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沒有棉簽,夜微寧用小拇指掏了掏,掏不到,還是癢。
「癢就對了,說明你的耳朵被激活了,有反應了。這就是治療效果啊!」李天逸說,俊秀的眉眼在面對夜微寧時總是多了幾分討好。
這慫樣和他身上霸總式的西服格格不入。像個偷穿大人西服的孩子,裝逼時很帥,一破功就很搞笑。
「可笑!」夜微寧瞪了他一眼,「耳朵癢很正常,誰不會癢?」
她去找棉簽擦了又擦,還是癢。
只能動用酒精了,酒精能消毒。
「不用能酒,治療期間你都不能碰酒。」李天逸像牛皮糖一樣跟在夜微寧身邊,阻止了她。
他看看時間,說:「大約癢五分鐘就會停。」
夜微寧半信半疑。
果然,一會兒後不癢了。
李天逸又說:「以後這個頻率會隨著治療提高,每次會重複幾次,你一定要忍住。」
「切,說得神乎其乎。」夜微寧白他一眼,心中本已破碎的希望,又慢慢聚攏。
這真的是治療效果嗎?
反正她是不太相信的。
可惜朱邪叔叔不在家,不然就能揭穿李天逸了。
「我會揭穿你的,總有一天。」夜微寧冷冷的說。
李天逸一臉無奈:「行吧行吧,反正時間能證明一切。」
他肯定能治好她的耳朵的,否則,十年壽命不是白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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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七天後,夜微寧耳朵發癢的頻率越來越高,全家人都認為這就是療效!
李天逸在夜家的地位直線上線,連夜瑝都開始對他熱情,趁著周末安排了一次野外聚餐。
野餐地點在淞江邊,自助燒烤。
三月的淞江江水清澈,江岸沿白沙灘建了很多酒店、別墅。江對岸一片新綠。
「老公,我們很久沒來江邊了。」白筱袖手站在沙灘上,看夜瑝組裝燒烤架,夜微瀾打下手。
夜瑝抬眸,看著愛妻深情一笑:「都怪我太忙。」
「是呀,沒有約會,沒有電影,沒有聚餐……只有工作工作和工作,這就是中年人的悲哀。」白筱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看看夜微寧,「阿寧,浪漫要趁年輕。」
夜瑝虛驚一場,原來老婆是在影射女兒。
「我不需要浪漫。」夜微寧神情淡淡,坐在沙灘上看著奔流的江水,目光沉靜,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即使是白筱,也看不透女兒。
李天逸提著炭過來,滿面笑容:「叔叔阿姨,炭來了。」
「好,放到爐子裡。然後可以切菜了。天逸微寧,你們一個切一個串。」夜瑝下令。
李天逸剛拿起刀,夜微寧就說:「我來切。」
「不不,你一個女孩子,切到手怎麼辦?我來切,你串。」李天逸拿出一塊牛肉開始切。
結果才切一刀,李天逸就嗷叫起來:「啊,切到手了……」
夜微寧唇角抽了抽,搶過刀嚓嚓嚓利落的切起來。
李天逸:「……」
唉,這些年一心學醫,現在丟人了吧?連切菜都笨手笨腳。
夜微寧臉上露出得意之情。聾子怎麼了?聾子也很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