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央求爸爸把自己安排到城的大學裡教學,只希望有一天能夠再見到陳振興。
闊別重逢後,他的眼神依然如當初她離開時那麼冰冷,就連身上的氣質也比以前冷厲了許多。
剛才她看到陳振興沒系安全帶,就像小時候那樣幫他系好,沒想到……
高小鳳是個卑微的付出者。
在愛情面前,誰付出的越多,就越低賤。
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眼裡含著淚,開車直接去了人民醫院,接上李俊超就去了城中心的西餐廳。
「你和蔣小愛是怎麼認識的?」高小鳳一路上驚擾在心裡的疑團就是陳振興說他是送蔣小愛回學校的。
他和蔣小愛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送蔣小愛?
「小鳳姐,你還不知道?小愛是振興的媳婦,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李俊超一想到蔣小愛小模小樣的就能把陳振興給收復了,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他對蔣小愛充滿了好奇,只是他們只見了一次面了解並不多,下次讓陳振興把蔣小愛也帶來好好聊聊。
「媳……媳婦,振興,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高小鳳只覺得被人當頭一棒打得暈頭轉向,目露驚慌的看向陳振興,只見他側著頭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wiusco
原來他已經結婚了,怪不得他看到自己時冰冷仿佛是陌生人。
「他小子連我也沒告訴,裝的深著呢。」李俊超抿了口咖啡,笑著問:「振興,改天把蔣小愛約出來,我們出去玩,捎帶著好好認識認識嫂子。」
陳振興瞥了眼李俊超嘻嘻哈哈的臉,沒有搭理,低垂下頭攪拌著面前的咖啡。
「你住在學校門口,也是為了蔣小愛吧?」
高小鳳感覺心像針扎一樣疼,但她還是不甘心,哽咽著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還有蔣小愛被匿名舉報作風有問題,那和她攪合在一起的男人應該也是他吧,可她不敢深問,也不敢多問,她怕陳振興說是,也怕陳振興發怒。
「咖啡喝了,舊也續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陳振興回過頭看都沒看高小鳳乞求的目光,拿起旁邊的軍帽就起身走了。
「振興……」高小鳳似乎早就猜到陳振興會什麼話不說就走了,但還是渴望的喊了句希望他留下,能多陪自己一會。
「陳振興……你什麼意思啊,好不容易和小鳳姐見一次面,你怎麼什麼話不說就走了?」
李俊超罵罵咧咧了句,回身坐下卻看到高小鳳雙手捂著臉,情緒很激動的樣子,他收起臉上的笑,小心翼翼得問:「小鳳姐,你怎麼了?」
「沒事,吃好了嗎,我們走吧。」高小鳳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強擠出一抹笑意,拿起旁邊的外套就走了。
「小鳳姐……」李俊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氣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了。
蔣小愛回到宿舍,正巧遇到了李曼,她眼睛哭得通紅,坐在床邊上發呆,一看到蔣小愛進來就翻了個白眼,轉過身躺在了床上。
丁思甜說她已經給教導主人打好了招呼,只要她一口咬定親眼看到蔣小愛搞破鞋,還毆打自己,就能讓學校開除蔣小愛。
可沒想到那個當兵的來了。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讓教導主任唯唯諾諾,什麼也沒說就讓那個當兵的把蔣小愛帶走了。
教導主任吃了憋,就罵她說謊誣陷蔣小愛,為人品行不正,還讓她寫兩千字的檢討交到教導處去,將來要計入到檔案里。
檔案代表著一個人的歷史,如果檔案里有污點,那她以後的工作生活都會受到影響。
都怪蔣小愛這個,她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那份匿名信是寫的吧?就連學校里關於我搞破鞋的流言蜚語也是你傳出去的?」
蔣小愛覺得她必須要和李曼談談,畢竟念著大家都是一個窮山溝來的,李曼又是被丁思甜當槍使的,她要真正對付的人應該是丁思甜。
至於李曼,她給她留了一絲餘地,只要她不識抬舉,就別怪她不客氣。
「你乾的那些破事誰不知道,憑什麼說是我舉報的?」
李曼一驚,該不會蔣小愛已經知道匿名信是她寫的吧,還有學校里的傳聞,也是她捏造的?
「除了你,還會有誰?難道是丁思甜?」蔣小愛冷冷一笑,倒了杯水給李曼遞了過去。
「你是什麼意思?」
李曼側眸看到了蔣小愛給自己倒水,是怕了,想和自己和解,還是她知道自己得罪丁思甜就是個錯誤,想要讓她幫她去給丁思甜求情。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問你被人當槍使的滋味怎麼樣,是酸的還是甜的?」
蔣小愛見李曼沒接,就把水缸放到了床沿邊,然後找地方坐了下來,饒有情趣的打量著她,身材很不錯,前凸後翹,豐滿性感,倒挺配狐狸精這個詞的。
「你……」李曼被蔣小愛的話噎的面紅耳赤,雖然沒聽過被人當槍使這個詞是怎麼來的,可意思卻是理解的。
她要不是想抓著丁思甜的大腿,又怎麼會事事甘願背了黑鍋,成了萬人唾罵的心機婊,而丁思甜卻依然如高傲純潔的公主般,站在所有人的頭頂翩翩起舞。
要說她很丁思甜是假的,可說實話,丁思甜對她也挺好的,吃的穿的都在接濟她,幫她,雖然有時會發脾氣,可又不會掉塊肉。
「跟在丁思甜身邊你得到什麼東西,人家吃剩下殘羹剩飯,還是人家不喜歡穿的破衣爛襪,看著人模狗樣的,可這張皮底下還是你那個從山溝溝里爬出來的土包子,何必呢?」
蔣小愛仿佛看穿了李曼的心裡,言語之間淨顯犀利,可目的卻是真誠的,任何人的任何舉動都是有緣由的,不管是好是壞,但都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來罵我的?」李曼被氣的臉色發青,目光陰毒的盯著蔣小愛。
「你我都是農村來的土包子,我哪有什麼資格笑話你,只是自己是什麼貨色就該把自己擺在什麼位置上,別想著野雞能變成鳳凰,這是善意的提醒。」蔣小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