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林冠被李卿宇推出去的時候,不慎把腳崴了,之後又被夏芍掃了一腳,一條腿徹底斷了,此時鼻子正流血,看起來慘不忍睹。筆神閣 bishenge.com他被夏芍拽起來,用槍敲著頭還不肯就範,眼神兇惡,直瞪向李卿宇,李卿宇!你他媽找死!你敢動老子!信不信老子找一幫人,搞死你和你的小保鏢!
他罵完李卿宇,又去罵夏芍,你知道老子是誰麼!在香港的地頭敢拿槍指著老子的頭,你他媽找死!
夏芍不理他,就像沒聽見他在叫囂,目光看向兩名嚇得抱在一起的女子,吩咐,去,把車開了,別擋路。
不准開!給老子打電話叫人!老子今晚要他媽……啊!
話沒說完,林冠便覺得太陽穴一陣劇痛,兩眼一翻,就想暈倒。
兩名女子尖叫一聲,驚恐地看著林冠天陽穴處滲出的血絲,再看看那名拿著槍托敲人,臉上還帶著淺笑的女子,兩名女子看她的眼神簡直像看變態。
夏芍卻是一挑眉,笑眯眯吩咐,去吧,別耍花樣。槍里還有六發子彈沒用。
雖然她語氣很閒適,但看過她打架風格的兩名女子,完全不敢認為這是開玩笑。兩名女子哆哆嗦嗦上了前頭一輛法拉利,抖著手發動了車子,把車子開去了一旁。
鑰匙。夏芍慢衝著車上的鑰匙努了努嘴。
兩名女子互看一眼,咬唇。她要鑰匙做什麼?沒有鑰匙,車就不能開了,這一地的傷員……
但夏芍一挑眉,兩名女子便趕緊把鑰匙給了她。但不料她拿到了一把鑰匙,便又沖另兩輛車看了看,把三輛車鑰匙都要到了手上。
鑰匙到手的一瞬,夏芍手中的槍一旋,漂亮地耍了個花,手一掃,正中林冠後頸,男人應聲而倒!然後她便拿著槍和鑰匙,叫李卿宇上了車。
車子緩緩發動,兩人慢慢駛下了山,直到到了山下,夏芍才一把將三輛法拉利的車鑰匙從車窗拋了出去,隨意一丟。
李卿宇從後視鏡里看了夏芍一眼,沒說話。許是今晚見她動手,似也對她有新的認識,他一時沉默不語。
夏芍卻是有話要問:那個姓林的是什麼人?
在香港,不賣李家面子的,必然是有些不俗的背景的。而且,那兩名紋著紋身的人身上有槍,姓林的帶那一群人看起來也三教九流,不像是富家公子哥兒的交友圈子。
小人物,不值一提。但他的父親在香港黑白兩道名氣很大。李卿宇開著車,從後視鏡里看夏芍,他父親林別翰是三合會的坐堂,母親姓李,跟李家稍微沾著點遠親。
夏芍一愣,三合會?
三合會和安親會的歷史都很古老,安親會的前身是青幫,分四庵六部,而三合會則分內八堂外八堂,名稱雖不一樣,但其實都是主管幫中事務的。
坐堂在三合會應屬內八堂,主管幫中事務,相當於總管,職位不低。
林冠是林別翰的私生子,說來也巧,他母親是李家的遠親,在香港也是經商家族,只可惜家道中落。林冠的母親在家道中落的時候,為了尋找援手,設計懷了林別翰的孩子。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的林別翰就深得三合會的龍頭戚家的器重,在幫中很有威望。林別翰在道兒上極重義氣,他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只可惜身體羸弱,結婚後始終未有所出。李氏設計林別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得手的,現在很少有人知道了,道兒只傳聞事後林別翰大怒,非但沒有幫李氏一家,反而放出話去,誰也不許幫忙,結果導致李氏娘家資產敗落。
道兒上傳聞,李氏是因為懷了林別翰的孩子,最後才沒被林別翰所殺,但他卻始終不認這個孩子,讓小時候的林冠很是過了一段私生子的日子。直到十年前,林別翰的妻子過世,臨終前囑咐他讓林冠認祖歸宗,林別翰這才算是承認了林冠的身份,但至今也沒把他接回林家居住。
林冠和他母親最艱難的時候,是靠著李家的接濟生活的。林冠小時候還在李家大宅住過一年,他跟李卿宇年紀相仿,李卿宇的母親伊珊珊也是未婚生子,讓李卿宇也背負著私生子的名聲。因此,林冠算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一樣,把李卿宇當做玩伴。沒想到,李卿宇懂事早,性格沉穩,不愛跟著他鬧,導致林冠想方設法地挑釁他,兩個孩子曾在李家大宅打了一架,從那之後,李氏就帶著林冠離開了李家大宅。
李家對林冠母子算是仁至義盡的,給他們母子在外面置辦了一套房產,供他們母子棲身。但這正戳中了林冠敏感的自尊心。隨著年紀越大,李卿宇在李家大宅接受李伯元親自教導,母親伊珊珊也正式嫁入李家。而林冠則和母親在外頭居住,不被林別翰承認。
同樣是私生子,時差境遇天差地別,這讓林冠很是不平衡。他少年時期就不學無術,結實了一幫小混混,在社會上吃喝嫖賭。雖說林別翰不承認他的身份,但他畢竟是三合會坐堂的獨子,因林別翰為人很重義氣,在道兒上口碑人緣都不錯,知道這件事的人,對林冠還是多有照顧的。
這更加助漲了林冠的囂張氣焰,十年前他父親對外承認他的身份,雖然沒讓他搬回林家住,但也送他去國外讀書,可惜他不學好,回來之後還是一個樣兒,靠著他爸在道兒上的威名作威作福。因為犯的都是打架鬥毆的小事,林別翰便睜隻眼閉隻眼,全當沒他這個兒子,也不管他。
前段時間,李卿宇被宣布成為李家的繼承人,就任嘉輝國際集團總裁,在全港掀起狂熱追捧的浪潮。鋪天蓋地的雜誌報紙宣傳,無不說他年輕有為、英俊多金,這看在林冠眼裡無疑是一粒揉在眼裡的沙子。
這才導致了今晚在山路上遇見,他非得找李卿宇麻煩不可的事。
不必在意他,林伯父跟爺爺也是有些交情的,這件事他不敢跟他父親說。李卿宇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車子已開進了李家大宅。
夏芍沒想到今晚居然把三合會坐官的獨生子給揍了,雖然李卿宇表示不必理會林冠這個小人物,但他哪裡知道夏芍內心的感慨?
世上的事,果然是無巧不成書。夏芍來香港,為了是給師父報仇,拿回玄門的主事權。而三合會跟餘九志關係密切,是公開支持餘九志。說來,三合會也算是敵人。只是沒想到,夏芍還沒找餘九志的麻煩,就先遇到了跟三合會有關的人。
玄門歷來跟三合會以及安親會交好,唐宗伯也曾說過,因為玄門的風水師們在港澳、東南亞和美國、新加坡等地比較活躍,因此跟占據南方的三合會平時關係密切些。只不過當初安親會的老當家為人重義氣,與唐宗伯關係不錯。當時,正值安親會和三合會爭鬥最厲害的時候,玄門裡的長老分作兩派,有支持安親會的,也有支持三合會的。
唐宗伯被暗算的時候,正值他去內地,為安親會在新市的堂口選址,當時新市剛好處於兩家幫會爭奪的地盤,三合會也委託了餘九志去那裡為置辦的產業選址,兩家幫會爭得不可開交。為了和平點解決,當時餘九志便提出與唐宗伯鬥法,誰贏了,哪家幫會便在此安家落戶,輸了的退出,不得有怨言。
唐宗伯一口答應,結果被早已有所準備的餘九志暗算。
當年的事,三合會有沒有參與不得而知,如果沒有,那倒好辦很多。如果有,這次香港之行的任務就艱巨很多。
但對於夏芍來說,如今只有她一人在香港,事情總得一件一件的辦,行程雖緊,但急不得。
回到李家之後,夏芍說了句要休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但她自然沒有休息,只是將房門反鎖,然後輕輕打開窗戶,從陽台翻了出去。
夜深的香港依舊霓虹閃爍,但一名身穿黑裙的女子在街道中穿行,走過的地方沒有豪華遊樂場,沒有高檔商業街,而只是一條老街,路燈在夜晚的路面上發著昏黃的光。
她走進一條小巷,四下里看了看,走進一處胡同的單元樓。樓房老舊,在頂樓的一處住戶門前停下了腳步。
輕輕敲了三下,房門便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亞裔女子,黑色頭髮利落地扎著馬尾,一張白皙的瓜子臉,眼眸黑沉,容貌頗美,但氣質嚴肅,不苟言笑。
她開了門,只對夏芍點點頭,便將她讓進了屋裡。屋裡沙發上,一名高大的俄羅斯光頭漢子正在吃著泡麵,一見夏芍進來就開始抱怨。
來得太晚了!我們們都到香港半個月了,你才想起找我們們。我真懷疑徐是僱傭我們們來旅遊的,不過旅遊住在這種破房子裡也實在鬱悶,半個月可憋死老子了!馬克西姆兩口把泡麵塞進嘴裡,咕噥著抱怨。
莫非看他一眼,表情冷,聲音更冷,等待是僱傭兵的最基本的素質,抱怨,說明你不合格。
這名嬌小的女子看起來塊頭與高大的馬克西姆差了一大截,但她一眼看過去,男人便好像被克制住了一樣,只摸摸光頭,便咕咚咕咚把泡麵喝了,坐在一旁的老舊沙發里不說話了。
夏芍有趣地看了兩人一眼,便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我已經是誰要害我的僱主了。這三個人的動向請幫我留意一下,我需要你們想辦法幫我在三人家中安置監控設備,幫我監視一下,儘量拿到一些證據。
監控?馬克西姆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一副夏芍大材小用的模樣,誇張地道,還真的是外圍工作啊!嘿,莫,她想讓我們們去當安裝工。
我們們的僱主是夏小姐,她的需要是讓我們們協助。你對僱主的要求有怨言的話,我可以跟伊迪說一聲,讓他停止你的這次任務,換別人來。莫非看也沒看他,只是邊說邊把夏芍手中的資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頭,我今晚就做安排。
我看看!我看看!馬克西姆一聽莫非攆他回南非,便立馬從沙發上竄起來,火燒屁股似的把女子手中的照片等資料搶到手,快速一翻,一指其中一人,我監視這小子!一看就不順眼!
夏芍好笑地看他一眼,然後頷首,儘快。今天李家大宅發生了件事,我估摸著他們會起疑心,說不定會有動作。
她說的自然是餘九志以祈福開運為名,開天眼的事。沒想到莫非聽好,抬眼對她道:那是你的僱主的事,不必說給我們們聽。你只需要吩咐我們們怎麼辦,我們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只要是僱主吩咐的,便會照做。這是僱傭兵的鐵則。
夏芍一愣,沒想到這女子這麼一板一眼。她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但在僱傭兵界裡已經是很有名氣了,聽說還跟徐天胤合作過,也不知道以前是怎樣的成長經歷。
夏芍笑了笑,點頭道:好。那我三天前打電話給你們,讓你們幫我調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莫非一聽這話,便轉進屋裡,出來時拿了一份資料遞給夏芍,這就是你要的資料。我們們已經查過了,在香港從事風水行業的人數約莫有四萬,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小風水師,不太有名氣。有名氣的那些都是玄門四老的弟子,他們在商業旺區開館,地址、業務和客戶情況都在資料里。你要找的人風水館已經在五年前關閉,現在住在深水埗,近年的情況和地址也在資料里。
夏芍邊聽邊將資料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她要找的人是玄門四老中的張長老。他是唯一一個堅持唐宗伯還在世,不肯服從餘九志的人。但正因如此,門下弟子被打壓得幾乎死絕,如今也在另外兩名支持餘九志的長老聯合打壓下,從香港玄學界幾乎銷聲匿跡,不僅被逼得閉館,連住所也遷去了富人不多的深水埗。
夏芍看了眼資料中老人的情況,深深皺了皺眉頭。收起資料,她對莫非和馬克西姆道了謝,便說道:我最近會很忙,晚上大多數情況會出門辦事,到時我會聯繫你們,拜託幫我注意我僱主的安全。
嘿!又要幫你看著你的僱主,還得幫你監視著三個人,我們們只有兩人。用你們中國的話說,你以為我們們有三頭六臂?馬克西姆瞪著眼。
夏芍抬眼笑看他,知道他不是認真的,只是故意找茬而已。這男人大概還記著那天她把他當墊背,並且把他的軍刀丟去垃圾堆的事。於是,她開玩笑道:閒了也不行,忙了也不行。用我們們中國的話說,你比女人還要婆媽。
馬克西姆的中文還可以,但說起話來還是帶著濃重的外國腔調,他顯然不太明白婆媽是什麼意思,但夏芍拿他跟女人比,他一聽就知道不是好話,頓時吱哇亂叫,莫,她是不是在罵我?我真的很懷疑,徐怎麼看上的這女人?她一點也不善良,把一個大活人從樓頂上丟下去,拿人當墊背,還把比克留給我的軍刀丟去了垃圾堆!
夏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就知道!這男人個頭挺大,心眼兒倒小。
那是你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莫非板著臉,無情地道。
夏芍今晚就打算去見見玄門四老中的張長老,正好莫非和馬克西姆要出門,連夜潛入李家大房和二房家中安裝監控,三人便一起下了樓。
也不知道兩人從哪裡弄了輛大車來,外表看起來像是小型的貨車,但到了裡面夏芍卻是眼前一輛。裡面各種儀器齊全,明顯是改裝過的。
馬克西姆開著車,打算先將夏芍送去深水埗張長老的住址附近。夏芍坐在車裡,看著沿路的夜景。
即使是晚上,很多攤位也沒有關門,報亭都是二十四小時的,車子開在馬路上,沿路都能看見報亭里各種雜誌。
聽說,香港的風水師們很喜歡出書,每年都有各類運程書和出版社簽約出版。每年僅風水師出版的運程書籍就有五六十種,銷量數十萬本。香港的風水師將出書當成一種身份的象徵,據說這也是招攬生意的法門。
那些報亭書攤上的書因為車子開得快,夏芍並沒有看得太清楚,反倒是沿路的一些大型廣告牌上,竟然看到了有風水師的廣告。
地鐵站、書報攤、鬧市商區戶外廣告牌、報紙、雜誌,一路開車走著,居然看見了形形色色的宣傳海報!而且有些商業旺區的巨幅廣告,一幅估計要十來萬,這些人居然都來打廣告。夏芍不由想起前世的時候,來香港出差,那時正值年末,各大電台電視台都會邀請知名風水師做客節目,為市民講解流年運勢,風水師們的曝光率之高,跟內地簡直天差地別。
夏芍在沿路的廣告裡,看見了餘九志、余薇和玄門資料里的長老,這些人穿著風光,被安上大師的頭銜,宣傳廣告拍得很有氣勢。而這些廣告裡,惟獨沒有看到張長老的身影。想起這位唯一支持師父的老人,夏芍便垂了眸。沿路風水師們的廣告越多,她眸底神色便越冷。
車子也不知開了多久,漸漸進入深水埗。
這裡據說是香港的窮人區,但其實從外面看也不是很差,商業街、地鐵站,一切設施齊備,只是居民區的樓房有些老舊。
只是令夏芍意外的是,車子越開越偏僻,張長老住的地方在邊緣的地段,遠離居民區,一幢獨立的小樓,旁邊一彎死水一般的湖泊,對面一座獨山,草長得很不精神,山腳下孤零零幾座墳,在夜晚的郊區看起來頗為詭異。
夏芍一看這地方便皺了眉頭,不等馬克西姆把車開去地方,便說道: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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