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抬頭看了一眼蘇柔兒,蘇柔兒一臉的期待。
"不可以。"蕭寒將這三個字也說的極為乾脆利落,著實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蘇柔兒的臉立馬就垮下去了,那這接連三天的狩獵,她只能與今日一般無趣。
最主要的是,穆然都已經離開南山了,她為什麼還要這般拘束。
蕭寒看蘇柔兒的表情,似乎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也出身輕哄了一聲蘇柔兒,"這次你身子沒好全,下次來了再去。"
這次回去,蕭寒定要人好好教一教她騎馬,不然再碰上與昨日一般的情形,若是傷了分毫可如何是好。
蘇柔兒也是知道蕭寒是為了自己好,但是聽到這樣的回答也是有些失落。
"是。"蕭寒都這樣說了,蘇柔兒除了點頭,也不敢說別的了。
所以蘇柔兒是笑著迎蕭寒進了帳篷,哭喪著臉送走蕭寒的。
明日,後日,只叫她在這帳篷里悶死好了。
蘇柔兒喪著一張臉,倒是不做別的事了,索性往床上一躺,"嬤嬤,晚上誰叫我都不見,我乏了。"
真是的,本來說是讓人出來散心的,還不如在青玉苑來的痛快呢。
楊嬤嬤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蘇柔兒既然吩咐了,她也只能依著的。
蘇柔兒倒也是沒有睡著,迷迷糊糊的想著一些東西,反正不太舒服的。
似乎到了後半夜,蘇柔兒似乎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感覺身邊有個人往自己床榻上擠了擠。
蘇柔兒只覺得這個氣味倒是熟悉的不行,倒是十分熟悉的側身往懷裡擠了擠。
蕭寒撐著頭,看著蘇柔兒,眼睛中也儘是溫柔。
一夜好夢,蘇柔兒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然沒了任何人的影子。'蘇柔兒奇怪的轉身,看著一邊的床榻喚了一聲,"楊嬤嬤。"
楊嬤嬤進來了,看著蘇柔兒等著吩咐。
蘇柔兒卻是突然臉紅了,若是昨晚王爺真來了也罷,若是沒來她這一問倒是多丟人。
楊嬤嬤似乎能感受到蘇柔兒心中所想的一般,臉上笑了笑,開口:"王爺昨晚是後半夜來的,然後今早早早起身與八王爺狩獵去了。"
狩獵?
蘇柔兒那些女兒家的心性也都盡數沒了,今日又要她一人打發時間了。
"主子,您想吃什麼,奴婢給您備著。"楊嬤嬤似乎也知道蘇柔兒的無趣,輕聲問了一句。
但是蘇柔兒卻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了,"嬤嬤,我再睡一會。"
這白日那麼長,王爺都不讓她進山脈看狩獵,著實是無趣的很,也連帶著蘇柔兒對什麼都興趣缺缺了。
直到日上三竿,蘇柔兒這才勉強梳洗完畢,畢竟她眼下也與'病患'沾一些邊,需要多睡一會養傷也是合適的。
蘇柔兒看著軒兒,倒是覺得奇怪,說要來的時候他最起勁了,然後來了南山,倒是一點旁的都不感興趣,一天只是吃吃喝喝,也沒有說纏著去狩獵。
果然是孩子,一會一個樣子。
蘇柔兒出去看了眼那兩隻關在籠子中的狐狸與兔子,似乎精神有些不好,看人來了,也是十分懼怕。
蘇柔兒拿食物喂,它們也都躲著不
吃。
蘇柔兒想了一會也想明白了,給一旁候著的丫頭吩咐了一句,"打開籠子,將它們放了吧。"
畢竟是在山中長大的,若是將它們關在籠子內,也是活不長久的,索性就放了吧。
一旁的丫頭也是覺得奇怪,昨日主子還寶貴這兩個物件,今日就沒了興趣。
但是她自然只能聽主子吩咐的,忙上前將籠子抱到一邊,便是要放生了。
蘇柔兒看著那兔子在籠子口停留了一會,然後慢悠悠的出了籠子,走走停停的,倒是有趣。
只不過那隻狐狸卻是有趣,裝作不經意的在籠子口停留停,便迅速的竄出了籠子,一眨眼就不見影子了。
蘇柔兒看著它們兩個走了,倒是真覺得自己無趣了,成天做這些。
遠遠的,有兩個侍衛打扮的,到了蘇柔兒的帳篷前,臉生的很,也不見他們手上拎著獵物,讓蘇柔兒覺得奇怪。
兩人走近了,倒是旁的也不說,只是乾脆利落的行禮開口。
"蘇側妃,王爺請您過去。"這兩人將話一落,蘇柔兒眼睛都亮了。
王爺鬆口了?
也覺得自己一個人無趣的很,讓她去見識見識?
蘇柔兒想了想,便將待著軒兒一齊去的想法給掐滅了,畢竟軒兒才是一個小孩子,還是適合在帳篷里待著,等以後大了再補上吧。
"嬤嬤,給我換一套利落點衣服。"蘇柔兒說完,又想了想,"嬤嬤你給我找一頂轎子來。"
她這會雖然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若她上馬也是有些害怕的,別的不說,大腿上的擦傷才剛結痂,若是再騎馬,傷口肯定是要裂開的。
若是有轎子,自然是都不怕了。
蘇柔兒一臉的期待,也不知道那山裡面是個怎麼樣的場景,蘇柔兒倒是好奇的不行。
只消了片刻,蘇柔兒也就將衣服換好了,楊嬤嬤又找了兩個丫頭跟著蘇柔兒,轎子也是準備好了,抬轎子的人也是楊嬤嬤找來的,眼下只等蘇柔兒上轎了。
轎子被人抬著,也是往山脈去了,只是一會便消失在眾人面親。
軒兒從帳篷中出來,看著楊嬤嬤,也是問了一句,"娘親呢?"
"王爺接主子去狩獵了。"楊嬤嬤隨口說了一句,軒兒卻是站在原地,遠遠的看了一眼山脈出,眉頭都皺在一起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蘇柔兒坐在轎子中,也是一臉的期待,她昨天去求王爺,以為沒戲了,誰成想王爺今日都心軟了。
山裡頭的畫面,蘇柔兒也是想了許久,肯定有許多活蹦亂跳的小動物,比她關在籠子裡的那兩隻定要好玩多了。
蘇柔兒正想著,轎子卻停了,重重的摔在地上,讓蘇柔兒的身子都微微晃了晃,勉強才能穩住。
蘇柔兒揭開轎子的帘子往外看了看,剛才抬轎子的車夫都在地上躺著,脖子上往外冒著血珠,再看跟著自己來的丫頭,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只有那兩個剛才傳話的侍衛,陰惻惻的看著自己。
蘇柔兒只是呆滯了一瞬間,然後立馬轉身往身後跑,卻被一個人給擋住了,蘇柔兒也將這個人的容貌看清楚了。
是穆然!
蘇柔兒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穆然,只覺得心臟
跳動的厲害。
為什麼?
穆然不是已經被王爺趕出南山了,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
「蘇柔兒,小爺我還是等到了你了。」穆然說話陰陽怪氣的,是蘇柔兒極度的厭惡的那種。
蘇柔兒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部,餘光掃視著四周,這個地方她沒有見過,若是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跑出去。
穆然看著臉色蒼白的蘇柔兒,只覺得心情無端的好,將手上的鞭子使勁往地上抽了抽,發出好大的聲響。
蘇柔兒看著穆然,讓自己勉強撐住,「穆然,王爺說不住也在這附近。」
「呵。」蘇柔兒眼睛中儘是狂逆,看著蘇柔兒的眼神極其危險,「我專門將這轎子繞了一圈,距離狩獵的地方十萬八千里。」
「蘇柔兒,今日我們之間的新帳舊帳一齊清了吧。」反正,他想要蘇柔兒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新賬?舊賬?」蘇柔兒掐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清醒一些,「從來都是你穆然想要我蘇柔兒的命,也是恨毒了我。」
蘇柔兒不懂,關於蕭寒寵愛自己,就連晉王妃也沒有多少上心,偏偏是穆然因為蕭寒寵愛自己,恨的要命。
蘇柔兒這話一說,穆然的笑意更深了,倒是往前走了兩步,到了蘇柔兒身邊,捏著蘇柔兒的下巴,眼睛中儘是毒辣。
「要說起來,你蘇柔兒的命真大!」穆然也是覺得納悶,他想要一個人死想了這麼久了,這個人卻偏偏不死。
「盧城我放了一把火,那樣你都能活下來。」
「到了京城,我給你下毒沒毒死你。」
「我眼巴巴的去了盧城,以為找到了你的姘頭,沒想到軒兒當真是蕭寒的兒子。」
「瓊海軒的殺手都殺不死你!」
「蘇柔兒你命硬啊!」穆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捏著蘇柔兒下巴的手自己摸到了蘇柔兒的脖子上,掐的蘇柔兒喘不上氣。
蘇柔兒掙扎著,用力拍著穆然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只覺得空氣都稀薄了。
「今天,你再活一個讓小爺我看看。」穆然看著自己眼前的蘇柔兒跟螻蟻一般,倒是不太想讓她這麼快死了,只是伸手將蘇柔兒扔在地上。
蘇柔兒重重的摔在地上,雖然能大口的喘氣,倒是後背卻被地上的石子劃的生疼。
穆然看著蘇柔兒一臉痛苦,倒是十分開心的,指著那兩個侍衛,「這可是一個上等貨色,給你們嘗一嘗鮮。」
這兩個人聽了穆然的話,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眼中更多的興奮。
這個女人可是晉王妃女人。
他們今日也是快活快活了。
在地上躺著的蘇柔兒將穆然的話卻是一字一句的聽明白了,只覺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看著那兩個向自己逼近的侍衛,掙扎的往後退了一步。
蘇柔兒伸手摸上自己的荷包,從裡頭取了兩個藥丸,用手指捏碎,然後冷冷看著這兩個侍衛。
穆然轉頭看著周圍荒涼的林子,只是冷笑。
「盡情享用,小爺就在一邊給你們把風。」穆然靠著一旁的樹幹,看著蘇柔兒,難得的心情極好。
若是蘇柔兒就這樣衣衫襤褸的被蕭寒發現了,他當真是期待蕭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