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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煌把黃歡送走，心裡琢磨了半天。

    最終決定聽從對方的建議，不再冒風險坐莊，搞點投機算了。

    以一美元左右的價格，買了50萬的萊特幣。

    這個東西可不像比特幣那樣，心裡有底，關煌也是幾經斟酌，不過五十萬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即使全部虧損了，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另一邊，金元寶理財平台，如他所料，只貢獻了六萬塊的提成。

    後勁乏力。

    經過「天天理財」、「金元寶」兩家公司的洗禮，「學生羊毛黨」的潛力已經耗盡。

    關煌雖然握有其他平台，但是手中沒有資源，也只能放棄。

    從他這裡出去的小羊頭，發展最好的也不過是百十號人的規模，給他提供不了任何助力。

    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別提有多難受了。

    有時候他會想，乾脆自己做一個理財平台，什麼資金問題，馬上解決，隨便搞搞就是千百萬的規模。

    這個時候，沒有經歷股災的洗禮，也沒有經歷理財平台暴雷，普通人手裡也攢了不少錢。

    沒有投資渠道的熱錢，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哪裡有高收益就流向哪裡。

    為什麼餘額寶一上線就把全國銀行打蒙，還不是收益給的高。

    7日年化收益率一度接近7%，幾乎秒殺了所有銀行存款利率。

    用《三體》流行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三維打二維，完全不在同一個維度裡面的競爭。

    不到半年時間，銀行活期存款同比大跌6706億，而以餘額寶為代表的貨幣基金同比規模增長了近1萬億。

    理財平台的威力，可想而知。

    關煌如果願意，搞一個平台上線，以後的發展的資金缺口都解決了。

    可惜，最大的難題是違法。

    融資自用，可是大忌。

    刑法中三條罪名「非法吸收公眾存款」、「非法集資」、「集資詐騙」就是專門為這種情況設的。

    重生者也得在法律之下行事。

    「關總，銷售額已經突破5萬。」

    宋曉東敲門進來，笑著說道。

    關煌聞言，驚訝，「這麼快？」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要知道，每件產品最低不過是1元，能有這麼大的交易額，去掉39990元的路由器，還有一萬元是其他產品貢獻的。

    「銷量最高的是運動手環，貢獻了五千塊，最少的是體脂秤，暫時還沒人購買。」

    「嗯，你盯著點，眾籌活動加快速度，爭取這周內上線。」

    「好的。」

    ……

    兩人閒聊一會，關煌就離開公司回學校，除了幾個碼農，只有宋曉東一個員工和一個會計，公司紀律什麼的，暫時還沒用，他離開也不影響大局。

    拿著幾經修改的調研報告，找到胡教授。

    「還挺快。」

    胡教授接過來，翻閱一下。

    關煌笑笑，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胡志國越翻越驚訝，最後忍不住看著關煌，「你一個人寫的？」

    「是的。」

    胡志國百思不得其解，這種報告，別說一個本科生，就是博士生，也寫不出來，不是說理論有多深，而是實踐性很強，沒有一定的實務基礎，怎麼可能會把相關問題把握的這麼准。

    難道是抄的？

    這個念頭一起，旋又被壓下。

    他自己申請的課題，自然對相關研究都有涉獵，掃黑除惡這一塊，早些年是熱點，現在不怎麼提了。

    關煌調研報告中提出幾種觀點，他還有沒看到有相同論述的。

    「關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下。」

    「老師您說。」

    胡教授沉默了下，直接說道：「文章有沒有借鑑其他人的觀點？」

    「沒有。」

    「那你怎麼對實務這麼熟悉？」

    關煌也無法解釋，只能笑笑，「可能是看書看多了吧。」

    胡教授想了想，「有幾個問題，你給詳細說下。」

    「好的。」

    胡教授：「你提出這個，黑惡勢力犯罪組織必須具有「欺壓百姓」的特徵，主要是基於什麼考慮？如果有些惡勢力團伙，並不直接欺壓百姓，該怎麼認定，比如說，開設賭場，其為了生意興隆，對所在地的村民極力討好維護，對於參賭的村民也是各種優待和優惠，此種情形下如何論證「欺壓百姓」？」

    關煌想了想，開始組織語言，「欺壓百姓，不能單單從字面理解，既包括直接以普通群眾為對象實施違法犯罪活動的情形，也包括因逞強爭霸、好勇鬥狠、樹立惡名、搶奪地盤等不法動機實施違法犯罪活動。」

    「嗯。」

    「老師剛才說的開設賭場，也屬於欺壓百姓的一種，惡勢力處於不斷發展過程中，違法犯罪活動對象並不特定，即便在個案中未直接侵害普通群眾權益，但其直接或間接破壞人民群眾安全感的情形，必然會對人民群眾的人身權利、財產權利、民主權利形成威脅或造成損害。」

    胡教授點點頭，「那是否要形成固定的團伙？」

    ……

    胡教授的問題逐漸深入，關煌應對的遊刃有餘。

    或許對方名氣很大，收入很高，但真正的實力上，兩人的差距並不大。

    甚至在「掃黑除惡」領域，關煌沉浸時間更長，理解更透徹，基本上已經完全超越胡教授的知識界限。

    老胡也隱約感覺到這一點，很明智地停下來。

    雖說關煌很多觀點太過激進，但有豐富實務經驗的胡志國卻知道，司法實踐和司法理論割裂很深，理論上飽受爭議的觀點，卻是實務中唯一可行的探索。

    「你回去整理一篇論文，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發了。」

    關煌聞言，有點愣住了，「啊？」

    胡志國笑了笑，「你也別高興太早，只能我們兩個署名，才能發出來。」

    「太麻煩你了，老師。」

    關煌真心實意說道。

    老胡已經不在學術圈混了，發不發文章，對他沒太大影響，這次主動幫關煌發文章，真的是提攜後輩了。

    至於署名，懂行的人都知道。

    胡教授擺了擺手：「麻煩什麼，你既然有這個天賦，就不能浪費，多發一些文章，對你以後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