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歌》演唱結束,樂隊重新停止了演奏。
這次是張盛拿著話筒,他作為這輪的「發言人」開口了:「我們今天最後一首歌曲了,按道理我們是要唱《再見》的,可是我們經過討論後,決定還是換一首歌曲來唱。」
「這首歌也是一首新歌,歌名叫做《朋友》,我們覺得只有這首歌,才能表達我們此刻的心情。」
「所以接下來,《朋友》。」
四個多小時的激動、合唱以及高喊,很多觀眾們此時的嗓子已經有些啞了,所以他們現在沒有再次呼喊,而是用掌聲表示了他們的開心。
台上的四個老男人似乎已經從上一首歌的歡快氣氛中脫離了出來,他們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笑意,不過卻顯得安靜了不少。
他們四個人再次在台上站成了一派,然後感受著最後的體會,也就經驗最豐富的周潮不時開口:「謝謝!謝謝!」
樂隊開始演奏,在優美柔和的旋律中,還是周潮率先開口單獨唱到。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甚麼」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你終有夢在心中」
剛開始的伴奏很安靜,但是隨著周潮聲音的起伏,伴奏又調皮了起來,緊接著又歸於平緩。
歌詞也很平淡很簡單,但是卻真摯而動人。
「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短短的四個詞,道盡了生活中友情的珍貴。
但是又有一種今夜難得把酒相聚、明朝又將各奔東西的淡淡的悲傷的感覺。
觀眾們還在慢慢的咀嚼著這首歌的味道,周潮卻趁著間奏笑著邀請著另外三位老友:「一起來。」
下一秒,四個各有特色的聲音同時響起。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一段合唱結束,四個老男人相視一笑,整個畫面顯得又溫柔又動人。
樂隊還在輕輕的演奏,間奏也是溫柔又充滿了回憶,觀眾們也開始隨著音樂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熒光棒。
間奏過後,周潮開始了第二遍的演唱。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
不過周潮在演唱的時候情緒也慢慢變化了起來,這次是不舍中還帶著一絲的灑脫,好像整個歌曲的情緒也明亮了起來。
而等到了即將再次要開始合唱的時候,他甚至伸手邀請起了觀眾們:「一起來!」
《朋友》這首歌本來就不難,再加上天空中不斷浮現的碩大的歌詞,觀眾們當然不懼邀請。
所以很快,現場就響起了四個老男人以及全場觀眾的合唱。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而等到這次合唱結束,趁著間奏的空拍,周潮甚至還朝著觀眾們伸出了大拇指:「唱的好~」
觀眾們也露出了會心的笑意,所以等第三遍開始的時候,大合唱再次響起。
……
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表演總歸是要結束的。
在第三遍的大合唱結束後,這首歌差不多也就要結束了,餘下的也唯有尾奏而已。
觀眾們依依不捨的隨著音樂還在輕輕搖晃著熒光棒,幾個老男人
卻微笑著輕輕結下了身上的樂器,然後依次將自己的樂器放回了架子上。
等到歌曲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四個老男人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一起向觀眾們深深鞠躬。
等到觀眾們的掌聲突兀的響起又終於停下的時候,這四個人才終於起身。
而後,觀眾們迎來了一個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消息。
「京九線,從今天開始,正式解散了!」
皇家體育館,演唱會現場的觀眾們像是死了一般安靜,而等他們終於消化了這個消息後,又「哄」的一聲炸開了。
「???」
「我幻聽了?」
「他們剛才說什麼?」
「京九線要解散了?」
「不可能,他們是開玩笑的吧???」
「啊啊啊!」
「不要啊!」
「……」
台上,看著台下的觀眾們不敢相信的樣子,幾個老男人臉上也都露出了不舍和灑脫。
在觀眾們的高聲大喊中,古大有主動開口說道:「京九線樂隊,本來就是一個因為夢想而重新組合的樂隊,他從重組那天就已經確定了今天的結束。」
聽著古大有的話,觀眾們終於慢慢的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這個老男人的訴說。
看著重新安靜下來的現場,古大有露出了一絲微笑,他繼續開口道:「當年京九線的解散後,大家都各奔東西,然後大家其實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而樂隊的重組,也只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遺憾,以及,為了實現老頭子最後的願望。」
古大有嘆了口氣:「而且,老頭子我以後也都唱不了了啦。」
觀眾們聽到古大有話後也是一陣驚訝,隨後竊竊私語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大家再次投向古大有的目光就已經充滿了溫柔、憐惜、敬佩、感動等等不同的情緒。
看著台下不斷向已經投來的目光,古大有連忙再次笑著開口:「大家也別多想,老頭子不是要死了,只是去做個手術,不過做完手術後就不能唱了。」
聽到古大有主動解釋,台下的觀眾們瞬間也都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就都有些尷尬了起來。
鬼知道他們剛才腦補了什麼生離死別的情節。
古大有卻是繼續笑著開口解釋道:「當年我們約好的,一起從薊都唱到香江,唱到我嗓子再堅持不住為止。」
「幸好,我們堅持著唱完了整個京九線。」
「說起來...」
古大有看向了幾位兄弟:「我們這短短半年功夫,已經唱了29場了吧。」
張盛微笑:「加上這場,一共30場了。」
「30場啊,已經很多了。」
古大有嘆息著重新看向了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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