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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來到方若涵辦公室，周凡暗道，看來，這就是好學生的待遇呀。

    「方老師，我已答應了考試，你還想怎麼樣？」

    看著方若涵沒有搭理自己，周凡倒是先開口。

    可周凡說後，方若涵好像沒有聽見，一直在批改作業本。

    「靠，還不理我了。」

    不過，周凡倒沒生氣，見她不理自己，拉過一張凳子，卻是坐了下去。

    「好小子，還真沒將自己放在眼裡呢。」

    眼角斜視的看了周凡一眼，方若涵有些氣不打一處了來。只不過，她今天倒是不想給周凡好臉色看，仍是裝做在改作業本。可惜的是，方若涵卻打錯了主意。這周凡坐下去後，也不急，也不燥，反而拿起了桌子上一本書，不時看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凡感覺有點渴，看了看桌子上有一個茶杯，伸手一拿，一口喝下。

    「啊，你個臭小子，那是我的茶杯。」

    終於坐不住了，方若涵站了起來，就要搶過。

    可惜到底是遲了一些，待方若涵搶過水杯之時，周凡已喝了一大口。

    「你……」

    「你什麼呀，方老師，不就是喝了一口水嘛，有什麼。」

    「啊，啊，啊……」

    看到周凡一幅你很小氣的樣子，方若涵真想一口咬死他。

    好在深呼吸了一會，這才冷靜下來。不過，這般如此，方若涵卻再也裝不下去，只好清了清嗓子，說道，「嗯，這次叫你來，想必你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不知道，知道就不來了。」

    周凡搖頭。

    「裝，繼續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真不知道周凡這小屁孩什麼心思，像現在他們這個年紀，正是爭強好勝的時候，他這人怎麼對什麼都不感興趣，都不再乎一樣，真是奇怪。

    「哪有裝呀。」

    周凡一幅大是冤枉的表情。

    「管你裝不裝，其他科目我不管，這一次會考，你的語文成績，必須發揮真正水平。」

    「慘了，慘了，方老師，你叫我發揮真正水平，豈不是叫我送死。你不知道，上次我考試，語文只考了40分。要不，你給我會考答案，我抄一個好成績給你。」

    周凡一幅嘻哈的表情，說不盡有多搞怪。

    「周凡，你……」

    方若涵這一次是真正的生氣了，右手指著方涵，身子都有一些顫抖。

    「這，這，這，方老師，你，你怎麼了。」

    看到方若涵的表情，周凡也有些擔心。

    「你真是讓令老師失望了。」

    終於，方若涵好像沒有任何力氣一樣，右手垂垂的掉了下去。

    「方老師，不好意思呀，剛才我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現在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你知道麼，你為了你能好好讀書，花了多少心血？」

    不知道怎麼的，方若涵只感覺說不出去的傷心。

    在她來到7班之後，一心都想教好各位同學。就連這個小混混學生，也是一視同仁。不，甚至是特別照顧。她一心想著，這樣的學生還有救，只要開導開導，就會好的。可是，幾個月下來，她是功夫做了不少，效果卻一點用也沒有。反而，不但沒用，他還表現出更加的不再乎。

    想到這裡，方若涵都有一些想哭的衝動。他真的想幫助周凡，幫他好好的考上一個大學。哪怕他總分成績不好，她也一直在為周凡想辦法。就像這個新概念，她也是拼了命的幫她保住這個名額。可是，她好好的為一個學生，甚至，不需得罪學校的同事，甚至是領導。但最終卻得到些什麼呢，這個老師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一時間心灰意冷，覺得這樣的學生，她是再也教不好了。

    「我知道，其實，方老師，我一直知道的。」

    周凡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感覺內心愧疚，說不出話來。

    「呵呵，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如果知道，怎麼會天天這樣的無所謂。」

    臉上暗然失色，「你……回去吧。」

    揮了揮手，方若涵心已死。

    周凡有一些不知所措，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雖然他知道不好，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的表現，卻是讓很多人傷心不已。正如美女老師一樣，周凡何承不知道她一直為自己好，為自己著想呢。想到這裡，周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是想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我只是不想表現而已，其實，你的學生一直是個天才？

    算了吧，自己做的事情，那就自己吃這個苦果，誰叫自己天天裝/逼呢？

    「方老師，對不起。」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以後方老師再也不會管你了，你好自為之。」

    說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不想看到周凡。

    「我……」

    周凡本想再多說一些，但只說出一個我字，也就說不下去了。

    直到，當周凡退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脫口而出，「方老師，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心下間，周凡做好了決定。這一次，就當做一鳴驚人吧。

    說完，周凡再不想有什麼解釋，悄悄的退出了方若涵的房間。

    直到過了一會，方若涵才小心的回過頭去。

    只看見她掩著嘴，想笑卻不敢笑，一直忍住的樣子。直到確定周凡終於走後，方若涵才撲赤一聲，大笑了開來，「哈哈，小屁孩，這一次，完勝。」

    看來自己的演技又上升了一籌，這翻表演，那小屁孩還不得拼命。

    大是爽快的拿起茶杯，痛快的喝了一口，只感覺天上地下，她這個老師是最厲害的。

    只是，喝到一半，方若涵卻呆住了。

    「啊……」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

    剛才周凡好像也喝了一口，而且，也是這個位置。

    「這個小流氓，又被他占便宜了。」

    恨恨的將茶杯放下，此時的方若涵，已是雙臉通紅。

    天吶，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若是被人知道，自己這個老師還怎麼當呀。

    心下間很不淡定，但最終看了看，屋子裡面只有自己一人，倒沒人知道，這才稍好一些。

    次日，天華二中的會考如期舉行。

    第一場是數學。雖然周凡從來沒有聽過張梅的課，但數學對於周凡來說，卻是沒有半點問題。別說前世周凡好逮也是個大學生，就算不是，重生之後以他超強的記憶能力，以及理解能力，在數學這一塊上，亦有很深的造詣。

    「汗，前面的都是一些什麼題呀。」

    拿到試卷，看了看前面的選擇題，周凡有一些無語。

    這一些題目太白痴了，簡直就是送分的題目，不想做。

    然後將試卷翻了過來，從後面開始看起。

    「嗯，這幾道題才有意思嘛。」

    後面幾道題都是大題，也是分數最高的題。

    拿起筆，只是想了一會，這一些題的解題方法，也就出來。

    5分鐘，最後一道題答完。

    只是數學有150分，要想通過會考，必需達到90分，也就及格的分數。

    不過，後面幾道大題都是重分題，雖然對於別人來說很難，但對於周凡來說，卻很簡單。

    又做了幾道大題，看了看，不多不少，剛好90分。

    這也導致，周凡在開場20分鐘之內，就已感覺沒有事做了。

    好吧，交卷，交卷。

    反正90分拿到了手，其他題目也不想做，不交卷呆著也挺無聊的。

    直接站了起來，將試卷交了上去。

    「哎，哎，你這同學，怎麼這麼快就交卷？」

    監考老師小聲的說了周凡一句，而且看到周凡前面全都是白紙，一題也沒有做，心下就感覺這小子沒救的。這傢伙做不出來也罷了，居然連選擇題也不做。要知道，選擇題是最沒有難度的題目。就算是不會做，四個選項隨便選一個，說不定就答對了，為什麼空著不填？

    這簡直是拿學業開玩笑。

    但周凡卻沒有什麼解釋，只是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

    「唉，現在的學生呀。」

    看著周凡仰長而去的身影，監考老師搖了搖頭，實在是搞不懂。想當年，他們當學生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努力。現在看看，社會生活條件好了，一大堆學生也就再不珍惜眼前的學習。難怪有人說，這是一個極盡輝煌的年代，同時，也是一個極盡瞎扯的年代。

    不過，他是管不了的，收好周凡的卷子，準備繼續監考。

    整整兩天，其他科目，周凡也是這般如此。

    抱著60分萬歲，多一分浪費的心理，只要做到及格，周凡就不再多做。這也導致周凡每次考試都是提前出場，這也讓那一些監考老師習以為常，再不說周凡什麼。不過，有一科，周凡卻特別的對待。這一科，就是方若涵所教的語文。

    其他科目沒有什麼表現，周凡倒無所謂，但語文，周凡卻認認真真，不錯過任何一道題。特別是作文，在這道以儒家「格物致知」為話題的作文當中，周凡以一句，「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開頭，洋洋甩甩，講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格物，什麼才是真正的儒家學問。

    全篇八百字，周凡再一次展現了他的鋒芒。

    第二天，天華二中試卷被送交到一中。

    因為是會考，天華市各大中學的試卷都是交叉批改。

    一中數學改卷辦公室。

    「劉老師，你看，這一張全篇都是白紙，除了名字寫了，連個選擇題也沒做……」

    邊上一位老師感慨起來。

    「李老師，其實沒有什麼，你才教書一年。你不知道，大凡考試裡面，都會有一兩個這樣的學生。他們平時不學習，就是考試，同樣也是這樣。」

    「唉……」

    李老師感嘆起來，翻開第二頁，就想直接給個零蛋。

    不想，第二頁卻嚇了李老師一跳。

    「奇怪，奇怪。」

    「怎麼奇怪？」

    「這小子前面容易的題都不做，怎麼後面的題反而做了？」

    李老師翻開試卷，讓邊上的劉老師看一看。

    「哦，是嘛，估計是看到這裡分數比較重，隨便畫了幾下，以為可以混到幾分。」

    以前有老師交過絕招給學生。說是，整張試卷，你不得有一處不寫。就算你寫不出來，隨便瞎寫，你也得寫一些東西去。若是運氣好，有一些同情你的老師，還真偶爾給你一兩分。別小看這一兩分，若是放在高考，差那麼個一兩分，你就上不了大學。

    「還是劉老師有經驗呀。」

    李老師笑著點了點頭，可是，再仔細一看，他一下子傻眼了。

    「居然全對。」

    後面幾道大題，哪是什麼隨便亂答，分明是全部解答了出來。而且工工整整，沒有一絲差錯。

    這什麼情況？

    甚至，當李老師將分數加起來的時候，不多不少，剛好90分。

    「不會吧，90分。」

    難道，這小子是計算好了的，就只想做90分？

    難道，他就那麼有把握？

    雖然心下一直不敢相信，但這一張試卷，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時真的。

    看來，二中雖然不是重點高中，但也是藏龍臥虎的呀。

    李老師一嘆，真想拆開密封，看看這傢伙是誰。

    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這是違反規定的，不能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