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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讓我看了真沒有,我立刻就走。如果有,你就要承認你是我阿娘,不准再推託!」
風悠若:「……」
如果是在三天前,讓他看看就看看,反正沒有。可是現在……特麼的怎麼會長出一顆硃砂來呢?
「怎麼樣?你是不是不敢?」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終歸男女有別,還是別看了!」風悠若道,「留著你完全沒問題啊!以後你就是我的耳朵和眼睛了。好好當你的小信使,讓我滿意了說不定真認了你當兒子哦!」
「當信使沒問題,那你告訴我,你胸前到底有沒有硃砂……」
風悠若抓起兩塊梅花糕塞進寒汐嘴裡,然後提起來往院牆的另一邊一扔,砰,消音了……
她拍掉手上的糕餅碎屑,回屋練功去也!
風頭有了,危險也便跟著來了吧?蕭白安已經起了疑心,周冰倩起了殺心,不知道會是哪一個先找上她。
艷陽高照,華陽宮裡蕭白安看著錦盒裡的天香豆蔻半天才回過神來:「你說這是她送的?」
「是啊!」蕭沛雪幽幽的嘆了口氣,「二哥,你是否也覺得太晚了?」
「是啊,太晚了……」蕭白安悵然垂下眼眸,捧著錦盒的手微微顫抖,「如果是在一年以前……」
「可是沒有如果!」蕭沛雪搖搖頭,「這顆天香豆蔻倒是把我給叫醒了。二哥,緋衣嫂嫂已經死了,已經化成白骨,你我再怎麼後悔都已經晚了!」
「我知道……」
「所以二哥你也醒醒吧,不要再沉迷過去了!忘了她,重新開始你的人生!」
「我的人生?」蕭白安澀澀的勾動唇角,他的人生早在她死的時候就跟著一起寂滅了!
「北偉奇回國之後北洲便會派來信使商議和親之事,按皇兄的意思是要在冬前。你再這樣,我怎麼能放心離開?」蕭沛雪憂心忡忡的說。
蕭白安慢慢合上錦盒,點了點頭:「沛雪你就放心出嫁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北洲路途遙遠,皇室之中就沒有淨土,這天香豆蔻你好生收著一併帶過去吧!」
此去和親有千里之遠,蕭沛雪心裡還真有些忐忑。
「不過沛雪,這風悠若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她會有天香豆蔻?」蕭白安問。
「她說是在石碧縣的時候得一道士所贈。雖然我不太相信,但我覺得她人挺好的,一直在幫助我。」
「恩。」蕭白安點了點頭,「只是風悠若昨日已經得罪了周后,恐怕周家的人會對付她。我看她也有意幫你,不如給她個女官之位,她也方便進宮來陪你,可好?」
「我也正有此意,就勞煩二哥去和皇上說一說了。」
「好。」
*************
到下午,宮裡的傳旨太監便來了,宣布風悠若正式成為華陽公主的伴讀,並得賜令牌一塊,准她每日入宮。
得此殊榮,風府的人都很高興。
除了風行素。
他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陰晴不定的臉色看不出喜怒。風夫人和宋姨娘面面相視,風夫人問:
「老爺,你怎麼不高興啊?」
「有什麼可高興的?豬養肥了便該宰了,還不如一直瘦著!」風行素忽然紅了老眼,顫魏魏的指著風悠若,「你說你到底是想幹什麼?你到底要讓爹擔心到什麼時候?」
風悠若一愣,怔怔的看著風行素。
「你說你,身體不好從小就啞著,為此我和你娘為你****多少心!如今好了,你又到處惹事生非。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跟老虎似的,你一不小心就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呀!」風行素越說越激動。
風夫人已經開始抹眼淚:「若兒,要不你就聽你爹的話,你爹他真的很疼你的……」
「是啊若兒,要不咱們就算了吧!」宋姨娘也開始勸。
屋裡的氣氛異常凝重,風悠平和風悠期是小輩沒有發言,卻已經倒向了風行素那一邊,皆以擔心的目光看著她。
心裡升起久違的溫暖感,風悠若心裡有些發酸。沒想到風行素倒是真關心她,只是箭已上弦不得不發。她看著這憂心忡忡的一家人,終是揚唇笑道:「爹是把若兒比成了圈裡的豬崽了嗎?」
「噗!」風悠期笑了,「你可不就是我們家最難人的那頭豬崽嗎?」
「好吧,就當我是豬崽。」風悠若好笑道:「爹你已經在朝為官,我們風家的每個人都與朝政息息相關。若兒出了頭,興許還能替父分憂。」
「你懂什麼?左右家裡有你大哥二哥呢,你一個女孩子就不該去出頭,好好養著等出嫁多好!」風行素大聲道。
「那爹你到是說說,若兒是嫁與商賈呢,還是嫁與官家之後?」風悠若問。
風行素一噎,瞪著她:「知不知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恨嫁呢!」
「商賈作生意,生意小了賺不到錢。生意大了少不得與官前來往。官家之後呢,更是難以獨善其身。既然這樣,我何不自己闖一闖?」風悠若問。
風家兩兄弟面面相視,都覺得風悠若的想法大膽又刺激。風悠平道:「爹,若兒說的也有道理。」
「是啊,再說這公主伴讀也只是個虛職,不過是讓若兒進宮陪公主玩樂罷了。等公主出嫁了,若兒就賦閒在家了。」風悠期亦道。
「我現在做了公主伴讀,將來的親事也更容易些,是吧娘?」風悠若依進風夫人懷裡,撒嬌道。
宋姨娘笑道:「老爺,我覺得若兒說的也是道理。再說這聖旨都下了,總不能抗旨說不去吧?」
「你們……」風行素瞪著眼睛看了看自己的妻兒,發現竟沒一個站在他那邊,氣呼呼的甩袖就走:「行了行了,你大了爹管不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只一點兒,你瘋你的,不許帶壞蘭兒和月兒。」
他這樣便是同意了,風悠若大鬆一口氣,高聲道:「謝謝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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