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吳法的一聲慘叫,十天驕排位戰第一輪結束,沈弒端木炎柳凡依次獲勝,隨後是雲逸雲瀟。雲家有兩人率先贏得勝利,對於柳門門主柳乾而言,不是好事,特別是自己門下六級鍊氣士卻敗在了雲家四級鍊氣士之手,更是臉上無光。
這個時候雲雄也沒有再去挖苦對方,只是冷靜下來之後從新審視著雲逸,明明只有四級鍊氣士大圓滿的境界,怎麼能夠發揮出如此強的戰鬥力呢,還有她體內的那股不明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思量間,雲雄有著些許的不安,雖然雲逸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自己從來都是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他可不希望自己女兒身上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雲瀟哥哥,你沒事吧?」就在雲瀟剛剛結束戰鬥之時,雲逸來到一號演武場旁,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倒是你,臉色慘白,沒受傷吧?」雲瀟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元氣有些透支,恢復一下就好了。」雲逸解釋道。
「嗯,不過你還真是厲害,連六級鍊氣士都能打敗。」見雲逸無事,雲瀟有些意外的說道。
「哼,說了,我要是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雲逸又是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道。
其實雲逸知道,之所以能夠戰鬥莫干,是因為自己每當遇到危機之時,大腦中就會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教授自己如何應變。但是她暫時不想把這個情況告訴父母和雲瀟,避免他們擔心。因為她感覺到這個聲音似乎沒有惡意,每次都是在危機時刻才會出現。第一次是在首陽山試煉之時,那個時候突然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另一個人的聲音,嚇了雲逸一大跳,不過現在雲逸已經適應了。
反正他沒惡意,等將來了解清楚了再告訴他們,雲逸心中想著。
「第一輪比試結束,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休息,一炷香之後開始第二輪。」這個時候彭震的聲音傳遍全場,說完之後,彭震的眼神再次落在了雲逸身上,如鷹目般視人,仿佛要把雲逸看穿般。嘴中更是不斷的喃喃,「奇怪奇怪。」
雲瀟等眾人趕緊盤膝而坐,恢復著元氣,元氣丹不斷的往嘴裡塞,這個時候可不是節約的時候,只有通過不斷的煉化元氣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元氣。
在不遠的地方,莫干恨恨的盯著雲逸,面色猙獰,雙目赤紅。對於輸給了雲逸,始終耿耿於懷,自己身為六級鍊氣士輸給了四級鍊氣士大圓滿,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是恥辱。將來若有機會,一定要報今天之仇,現在抓緊時間恢復,下面一戰只許勝不許敗。抓起一把元氣丹就往嘴裡送,雙手迅速掐訣,立即化成一縷縷元氣遊走於經脈,最終匯聚氣境之中。
眾人無不如此,即便是消耗不大的沈弒,一樣盤膝而坐,把狀態調整到最佳。第一輪結束,吳法、莫干、吳林、秦天、鍾青子五人已失得一場,如果第二輪再敗一場,排位就墊底了。雖然已經是南山十天驕,但是如果排位墊底總是不好看的,所以這五人無不卯足了勁。
窗間過馬,仿若一呼一吸間,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對於那些消耗不多之人而言,已然足夠。但是對於莫干吳法等人而言,雖也恢復了七八,但還是不夠。此前戰鬥產生的損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恢復的,需要時間來修復,但現在自己沒有時間,只能強行煉化元氣丹補充元氣,以待排位戰結束之後再行打算。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了,下面就進行第二輪比試。十天驕依次入場。」彭震的聲音響起,平靜而有力,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和思緒拉回了演武場。
「實在不行了別勉強,及時認輸。」雲瀟對著雲逸說道,四級鍊氣士大圓滿,即便再有底蘊,有所持,面對高出自己境界之人還是存在巨大的風險。
「知道啦,雲瀟哥哥你也要小心。嘻嘻。」雲逸回應著,同時囑咐道。
隨即眾人向著所在的演武場走去。
一號演武場柳凡與沈弒,二號演武場雲瀟與莫干,三號演武場吳林與端木炎,四號演武場雲逸與吳法,五號演武場秦天與鍾青子。
第二輪絕對是精彩異常,本屆會比的兩位七級鍊氣士柳凡與沈弒,終於要正面交鋒了。這也是觀眾席中眾人最為期待的一場戰鬥。對於看台之上的眾多鍊氣士以及還未晉階鍊氣士的修者而言,七級鍊氣士之戰絕對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了。
無論是精彩程度還是戰鬥經驗的學習,那都是極好的機會。所以當看到柳凡沈弒走進了一號演武場,看台之上的觀眾立即喧鬧起來,大聲叫喊著,無不興奮。反而另外四個演武場無人關注了,當然對於這四個演武場的天驕身後宗門之人,肯定是在默默的為其加油,同時也時刻關注著一號演武場的柳凡與沈弒。
只是對於已經進入演武場的十天驕而言這些聲音已經聽不到了,也無暇去顧忌,眼前的戰鬥才是此時最該考慮的事情。
「龍虎幫,沈弒。」
「柳門,柳凡。」
一號演武場,現場裁判一聲開始。兩人抱拳互報姓名,誰都沒有立即發起攻擊,而都選擇了觀望。兩人都是南山鎮天驕,都是鍊氣士中的佼佼者,即便沒有南山十天驕的稱號,也不影響二人在南山鎮中的名氣。
柳凡向來以狠辣著稱,死在其手中的鍊氣士可以達百人之數,其中多數為同門之人,同時也不乏挑戰他的散修。每一個被他所殺之人,最後都會化成增強自己的養肥,鍊氣士被殺,氣境之中的元氣會被煉化成晶體而後被柳凡吸收。導致柳凡修為越來越強,同時散發的陰冷之意也與日俱增。
這柳凡,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身形略顯消瘦,此時一身紫衣,面色陰翳,一臉冷傲,不用靠近就能感受到陣陣寒意。
而他對面的沈弒,卻截然不同。一身灰色衣袍,站立如松,面如冠玉,器宇不凡,眉宇間似有正氣浩蕩。那柳凡雙眸之中散發而出的寒意,卻不能近身絲毫。
兩個人,你盯著我,我看著你,似乎都沒打算先動手。
雖然,都沒出手,但是實際上兩人通過眼神已經交戰了數個回合,但卻不分上下。
少頃。
「既然柳兄禮讓,那我就不客氣了。」沈弒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