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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瞥了二兒媳一眼,道:「你就不用跪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紀纖纖鬆了一口氣,福禮道:「謝父王寬恕,父王放心,兒媳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定會……」
「知錯了?那你先說說,當日你都犯了哪些錯。」燕王聽到一半就打斷道。
紀纖纖剛放鬆的情緒馬上又緊繃起來,求助地看向丈夫。
魏昳狠狠瞪她。
紀纖纖就記起了這一個月內丈夫對她的種種責備,擔心自己不老實回答可能還得繼續禁足,紀纖纖心一橫,垂下頭道:「兒媳犯了三個錯,第一不該在三弟妹面前炫耀見識,第二不該過於寵溺二郎養得他不懂禮數,第三不該在二郎撒謊後沒有及時澄清。」
燕王真心懶得管後院這些瑣事,只因上次被他撞見,他才出手懲治了二房,此時見紀纖纖認錯認得還算誠懇,燕王嗯了聲:「知錯就改,以後別再犯了。」
紀纖纖連忙應是。
燕王又教訓兒子:「孩子是你們兩個的,你做父親的也要在他們的管教上多花花心思,只會在孩子出事後打打罵罵,與村野漢子有何區別?」
魏昳漲得滿臉通紅,無話可辯,只得叩首道:「兒子一定改。」
燕王最後對二郎道:「祖父很忙,沒功夫管你,你做個好孩子,祖父有賞,你若犯錯,祖父就罰你爹,你看著辦吧。」
二郎聽得眼睛亮晶晶的,做好了賞賜給他,犯錯了卻只罰父親,好像還不錯?
不過,父親挨了罰,肯定又會來揍他的。
燕王被孫子臉上的精彩表情逗笑了,擺擺手,叫一家三口退下。
燕王還算公允,兒子兒媳都教訓了,到了李側妃這邊,李側妃不罵兒子也不罵孫子,專對著紀纖纖一人噴口水:「你是懷孕把腦子也懷傻了是不是,竟然在側殿裡擠兌妯娌,生怕王爺聽不見?你自己禁足沒關係,卻連累二爺跟你一起禁足,耽誤了一個月的差事,你說你,除了拖二爺後腿還會做什麼?」
這一個月,王爺來找她的次數竟然成了最少的,連溫夫人都伺候了四晚,李側妃想辦法打聽到,王爺去靜好堂主要是因為殷家送了溫夫人一幅大家的秋菊圖!
瞧瞧人家的兒媳婦,不給丈夫惹事還能幫婆母爭寵,她這個兒媳婦倒好,光會扯後腿!
紀纖纖不敢反駁婆婆,只耷拉著腦袋,眼裡浮動著淚花,楚楚可憐地瞥向魏昳。
魏昳是個憐香惜玉的,這會兒又心疼媳婦了,出言勸道:「娘,事情都過去了,您就彆氣了,父王已經恢復了我的差事,兒子好好表現,爭取將功補過,再說纖纖馬上又要為咱們家添丁了,孩子生下來,父王一高興,哪裡還會記得這點小事。」
李側妃看看兒媳婦的大肚子,終於不再噴火。
魏昳要去做事,二郎也要去書堂讀書,父子倆先走了。
紀纖纖留下來陪婆婆說話,見李側妃不再那麼生氣了,紀纖纖才很是無辜地道:「娘,您別怪我,兒媳其實是上了殷蕙的當,以前她多老實啊,我怎麼奚落她她都不敢吭聲,唯獨那日敢與我頂嘴,就是為了給我下套呢,兒媳一不小心輕了敵,中了她的計,如果她從始至終都像徐清婉似的,兒媳早防著她了。」
李側妃哼了哼,回想最近殷蕙的表現,難得認可了紀纖纖的話:「別說你,我都被她騙了,以前她怯弱,是因為沒有底氣,跟誰都裝小羊羔,如今五郎養得越來越好,她在王府有了立足之本,便開始顯露商人奸詐的本性了,又是回家探親想辦法替靜好堂爭寵,又是巴結王妃、魏楹那邊,這心機,三個你也鬥不過她。」
紀纖纖不以為意:「我也不需要跟她斗啊,她什麼出身,溫夫人又是什麼出身,婆媳倆都是賤的,她們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的,咱們早都有了,溫夫人就算多得幾次寵愛,難道還能越過您去?殷蕙就是跟魏楹交好,她依然是我們妯娌當中最卑微的,她想爭的,無非是與我們平起平坐。」
李側妃道:「話雖如此,她害你們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也不能讓她太順心了。」
紀纖纖:「嗯,娘放心,兒媳心裡有數,我剛解禁,現在不宜做什麼,後面有的她受的。」
因為有共同的眼中刺,婆媳倆的關係反而恢復了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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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徐王妃打聲招呼,殷蕙又出府了,馬上中秋,她給娘家送節禮天經地義,而且昨日郭側妃也帶著一雙兒女回娘家做客了,顯不出她的特殊來。
這次溫夫人就沒有給她什麼禮物了,畢竟回娘家這種事,一年一次是稀奇,一年好幾次,次次都得送禮的話,夠折騰的。
殷墉記得孫女要回來,這幾日都沒出遠門,一心等著孫女。
殷蕙在路上就想好要與祖父說什麼了。
「祖父,您想過要給姐姐找個什麼樣的人家嗎?」
陪祖父逛自家花園時,殷蕙輕聲問。
殷墉奇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殷蕙沒有隱瞞:「上次我回來,先與嬸母姐姐坐了會兒,嬸母的意思是,王爺身邊人才濟濟,她希望我能幫姐姐牽橋搭線,若姐姐能嫁個年輕官員做官夫人,姐姐姐夫還能幫襯我與三爺,哦,這些都是嬸母的原話,可不是我編排她的。」
殷墉的臉就沉了下來。
這麼多年,二兒媳趙氏只有嫌棄他們偏心阿蕙的時候,何曾給過阿蕙關心,就連與燕王府的婚事,趙氏為了讓他安排大孫女嫁給三爺,也不惜在外面散播謠言詆毀阿蕙。念在趙氏為殷家開枝散葉的份上,殷墉只罰趙氏去住了三個月的莊子,如今趙氏盼著阿蕙幫大孫女牽線,為的也全是她自己攀高枝,怎麼可能去幫襯阿蕙甚至三爺?
趙氏目光短淺,大孫女殷蓉也虛榮勢利,真做了官夫人,兩口子只會給阿蕙、三爺找麻煩。
「不用聽她的,除非牽扯到利益,正經官人誰會娶商戶女做妻子,就算為了利益娶了,男人也未必會真心對待,所以祖父根本沒想過與任何官員結親,王爺這邊實在躲不了,祖父才委屈了你。」
看著已經梳了婦人髮髻的小孫女,殷墉滿眼疼惜地道。
人人都羨慕他殷墉與燕王成了親家,只有殷墉心裡清楚,小孫女嫁過去肯定會受委屈,哪有嫁給旁人自在。
以殷家的財富,放眼天下,隨便挑一個富商家的年輕公子都會高高興興地把小孫女娶回去當菩薩供著,他才不稀罕什麼冷臉皇孫。
殷蕙只能安慰老爺子:「祖父言重了,孫女沒覺得委屈,特別是有了衡哥兒後,在王府的日子也充實多了。」
殷墉點點頭:「無論嫁給什麼人,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阿蕙這麼好,我相信三爺慢慢也會喜歡你的,你只管伺候三爺照顧孩子,家裡的事都不用你操心,等著吧,今年年前祖父就會把你姐姐的婚事定下,保證不讓他們去打擾你與三爺。」
殷蕙替祖父扯平袖口的摺痕,低聲道:「您會不會覺得我冷血不想幫襯姐姐?實在是我在王府還要小心謹慎地做人,哪敢再摻和官場上的事,三爺本來就待我冷淡,萬一嬸母他們再去煩他,我都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我。」
殷墉拍拍小孫女的手:「祖父都明白,阿蕙不用多想,結了這門親事,祖父只盼望你能安好,片刻都不曾想過殷家能不能借點王府的光,祖父不會,也絕不會讓你叔嬸他們給你添麻煩。」
殷蕙驀地濕了眼角。
祖父的確是這麼做的,上輩子直到祖父死了,二叔一家人才開始頻繁前往燕王府想托關係辦事。
家裡另有客人來,殷墉去待客了。
殷蕙仍然待在祖父的院子裡,趁祖父不在,她坐在廊檐下,請祖父身邊的老管事德叔喝茶說話。
「德叔,咱們家養的商隊護衛里,可有一個叫廖十三的?」
「有,夫人怎麼知道他的?」
殷蕙笑著道:「過來路上聽見有人誇他,說是咱們家的護衛,我就想了解了解。」
德叔不疑有他,講起廖十三來:「這人原來在別人家的商隊裡做事,有一年老爺去關外,路上遇到一支才被劫匪打劫過的商隊,幾十個人幾乎都死光了,只有一人命大,挨了刀子還留了口氣,此人便是廖十三。老爺救下他的性命,廖十三也願意來咱們家效力,其人高大威猛,有一身好本事且忠心耿耿,老爺很器重他的。」
殷蕙點點頭:「他家裡都有什麼人?」
德叔想了想,道:「他剛來咱們家做事時還沒成家,到了平城後安定下來,娶了一個妻子,生了一個女兒,不過他妻子身子骨不好,常年臥病在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女兒倒是懂事,小小年紀,心靈手巧的。」
殷蕙陷入了沉思。
上輩子祖父替堂哥殷聞擋刀冤死在廖十三手中,官府調查過廖十三的行兇動機,可那時廖十三已經是孤家寡人了,妻子女兒雙雙去世,他自己也與殷家無仇,反而欠了當年的救命之恩。至於他妻女的死因,據商隊其他護衛所說,廖十三的妻子是病逝的,女兒過於悲痛自己撞牆跟著娘走了,同樣與殷家無關。
若廖十三動手時說些氣話,周圍的人還能猜到一二,偏偏廖十三什麼都沒說,只有殺意滔天。
有人懷疑廖十三是不是瘋了。
殷蕙不接受如此荒謬的猜測,一個年年跟著商隊出生入死的武者,心智之堅定,只會遠超常人。
廖家種種,最匪夷所思的是廖十三女兒的死,父母去世,子女悲痛是人之常情,可誰會跟著亡者一起死?
官府也懷疑廖姑娘死的不正常,若是他殺,極有可能與此案有關。然而當年廖十三親手埋葬的女兒,鄰居街坊只瞥見過廖姑娘額頭的撞傷,兩年後仵作挖出廖姑娘的屍體,屍體已經化為累累白骨,未能提供什麼線索。
殷蕙曾質問殷聞,是不是殷聞害了廖姑娘,過了兩年才被廖十三發現,繼而引發了廖十三的刺殺。
殷聞堅決否認,殷蕙也沒有證據。
「我想見見廖姑娘。」殷蕙對德叔說。
德叔看看日頭,就快晌午了,便道:「我現在派人過去接她,等姑娘用過午飯,她人也到了。」
殷蕙:「嗯,不是很急,您找個合適的藉口,別嚇到她。」
德叔笑道:「那丫頭今年搗鼓出了陝西那邊的小吃豬肉饃,還曾送來給老爺品嘗,正好她現在也擺攤賣這個,我就說夫人想跟她打聽做法,您看成不?」
殷蕙心中一動。
她小時候最喜歡聽祖父講他走南闖北的故事,祖父眾多的見聞里就包括各地的美食小吃,西北那邊祖父經常提到的除了烤羊肉,便是豬肉饃了。她嘴饞,祖父就讓家裡的廚子試著做,可做出來的味道都得不到祖父的認可。
「廖姑娘做的,好吃嗎?」殷蕙下意識地問。
德叔笑出聲來:「好吃好吃,我叫那丫頭帶點過來。」
等殷蕙陪殷家眾人吃過午飯,廖十三的女兒廖秋娘已經在殷墉的院子裡候著了。
殷墉陪小孫女一起見的廖秋娘。
廖秋娘今年才十三歲,身量倒是高挑,粗布衣裳下已經能看出些曼妙來。她膚色偏黑,一雙眼睛又圓又大,不笑的時候就能看出嘴角兩個梨渦的形狀,甜美可人,又孝順母親又能擺攤賣吃食填補家用,確實如德叔誇得那般心靈手巧,殷蕙一眼就喜歡上了。
算算時間,如果殷蕙什麼都不做,廖秋娘母女倆將於明年夏天去世。
就像一朵剛長出花骨朵的花草,換成誰都不忍心她就這麼沒了。
廖秋娘帶了滿滿一食盒的豬肉饃來,殷蕙取出一個,嘗了幾口,麵皮酥脆,肥瘦相間的肉餡兒軟爛醇香,幾乎入口即化,比什麼肉包子肉餅都要好吃。
「可惜我才吃飽,不然這一個都能吃掉。」殷蕙笑著表達了自己的喜歡。
廖秋娘興奮道:「夫人愛吃,以後我常常給您送來。」
殷蕙:「不用那麼麻煩,我更想資助你開個賣豬肉饃的吃食鋪子,前面街市後面宅院那種,既方便你開門做生意,又方便你照顧母親。我再送個女賬房、女護衛協助你,這生意肯定紅火,你每年支付我鋪子租金、支付她們的佣金便可。」
廖秋娘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殷蕙解釋道:「主要是我喜歡你的手藝,但以我現在的身份,讓別人知道我派人去一個髒兮兮的小攤上買吃的,恐怕會被人看不起,你把鋪子開起來,名聲打響了,平時再把鋪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人去買了。」
廖秋娘忐忑道:「萬一生意不好……」
殷蕙笑道:「先做一年試試,這一年的本金我來出,等你賺錢了再還我,若你虧了,我也不用你還錢,只是你要繼續去外面擺攤了。」
廖秋娘不想擺攤,擺攤總會遇到一些嘴巴不乾淨的男人,她想開鋪子做大生意!
「多謝夫人,夫人放心,秋娘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到底是武者的女兒,性格爽快果決,廖秋娘短暫猶豫過後就接受了貴人的提議。
談妥這件事,殷蕙也該回去了。
廖秋娘跟著她一起往外走,走到殷家前院,恰巧遇到大少爺殷聞要出門。
殷蕙不著痕跡地觀察兩人。
殷聞只虛偽地與她寒暄,但廖秋娘見到殷聞,悄悄往金盞身後躲了躲,與其說是怕,更像是嫌惡。
得知府里正在給新出生的莊姐兒慶洗三,魏暘、魏曕等人就直接來了暢遠堂。
至此,燕王府一大家子才是真正地團圓了。
殷蕙與魏杉、魏楹站在一塊兒,默默地看著闊別三月的丈夫朝燕王走去,行跪拜之禮。
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她與魏曕在被窩裡狠狠地折騰了一回,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她甚至都沒發現魏曕已經變成了二十歲的魏曕。醒來不久魏曕又動身前往京城了,殷蕙也就沒有機會仔仔細細地再端詳一遍自己年輕了十歲的夫君。
不過,也沒什麼好看的,魏曕這人,無論何時都冷冰冰的,表情少得像幅畫,只要隨著年月的流逝,逐漸給他添加幾筆皺紋、鬍鬚就行了。
突然,魏楹悄悄地撞了撞她的胳膊,還飛來一個揶揄的眼色。
換成上輩子,殷蕙定會鬧個紅臉,如今,殷蕙只遺憾魏曕回來了,那張舒舒服服的大床又要經常分一半位置給他。
關於京城一行,燕王有很多話要問兩個兒子,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都還沒吃飯吧,晌午就先在這邊吃點,晚上府里再正式設宴替你們接風洗塵。」
「謝父王。」
如此,魏暘、魏曕留在了燕王那張桌,徐清婉帶著兩個孩子走到了女眷們這邊。
「二弟妹身子如何了?」徐清婉關心地問殷蕙,又朝紀纖纖的屋子望了眼,「我這剛回來,一身風塵,就先不進去瞧她了。」
殷蕙笑道:「二嫂恢復得不錯,莊姐兒也白白淨淨的。」
徐清婉點點頭。
她端起茶碗先潤喉嚨,面上妝容精緻,只是眼角難掩一絲疲憊。
殷蕙收回視線,心裡很清楚,魏暘這次進京,帶回來一個日後很受他寵愛的歌姬。之前魏暘雖然也有妾室,但都是徐清婉懷孕時主動挑了身邊的丫鬟去伺候魏暘的,個個都受徐清婉的掌控,掀不起什麼風浪,唯獨這次的歌姬,既美又有心機,暗暗給徐清婉添了不少堵。
徐清婉喝過茶,餘光落到了殷蕙的衣裙上,是粉粉艷艷的顏色。
正如五官寡淡的人撐不起艷色,似殷蕙這等天生明媚的美人,也就該穿得艷麗一些。
如果她也有殷蕙的美貌,魏暘是不是會像魏曕那般,十個歌姬一個都不碰?
念頭一轉,徐清婉又想到了紀纖纖,紀纖纖同樣美貌,二爺還不是納了姨娘?
根子還在男人身上,是殷蕙命好,嫁了不好女色的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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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終於散了。
畢竟是一家人,殷蕙下意識地朝魏曕看去,卻只看到魏曕、魏暘跟隨燕王離開的背影。
殷蕙便帶著衡哥兒先回了澄心堂。
「把三爺的被子鋪好吧。」
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殷蕙吩咐銀盞道,魏曕回來了,無論他住在前面還是來她這裡,她這邊都得給他留著被子。
殷蕙只是不想再去求魏曕的心,人還是不能故意得罪的,畢竟她光有銀子了,未來尊貴的王妃身份乃是魏曕所給。已經成了皇家的媳婦,殷蕙就要風風光光地過下去,不能給魏曕休了她的藉口,丟下衡哥兒在某個繼母手下討生活。
她沉浸在思緒中,金盞、銀盞都像過年一樣開心,很快就把兩床被子鋪好了。
「夫人要不要重新梳個頭?」金盞意有所指地提議道。
殷蕙只覺得好笑:「不用,你們下去吧,留意前邊的動靜,三爺回來了記得知會我。」
兩個丫鬟喜滋滋地退下了。
殷蕙試著回憶上輩子的今日,一切都很模糊,只記得她一直在前院巴巴地等著魏曕,魏曕呢,他愛乾淨,回澄心堂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殷蕙當時在場,努力要做個賢妻的她當然主動跟著進去伺候了,魏曕神色淡淡,卻也沒有反對,緊跟著,她才紅著臉解開他的衫子,就被他按在了桌子上。
殷蕙嗤了聲。
那時候她可是真真正正才十六歲的小媳婦,情竇初開,臉皮也薄,受的衝擊大,記憶自然深刻。
當時她心裡可熱乎了,覺得魏曕只是臉冷,其實心裡也在深深地思念著她,所以才會那麼迫不及待,那麼熱情似火。
如今想來,魏曕想她的身子是真,那是屬於男人的本能,與情情愛愛一點關係都沒有。
換句話說,在魏曕眼裡,她這個妻子就是個暖床的,除了陪他睡覺除了給他生孩子,她的其他方面魏曕都不放在眼裡。
這些舊事就不能想,一想就來氣。
今日暢遠堂的洗三宴殷蕙也跟著忙活了半天,宴席上還要各種應酬,這會兒殷蕙也累了,反正魏曕要在勤政殿逗留小半晌,快黃昏才回來呢,殷蕙便散了髮髻,脫了外裳,鑽被窩裡歇晌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