他主動要求留下看廠子,這個舉動贏得了老闆的心。
老闆姓黃,還當眾誇獎了陳爸爸,等過了年,黃老闆先回到了廠子,那時候廠子裡沒別人,就陳爸爸和黃老闆,那兩天黃老闆和陳爸爸說了不少的話,開工以後他就把陳爸爸調到了車間。
後來有一次機器出了問題,修機器的師傅不在,陳爸爸就看了半天,說他知道那裡有毛病。
那些人還不信他,黃老闆卻覺得陳爸爸不是一個說大話的人,雖然心裡半信半疑的,可他還是讓陳爸爸試試,陳爸爸一鼓搗,真的就好了。
黃老闆問陳爸爸咋會的,陳爸爸說他自己平時看,自己學的。
黃老闆覺得陳爸爸是個人才,就讓陳爸爸跟著修機器,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陳爸爸就全學,全弄懂了。
最後陳爸爸去找了黃老闆,說他要走了。黃老闆還留他,要給他長工資,最後陳爸爸說了實話,又提出想和黃老闆合作。
黃老闆想了想答應了,黃老闆也知道,慢慢的造紙廠就不會只有他一家,有能力的人肯定都要跟風。他站了先乾的好處,可他也得為以後著想,他發現陳爸爸這個人有毅力,能吃苦,人也能幹,腦子好使,合作並不是壞事,現在合作,說不定以後自己還需要人幫助呢。
所以黃老闆又給陳爸爸講了不少,然後還告訴陳爸爸去那裡進紙邊,紙去哪裡賣,說他們生產好了紙,他可以領著陳爸爸去賣,這樣陳爸爸有了經驗,就更好做了。
陳爸爸非常的感謝,沒想到黃老闆能做到這份上,當時兩個人就認了兄弟,說以後互幫互助。
陳艷看著爸爸眉眼間神色飛揚,她知道這次出去是對了,陳爸爸親身去學,去經歷,這不是靠一滴精血,靠空間就能得到的,另外爸爸還交了個不錯的朋友,找了個合作夥伴,這也不是空間可以給的。
這一次去讓陳爸爸找到了價值,也覺得他的能力得到了體現,雖然瘦了,可值得。
「快把雞蛋吃了,歇會再說,一說起來就沒完了。」
王妞把雞蛋茶遞給了陳忠,她也替男人高興,可男人瘦了這麼多,她心疼。
陳忠人也回來了,機器他也看了,沒毛病。
又看到大車,陳忠眼睛直亮,說他在黃老闆那裡也看到一輛大車,當時還很羨慕,說他們生產了紙還不知道怎麼拉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這樣的大車。
黃老闆還很豪爽的說,等他們生產了紙,他可以先把他們廠里的大車派過去幫他們拉紙,當時他心裡很感激,沒想到一回來,閨女已經把大車買好了。
既然什麼都齊全了,就開始招人了。
招人的事兒是陳忠和陳貴負責的,因為陳忠知道都用什麼人。
首先找的是工人和開車的司機。
司機是陳艷找的,找的一個部隊上退伍回來的,叫李鐵柱。
李鐵柱回到家鄉,本來鄉里是給安排工作的,可他臉上因為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留了一個比較可怕的疤。
他主動要求回家鄉,鄉里給他安排了工作,可幹了沒幾天,很多女同志就說他的臉嚇人,上夜班的時候,半夜還把一個女的嚇哭了。
廠里沒說開除他,找他談話,想給他換個工作崗位,他沉默了半天,然後主動不幹了,他不想讓那些女同志因為他害怕,不想因為他一個人,影響到廠里。
就在他找工作的時候,辛浩和陳艷說起了他的事兒,問陳艷怕不怕。
陳艷親自去看了,疤是挺嚴重的,不過也沒什麼好怕的,這人會開車,當過兵,身手不錯,走出去,也不容易出事,正是她需要的,畢竟他們將來往外地拉紙可是要跑長途的,對方的疤,說不定還能嚇住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陳艷給李鐵柱一講,李鐵柱也沒說的,人家不嫌棄他,給的工資也不低,他還有啥好說的。
就這樣陳艷招到了李鐵柱給廠里開車。
李鐵柱一到就先拉著陳忠去了黃老闆說的一個賣紙邊的地方,來回拉了兩車紙邊回來。
而家裡這邊,聽到陳家要招工人,呼啦啦,來了很多,有原來就在捲菸廠乾的,也有聽到信兒來的。
陳忠優先了捲菸廠的工人,一則比較熟悉了,二則捲菸廠一下子不幹了,他從心裡覺得對這些人交代不過去,所以優先這些人。
但他也說了,這造紙廠和捲菸廠完全不是一回事,乾的活不一樣,工資也不一樣,福利也不一樣,如果他們願意呢,就來造紙廠,如果不願意,那他也不強求。
這樣一來,原來捲菸廠的工人來了十五個,還有幾個因為這事,那事沒來成。
另外陳忠又招了十個,一共二十五個工人,分成白班和夜班,開始幹了起來。
會計的人選,陳艷還選了連枝嫂子,畢竟連枝嫂子人不錯,記賬也熟練了,讓她來剛好。
連枝嫂子也很願意,陳家都是實在人,跟著這樣的人家干,她不擔心。
廠子剛開始,因為不熟悉,這問題那問題也比較多,一個月後慢慢走上了正規。
第一筆單子,還是黃老闆介紹的,第一次出貨,也是黃老闆領著陳爸爸去的。
可以說,黃老闆對於他們的廠子很盡心。
陳艷和辛浩也見過這個黃老闆,對於黃老闆印象不錯,有做生意人的精明,同時也是個豪爽的人,陳艷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一個月又一個月,等收完麥子,又收了秋,造紙廠已經盈利不少了。他們的紙已經賣到了不少的城市。
陳忠和黃老闆兩邊處的不錯,黃老闆那邊生產不過來,單子會給陳忠,陳忠這邊如果單子多,任務急,也會把單子給黃老闆,兩邊的單子會互通,合作良好,兩個人都很滿意。
不過陳艷目前的心思並沒有在這上面,反正造紙廠運作良好,不用她操心,她在算日子,她和辛浩結婚五年的時間到了。
陳艷和空間交流過,空間告訴她,她已經恢復正常,也就是說她隨時都會懷孕,她要擺脫不能生的名聲了。
一想到自己隨時都能懷孕,陳艷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她沒有做過母親,可這並不代表她不嚮往。
一想到寶寶的可愛,她的心就火熱火熱的,這些天,每個晚上她都非常的熱情,弄得辛浩興致也高昂,每次完事以後她儘量把腿抬高,不去沖洗,因為她不知道那次她說不定就懷了呢。
可陳艷還沒等來她懷孕的好消息,卻在她去市裡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本不該遇到的人。
「陳,陳薇?」
看著面前的女人,陳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艷今天來是買毛線的,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懷孕,趁著這段時間她想買點毛線,給孩子織毛衣,毛襪子什麼的,等孩子出生就可以穿了。可沒想到她買完毛線,騎著車回來路過一個轉彎處,卻差點撞了人。
差點撞著人,陳艷急忙說對不起,那個人想來也沒想到,嚇了一跳,抬頭說陳艷的時候,陳艷看清楚了她的臉。
這一看,陳艷才發現有些眼熟,再看,她心裡一驚,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像陳薇!
雖然她沒有陳薇光鮮,比陳薇瘦弱,眼睛也不如陳薇靈活,臉色發黃,看著一副營養不良的感覺,但她的五官還是陳薇的樣子,雖然有些憔悴,可還是有種病態的美,她就是覺得像陳薇,但陳薇明明在牢裡,所以陳艷不敢確信。
「呵呵,我真沒想到啊,我的好姐姐還記得我,這一出門就遇到你,我是不是該說冤家路窄?」
像陳薇的女人一笑,聲音有些暗啞,不過她那帶著一絲瘋狂和嫉妒的表情,陳艷沒有看錯。
真的是陳薇!
她承認了。
可這怎麼可能!
陳薇她判了十年,這才五年多,她怎麼會出來,並且陳家一點信兒都沒有得到,這不可能!
「我出來了,沒想到吧。」
陳薇看出了陳艷的驚訝,她淡淡一笑,笑容卻讓人心寒。
「真沒想到,你怎麼出來的?減刑?不可能減這麼多吧?」
陳艷真的,真的沒想到,她也很疑惑,不過她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蘇美麗那樣的人她都面對了,何況陳薇。
不過這蘇美麗才解決沒多久,辦了造紙廠開始賺錢,她能生孩子了,本以為會美滿,這個節骨眼陳薇卻出來了,老天是故意和她作對嗎?
「減刑?呵呵,確實減不了,我沒那本事,不過我就是出來了。」
陳薇笑的諷刺,細看之下會發現她的眼神有些紅,裡面帶著一絲的瘋狂。
陳艷沒說話,她在想這件事。
「怎麼?不知道說什麼了?陳艷,見了我你就沒有什麼說的?」
陳薇欺身一步,直愣愣的看著陳艷,此刻的陳薇比五年多以前的陳薇更陰冷,那時候的陳薇愛裝、小白花,裝可憐,可此刻的陳薇卻改變良多,更像一條躲在陰暗角落的毒蛇,在等待機會咬人。
「你為什麼不回去?媽她一直等著你,還有那於為民……」
說道這裡陳艷說不下去了,王妞一直在記掛著陳薇沒錯,可那於為民,不說也罷。
「哈哈。」
陳薇壓抑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還是在笑陳艷。
「等我?可笑,誰會等我?別再和我提陳家,在我進去的那刻,我就沒有了家人,你們都是我的仇人。我和陳家只有仇沒有恩。至于于為民,我呸!我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我根本就沒有指望過他。他能指望得住,我不如指望一條狗來得好。陳艷,給我聽好,我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我受的苦,我受的欺辱,我會加倍還給你,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陳薇說的話不如說在詛、咒,就如一個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恨不得吃了陳艷的骨頭,她那猙獰的面孔表達著她的恨意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