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浮生又不是傻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柳一鳴沒想到的東西,趙浮生仔細想想,卻很明白。筆神閣 m.bishenge.com
這個鄰居家的孩子,尤其還是個女孩子,很有可能,就是奔著柳一鳴來的。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柳一鳴的父母沒說破而已。
既然人家父母不說,趙浮生自然也不會胡亂開口。
他甚至還給老馬那邊打了個電話,讓他這兩天跟著柳一鳴,不用管自己這邊。
反正這幾天,趙浮生也沒打算出門。
外面實在是太熱了。
這首都的夏天,就不是人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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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鳴倒是不知道那麼多,他從趙浮生這邊離開之後,便通知保鏢那邊,讓司機跟著自己去火車站接人。
說實話,自從跟在趙浮生身邊做秘書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首都火車站這邊接人了。
「馬哥,麻煩您了。」
柳一鳴對司機說道。
「柳助理客氣了。」
老馬笑著搖頭:「董事長交待了,這幾天我一直跟著你就行。」
柳一鳴一愣神,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趙浮生居然這麼交待。
「那辛苦您了。」
柳一鳴道。
他也知道,趙浮生身邊的這些司機保鏢,都不是簡單的人。
之前看過他們的資料,都是部隊退下來的,而且有的人,很明顯是參加過實戰的。
這個年代,參加過實戰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更何況,他也知道,自己前任的前任,那位張謙張總,就是退伍兵出身。
有這層關係,這些保鏢和趙浮生的關係,絕對更加親密。
所以對於這些人,柳一鳴一向都是很尊敬的。
火車站這邊的人很多,趙浮生的座駕都是奔馳商務,這邊停車倒是很方便,但接站的地方,距離停車場有一段距離。
「馬哥,您在這等我吧。」
柳一鳴對老馬說道。
人家本來就是幫忙的,總不能讓老馬和自己一起去出站口等著。
「那好。」
老馬點點頭,目送著柳一鳴離開。
柳一鳴邁步走向出站口。
走到地方,他才發現,這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擠來擠去的,本來他身上的西裝還算整齊,結果擠進去之後,變得皺皺巴巴。
再加上昨天熬夜看文件,大半夜都沒睡覺,看上去簡直頹廢的不得了。
很快,火車抵達了。
站在那裡,柳一鳴努力的尋找著母親口中那個女生的身影。
「一鳴哥?」
一個有些驚訝的聲音,在柳一鳴身邊響起。
柳一鳴轉過頭,就看到兩個身影站在自己旁邊。
都是女孩子,打扮的也都很時尚,或許是因為夏天的緣故,穿的倒是很清涼。
「你是閆安?」
柳一鳴看向左邊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皮膚很白,嘴唇很厚。
「嗯嗯,是我。」
閆安連連點頭,一臉的興奮:「這是我同學王雪。」
說著話,她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女孩子。
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牛仔褲,露出長長的大白腿,看上去賞心悅目。
「你好,我是柳一鳴。」
柳一鳴跟對方點點頭。
「麻煩一鳴哥了。」閆安有些靦腆的對柳一鳴說道:「我都跟我媽說了,不用跟陳阿姨說。」
「沒事。」
柳一鳴笑著擺擺手,接過閆安手中的行李箱:「跟我走吧,車停在外面。」
「啊,好的。」
閆安點點頭。
柳一鳴在前面走,閆安和王雪跟在後面。
「大白,你這鄰居靠譜麼,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混的不怎麼樣?」
王雪在閆安耳邊低聲嘀咕道。
她們兩個是同學,這次來首都發展,是結伴而行。
本來王雪打算讓自己認識的一個老鄉來接,結果閆安說有個鄰居哥哥在這邊,媽媽已經讓人家來接自己,王雪就只好聽她的。
在王雪的想法裡,其實還是傾向讓那個據說在首都這邊某家大公司已經混到部門經理的老鄉來接自己比較好。
「一鳴哥人很好的。」
閆安不滿意的瞪了自己的閨蜜一眼:「要不然這樣,你給那個同鄉打電話,看看他來沒來,沒來就算了。」
「嗯。」
王雪乾脆拿出手機。
不過,她沒打電話,而是在那發起了簡訊。
很快,幾個人就抵達了停車場。
還沒等柳一鳴帶她們兩個走到停車場的時候,一台黑色別克轎車就停在了他們面前。
「王雪。」
車窗搖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露出臉來,對幾個人道:「在這呢。」
「周哥。」
王雪展顏一笑,快步走了過去。
「這人是?」
柳一鳴一愣神,眉頭皺了皺,看向身後的閆安。
閆安低聲道:「那人叫周平,是王雪的老鄉,兩個人在網上認識好幾年了,聽說我們來首都發展,他專門過來接的。」
說著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一鳴哥,她之前就聯繫了人家,我不知道,不然我就不麻煩您了。」
說著話,她走過去,對王雪道:「小雪,你跟周哥先走吧,我跟一鳴哥的車走。」
不管怎麼樣,人家柳一鳴是來接自己的,閆安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不應該拒絕人家的好意。
「大白,你怎麼這樣啊,人家周哥特意來接咱們的。」
王雪卻不高興了,看著閆安說道。
很顯然,她是希望能夠跟周平走的。
周平大概三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西服,坐在車子的駕駛員位置上,看人的時候,喜歡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柳一鳴,發現這傢伙這種天氣居然還穿著西服,完了還皺皺巴巴的,第一印象就把他歸入了那種混的不如意,普普通通的白領階層。
想到這,周平笑道:「這樣吧,我和王雪先去安頓一下,幫你們把行李放好。」
頓了頓,他說:「住的地方,先住我那吧,我在這邊租了一個兩室一廳。」
王雪自然是相當開心,一臉的興奮。
反倒是閆安有些猶豫。
至於柳一鳴,深深地看了一眼閆安,卻沒有說話。
他在等。
等閆安怎麼選,這也將決定了今後她的發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