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一則消息不脛而走。
妖族嗜血魔蝙一族修士入侵太玄道宗所在疆域,不講武德擅自吞噬太玄道宗弟子精血。
一時之間。
太玄道宗一百零八峰弟子,群情激奮,人人弒殺嗜血魔蝠一族修士為同門報仇。
而另外一邊。
屬於妖皇殿探索的區域內。
那名面容陰翳,長了獠牙的青年一個勁的打著噴嚏。
「阿秋!」
「啊秋!」
「啊秋!」
鼻涕泡都快打出來了。
這青年看著面前一隻被他吞噬的已經化為枯骨的荒獸屍骸罵罵捏捏道:「狗娘養的,誰特麼的在背後惦記老子,別讓老子抓到,抓到我非吸乾他!」
這青年罵罵捏捏。
但越是罵打得噴嚏就越多。
到了最後,自己都不敢罵了。
因為越罵打的噴嚏似乎就越多......
吳飛,徐國,張超三人葬身之處。
虛空之中,一道光芒閃過。
一名面容和田文有些相似的青年緩緩出現,踏在三人的屍骨之上,陰翳的眼神之中透露著鄙夷之色:「三個廢物,殺徐聵不成,居然還死在了嗜血魔蝠的手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代天月峰掌座玄月真人座下親傳三弟子,田凌,亦是田文之玄孫。
他之所以出現在此,一方面是為了收斂吳飛,徐國,張超三人的屍骨,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吳飛,徐國,張超,胡成四人正是受他指使而來。
而關於近日以來,天月峰內流傳的關於徐聵身上有不出世古經消息的人也皆是由他散布。
伸手一招。
一道流光從田凌手中飛出。
田凌極為嫌棄的將三人屍骨盛放在玉盒之中。
然而就在三人屍骨盛放入玉盒之中時,一道黑色的流光陡然自三人屍骨上閃現,旋即又快速的消失。
「這是?」
田凌神色一驚,伸手將三人屍骨之中其中一塊屍骨抓在手中,一股若有若無的吞噬之力驟然襲來。
他的氣血在這一刻居然有了一個被吞噬的徵兆。
「什麼魔功?」
田凌一驚,下意識的將手裡的那塊屍骨丟了出去,眼神有些悚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即便到了現在,他依舊有種氣血被吞噬的感覺。
「這不是嗜血魔蝙的妖力,難道是???」
田凌悚然。
嗜血魔蝙一族修士雖然以吞噬萬靈精血為生,但所修妖力卻絕沒有如此霸道,更加不可能會在人已經死去之後,其屍骨之中還殘存著吞噬之力。
「難道是吞天魔功?徐聵得的是吞天魔功??」
想到這一點,田凌眼神又是一驚!
自古以來功法無數,百家各有所長,但若說能有如此恐怖吞噬之力的唯有吞天魔功。
當初那位絕代狠人所創。
「難道徐聵得到的真的是吞天魔功?」
田凌再次呢喃自語,眼中除了驚悚之外,更是露出前所未有的狂喜之色。
他玄祖田文之死,外人皆以為是壽元將盡外出尋找續命之物,而坐化在了山外,但唯有他知道是死在徐聵的手裡。
也正是如此,他近日以來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散播著徐聵身上可能有大帝級別古經的消息,讓天月峰的人圍殺徐聵。
可萬萬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徐聵身上所有的居然是吞天魔功!
「好好好,徐聵啊,徐聵,你可真的是讓我驚喜啊。」
田凌放聲大笑。
眼中出現前所未有的癲狂。
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至於吳飛,徐國,張超三人的屍骨卻被他深深的埋入了地底。
「睡醒了?」
一處叢林茂密的山谷之中,胡成悠悠的從地上醒來,身上的傷勢不僅痊癒,而且體內的氣血居然比之之前更加旺盛。
但丹田苦海處卻有著一道封印,將他的氣血牢牢的封死。
還未等他站起身。
徐聵便已經笑眯眯的從樹林後面走了出來。
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一隻足有小牛犢大小的野兔。
此刻皮毛已經被剝洗乾淨。
而在胡成身旁的不遠處,還有著一個火堆冒起寥寥炊煙。
「你....」
胡成張了張嘴。
眼中帶著一絲茫然之色,但旋即卻驚恐的大叫起來:「吳師兄,張師兄,徐師兄呢?」
「哦,他們已經死了。」
徐聵若無其事的坐在了胡成的身旁,從地上撿起一根早已削好的柳木將那隻已經褪去皮,清洗乾淨的野兔穿了上去,放在火上炙烤。
「你殺了他們?」
胡成驚悚。
吳飛,徐國,張超他們三人可是絲毫不弱於他,而且吳飛和張超二人更是比他還強出一線。
可如今居然.....
「你是魔鬼。」
胡成驚恐大叫。
眼中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之色。
三個道宮大圓滿境界的修士居然都死在了一個初入道宮境界的修士手裡。
而就連他也是被其打成重傷。
這如何不讓他驚悚。
倉惶的站起身,想要逃走,但還未等他邁出步,腳裸上的鎖鏈便已經將他直接掀翻了出去,甩了一個狗吃屎。
到了此刻,胡成在真正意識到恐怖的事情。
徐聵救他絕不是為了放過他,否則也不會當著他面直接承認殺了吳飛,徐國,張超三人的事情。
「你們四人要殺我,如今三人死在我手上,你反倒是說起我是魔鬼了,你覺得可笑不可笑?」
徐聵譏諷。
看都未看胡成一眼,依舊坐在火堆前自顧的靠著木架上的那隻足有小牛犢大小的野兔。
這並非是尋常的野獸,而是一種靈獸,血肉內蘊含著充沛的靈粹,對於他們這些修士而言有巨大的好處。
外界難尋。
沒想到在這裡倒是讓他遇到了。
至於胡成,苦海道宮都被他封住,腳上還帶著玄鐵鏈,他自然不怕其逃走。
滋啦啦的聲音響起。
靈兔肉上的油脂在柴火的炙烤下一點點的向著下面的火堆滴出油脂,發出陣陣誘人的飄香。
胡成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帶著恐懼的看著依舊坐在火堆旁翻烤著兔肉的徐聵。
過了許久之後,這才顫聲道:「徐師弟,師兄我錯了,求你放過了我。
我不該貪婪,我不該受人蠱惑,更加不該截殺你。
求你放過啊。
我真的知道錯了。」
胡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聲淚俱下。
不斷地對著徐聵磕著響頭。
就是頭上都磕出血跡了,也依舊沒有停止,依舊不斷地對著徐聵磕頭。
因為他驚恐的發現,他不止氣血被封,就是那枚藏在道宮內的定位玉符也已經被徐聵取走了。
而自己不僅被鎖住了腳踝。
周遭更是被徐聵布下了迷蹤陣紋。
等於這一片天地已經被遮掩。
同時也意味著,沒人知道他在哪裡,更加不會有人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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