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省醫院急救室內,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此時正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老人的身上此時已經插滿了各種管子和設備,急救室邊上心電圖、心腦監控等等一系列的監控設備上面曲線和數字不斷跳動。
急救室裡面好幾位身穿防護服和隔離服的醫生正在忙碌著。
「滴!」
「患者腦供血不足......」
「患者心跳減速......」
短短的時間,一個接著一個不好的消息讓正在搶救的醫生們更加忙碌。
急救室外面,桑田次熊和桑田五郎以及微冷集團的不少高層正焦急的走來走去,桑田次熊等人此時眼中全是血絲。
截止現在距離桑田正五送到醫院已經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了,這麼長的時間桑田正五還沒有脫離危險,而且情況還在不斷的加重。
這也是放在桑田正五身上,無論是沙洲省還是日本前來的專家基本上都在全力以赴,要是換個人此時說不得已經去世了。
二十四個小時,絕對是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短短的二十四個小時,桑田正五可以說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的危機,每一次都是命懸一線。
新浦市曲海峰的會所內,林源掛了張百成的電話,緩緩的看向吳應輝和程建勛。剛才張百成打來電話自然還是希望他能夠前往搶救桑田正五,不過張百成倒是沒有怎麼勉強,聽林源大概說了原因,他也理解林源的苦衷,只是吳應輝這邊不依不撓就很讓林源無語了。
通過和董海雄交談,林源已經大概明白了桑田正五對沙洲省的重要性,這一次沙洲省請到的是張百成說情,可是下一次呢?
吳應輝看到林源看來,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他也知道他這次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只不過這一次的事情幾乎關係到他的前途,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
「林醫生,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不過這件事關係重大,您也要考慮大局嘛。」
「吳院長,不是我不考慮大局,換位思考,要是您在我這個位子,您會怎麼做,桑田正五的情況您清楚,您之所以請我其實也不是對我有多少信任,只不過是聽天命盡人事罷了。」
林源這麼直言不諱,還真說的吳應輝有些臉燒,說穿了他對林源確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罷了,能有多少能耐,他之所以來,就是抱著一絲希望,抱著一絲可能,要是林源去了沒把握對他的情況沒多少改善,要是有把握那自然是萬事大吉。
退一步講,只要林源願意出手,桑田正五真要出了意外,最大的責任也是林源來承擔,他的壓力相應的就要小上很多。
程建勛也是看明白了這一點,跟著吳應輝了前來才不開口,他推薦林源其實已經很是有些愧疚了,只不過不知者不罪,他之前也不知道林源和桑田五郎有矛盾。
「吳院長,請回吧,這件事無論是誰出面我都不會插手,我的本事我知道,即便是我去了也不見得就會如何。」林源再一次拒絕,而且這一次幾乎是不給吳應輝後路,直接把話說絕了。
吳應輝看了程建勛一眼,兩人正打算一起離開,包間的門卻再次被人推開,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邁步走了進來。
進來的青年目光在包間中一掃,先看了一眼曲海峰,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林源和宋小萌身上。
「李林成?」曲海峰眼睛一眯:「你還認識林先生和宋小姐嗎?」
「我來的時候就有猜測,沒想到果真如此,我就說我也沒怎麼的罪過曲總您,怎麼會讓您如此大動干戈。」
李林成苦澀的一笑,最後又看向林源道:「這次我認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還挺有骨氣。」
林源還沒吭聲,邊上的王占軍就上前一步,一腳揣在李林成的膝蓋上,踹的李林成直接跪倒在地。
對於李林成這種小偷,王占軍本就沒多少好感,在機上當時宋小萌失蹤,他是親眼見到林源的著急,雖說宋小萌最終並沒有被怎麼樣,但是王占軍此時卻也不介意懲治一下李林成。
看到王占軍的動作,邊上的吳應輝下意識的瞳孔一縮,急忙拉著程建勛離開了,這個姓林的竟然不是個善茬。
對於王占軍的舉動,林源也沒有阻攔,而是冷眼旁觀,他本身就不算是什麼善男信女,這個李林成敢動宋小萌,讓他受點罪也不算委屈他。
王占軍下手可沒什麼輕重,直打的李林成鼻青臉腫這才走到邊上,林源這才開口:「普華縣那天晚上的迷香是你放的?」
「是我。」李林成倒也光棍,他那天晚上就猜出林源幾人可能來頭不小,因此果斷撤走,沒想到果然被他猜中了,而且林源幾人的能量竟然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
單看此時包間的座次,坐著的也就董海雄林源以及宋小萌,曲海峰和王占軍都是站著的,連曲海峰這樣的地頭蛇在自己的地盤上都沒有坐的地,由此可見林源和宋小萌的來頭。
「膽子不小,竟然敢打林先生和宋小姐的注意,說說吧,什麼目的?」曲海峰冷聲問道。
「能有什麼目的?」李林成苦笑一聲:「我在新浦市吃了虧,自然不甘心,就想好好的教訓一下......教訓一下林先生,沒想到在這位小姐的手機中發現不少東西,這才急忙閃人,沒想到......」
李林成的說法倒是和董海雄的猜測差不多,他果然是看到宋小萌手機中的通訊錄,這才果斷閃人,要不然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聽著李林成說完,曲海峰這才向林源問道:「林醫生,這個李林成怎麼處置,您給個話?」
「交給警察吧。」林源淡淡的道:「參與的幾個人都不要放過......」說到這裡,林源突然想起件事,向李林成問道:「當天我不是把你送到了派出所,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還能是怎麼回事,下面的派出所有幾個不給姓李的一點面子。」曲海峰呵呵一笑道:「林醫生,這件事交給我,當初放走李林成的警察我也給您找出來。」
「好,那就謝謝曲總了。」林源笑著點了點頭,也不打算再問,他自己又不是道上混的,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比較好,說實話若不是為了鬧清楚這次事情的原委,林源都沒有見一見這個李林成的打算,一群小偷而已,這種事屢見不鮮。
另一邊,吳應輝和程建勛離開會所,開著車直奔金沙,林源這邊吳應輝是無能為力了,他只有先返回金沙市再說。
金沙市,經過一番搶救,桑田正五再一次暫時脫離了危險,渡邊一木走出急救室,摘下口罩,桑田次熊就急忙迎了上去。
「桑田先生暫時脫離了危險,不過不進行手術這種情況會隨時發生,下一次能不能搶救的過來我不敢保證。」
「渡邊君,謝謝您。」桑田次熊先道了一聲謝,然後就是眉頭緊鎖,老爺子的情況眼下是越發的危急了,可是真要是貿然手術他還拿不定主意。
「渡邊君,您再操勞一下,我儘快做決定。」
「桑田君,桑田總裁的這種情況其實您應該清楚,手術是唯一的出路,即便是有風險也不能拖延。」渡邊一木道。
基本上患者到了桑田正五這一步,也就是聽天命盡人事,和賭命差不多,手術成功了,患者恢復,多活幾年,手術失敗,自然是不用說,對於這種情況,渡邊一木基本上已經見的多了。
「我清楚,只不過沙洲這邊說有一位醫生很是了得,如果能請到,手術成功率可以達到八成。」桑田次熊道。
「這不可能。」渡邊一木直接否定:「這種手術我做過很多,眼下國際上這種手術的成功率也不少過六成,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醫生,我願意拜他為老師。」
渡邊一木可是日本鼎鼎大名的腦科聖手,在心腦手術方面很有權威,他能這麼說正是因為自信。
桑田次熊沉吟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另一邊,吳應輝和程建勛一路高速,車子剛剛進入金沙境內,就接到了桑田次熊的電話。
電話接通,吳應輝還沒來得及說話,桑田次熊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吳院長,您請的人到了沒有,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
「桑田先生,林醫生我已經見了,只不過出了點意外。」吳應輝急忙道。
「吳院長,因為您我的父親已經耽誤了一天了,這個時候我不想聽什麼意外。」桑田次熊聞言頓時大火,等了這麼久,等來的就是意外?
「桑田先生,這件事也不僅僅是我們的責任,林醫生說了他和你們微冷集團有矛盾,因此才不願意出手,我是說盡了好話。」
「和我們微冷有矛盾?」桑田次熊用不太純正的中文問道:「這位林醫生叫什麼名字?」
「對方叫林源,是江州省心源慈善基金會的會長......」
「林源......」桑田次熊口中喃喃,突然間一個人漸漸的浮現在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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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醫者為王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