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湖別墅區。
夜色寧靜,窗外,微涼的月色灑落進來,照在床榻上。
秦陽手指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這是一間極為乾淨整潔的臥室,頭頂上是一盞水晶吊燈。
「唔……」
秦陽剛要起身,後背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
「秦陽,你醒了?」
守在床邊的孫甜甜聽到動靜,醒了過來,明亮的眸子望著秦陽,喜道。
「嗯,這裡是?」
秦陽打量著眼前整潔的臥室。
「這裡是我家,你再休息會兒。」孫甜甜笑著道。
秦陽此刻上半身裸露,他也發現了現在的處境,旋即,臉上露出一抹古怪。
「咳,這是你脫的?」秦陽乾咳一聲,問道。
孫甜甜臉色一紅,道:「你重得和豬一樣,我一個人哪兒脫得了,你後背有傷,我和清清總不能不管吧,給你上了點雲南白藥。」
秦陽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見臥室門被打開,蘇清清端著一碗雞湯走了進來。
「你醒了呀,正好,趁熱喝點。」
蘇清清將雞湯遞向秦陽,秦陽可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得傷。
「辛苦你們了。」
秦陽心頭一暖,也不矯情,接起雞湯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呵呵,你這傢伙還真夠好運的,可是很少有人能夠嘗到蘇大校花的手藝。」孫甜甜笑著道。
「味道還不錯。」
秦陽一笑,將空碗放到了床頭柜上。
「你後背的傷不要緊吧,不需要去醫院麼?」孫甜甜問道。
「沒事,我自己就是個醫生。」
秦陽笑道,他現在已經晉級初級仙士,能夠施展法力來進行醫治了,這還是他來到地球上第一次受傷,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了這個世界。
「張狼強那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秦陽目光凝視著兩女,問道。
蘇清清和孫甜甜對視了一眼,秦陽現在已經得罪了張狼強,有些事也得告訴他了。
「天狼幫,你聽說過麼?」孫甜甜問道。
「沒有。」秦陽搖了搖頭。
「雲水市總共有三大地下勢力,分別是天狼幫、飛鷹幫還有青木門,這三大勢力中,天狼幫的勢力稍強一些,他們近兩年擴張的速度很快,經營著一些遊戲廳、地下賭場、酒店什麼的。」
「天狼幫,飛鷹幫,青木門?」
秦陽逐一喃喃念道。
「嗯,張狼強他們那伙人就是天狼幫的,聽說天狼幫內還有著四大金翼狼衛、十三大銀翼狼衛之分,這些人的實力都非常強。」孫甜甜繼續道。
「今天張狼強旁邊的那個人,聽那些人都叫他九哥,應該就是天狼幫排在的第九的銀翼狼衛了吧。」秦陽想了一下,說道。
兩女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認同了秦陽的看法。
秦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排名第九,實力就已經不弱了,那排在他之前的人實力豈不是更強。
「秦陽,你小心一些,我聽父親說過,那些金翼狼衛很有可能是一些准黃階的古武者。」
蘇清清沉吟了一會兒,咬了咬牙,對秦陽又說出一個常人難以接觸到的名詞。
「古武者?」
秦陽一怔,這個詞他同樣沒有聽說過。
「嗯。」
蘇清清點點頭,俏臉微微凝重,道:「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在一些名山大川中,依舊藏匿著一些奇人異士,這些奇異人士就是古武者了,他們組成的門派就稱為古武門派。」
「古武者大部分都是有門派的,但古武門派裡面的弟子還是較少下山的,因此尋常人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著這麼一群人。」
「不過,也有一些散修古武者,他們並不喜歡在深山中修煉,反而貪戀都市的燈紅酒綠,這些人中,有些人以高額的報酬成為某個富豪的保鏢,有些人選擇加入某個幫派,還有些人選擇與政府合作,被派去執行某種職務。」
「這些古武者和古武門派對政府來說應該也是種威脅吧,政府不想剷除他們麼?」秦陽眉頭一挑,問道。
「不是不想剷除,而是剷除不了。」蘇清清道。
「古武者都擁有著非凡的能力,要想消滅一個古武門派,除非調動大批量的軍隊,裝甲坦克、乃至戰鬥飛機,即是這樣,也未必能保障不走掉一個漏網之魚,若是有古武者逃脫,絕對會對實施滅門政策的決策者,進行瘋狂報復,因此,即便是華夏國內的一些頂級家族,也不願意去得罪一些強大古武門派。」
聞言,秦陽點了點頭,這還是只是消滅一個古武門派的代價,要是消滅整個古武世界,那更是不可能完成了。
「另外,古武者雖然大都身居幽山,但在世俗也有著龐大的力量,一些大型企業的高管就是他們的外門弟子,畢竟古武者修煉也需要很多世俗的資源,因此,這些年來,政府採取的都是與他們合作的關係,諸如,聘請一些古武者充當領導人的保鏢,或者是派他們去執行某個高危任務。」
秦陽沉吟了一下,點點頭,旋即問道:「那這些古武者應該也有等級的吧?」
「嗯,我聽說在古武者的世界,分為入門級、黃階、玄階、地階、天階這幾個等級,其中,入門級最低,標誌著你與常人不同,天階最高,從黃階到天階,每一階,又有初期、中期、後期之分。」蘇清清道。
「今天那個第九銀衛是什麼階別?」秦陽眉頭微微皺起,問道。
「他應該只是剛剛步入古武者的門坎,勉強算是入門級古武者吧。」蘇清清說道。
聞言,秦陽點了點頭,目光微微一凝,和他交手的第九銀衛實力還可以,沒想到只是勉強踏入古武者的門坎。
「秦陽,你不用怕,我始終站在你這一邊,天狼幫雖然強點,可在這雲水市也不是隻手遮天。」
孫甜甜擔心這些話,會對秦陽造成很大的影響,當下勸慰道。
「呵呵,怕還談不上。」
秦陽搖了搖頭,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弧度,修仙世界比之現在更加殘酷,他都未曾怕過,更不用說這個相對安逸一些的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