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掌控域門,那此後逃跑起來就要容易許多了。」
張子陵對於逃跑,並不忌諱,實際上,任何一尊天驕人傑,想要成長起來,那逃跑技能必須要點亮,並且還要十分擅長才行。
不然的話,一旦被困住,那不就只能等死了?任是天驕人傑,只要不能橫壓天地,不能縱橫無敵,那就需要有著後路。
張子陵沉吟少許,那域門的布置,張子陵大體上看明白了。
最關鍵的地方,在於那域門用了特定的道文。
所謂道文,本身就是大道的體現,有著非凡之處。
藉助道文之力,方可以橫跨山海,將億萬里虛空化作咫尺。
當然,在這其中,還需要有源石作為動力。
若是自身實力高深莫測,那以自身神力作為動力,那也是可行的。
只不過,這等人物自然是少見的,而且這等人物本身,恐怕也能在空間亂流中存活。
「源石,我不缺。」
張子陵眸光微轉,「那布置域門用到的道文,要掌握起來,應該也不難。」
那道文,對於太一門而言,自然算是隱秘,不對外開放的。
但張子陵身份擺在這裡,要知道那種道文,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掌握那些道文,並不困難。」
「只不過,要把道文靈活運用起來,布置出域門,這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了。」
張子陵蹙眉,不管怎麼說,陣法一道,博大精深,張子陵對這一道不算是毫無所得。
畢竟前世之中,張子陵站在絕巔之上,各種陣法煉丹煉器制符之道,張子陵都算有所涉獵。
只不過,不算擅長罷了。
「原本按照正常的路子,等到破劫成帝之後,有漫漫時光,可以用來提升這等技藝的能力,對於一尊帝而言,這一切都不過是一種消遣。」
「除非真的功參造化,在這等技藝之上,由技入道,不然對一尊帝是不會有多大幫助的。」
「但古史之中,諸多帝的確在陣法煉丹煉器制符之上,有很多經驗,反倒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面臨諸多劫數,導致一切皆是成空。」
「不過現在來看,這些東西未必沒有用處。」
張子陵心中沉吟,「對一尊帝而言,自然不算什麼,但走到極為高深之處,或許會有驚人蛻變。」
「更不要說,我眼下在紅塵中爭渡,卻還是需要腳踏實地才行。」
「而且那些道文,不容輕視。」
所謂道文,那就算是一尊帝,都不能小覷的。
「通常的陣法,應該是不涉及道文。」
「道文為諸天隱秘,天下罕見,為紅塵爭渡的木筏,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若是如此普遍,那根本不現實。」
「有些紀元,就連一尊帝都不曾得到道文,當然,這不能說那些帝就弱了,或者說,那些帝機緣淺薄,無緣與道文一見。」
「實則若一尊帝真的拉低下限,那自然可以從諸多家族中得到一些道文。」
有些家族,源遠流長,哪怕不是帝族,其根基底蘊一樣是不能小覷的。
帝族或許可以不將這些家族放在眼裡,但說到底,只不過是那些家族缺少帝兵鎮壓族運罷了。
若有帝兵,那頃刻間就可以稱作帝族,與真正帝族那是不遑多讓的。
當然,這種家族往往隱世,是不被普羅大眾所知的。
不過這對那些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帝族門派大教來說,卻不算什麼。
對一尊帝而言,想要將那些隱世家族找出來,那是十分簡單的。
只不過,平白無故中,一尊帝倒是不會對那些隱世家族下手。
若一尊帝真的百無禁忌,那可以說,諸天之中,絕大多數事情,都是難不住一尊帝的。
但道文數量少了,也就意義不大,唯有匯聚海量道文,或許能從中領悟出無數大道真意,由此生出蛻變,推平往前再踏一步的所有阻礙。
也就是說,少量道文,不值得一尊帝為此大費周折。
但對張子陵而言,卻並非如此。
眼下來,張子陵才不過是彼岸境修為,得到一些道文,或許可以讓張子陵領悟出新路來。
雖說在浩瀚古史中,未見得有人從道文中領悟出成仙之秘,但這世間,所謂陣法,本身就跟道文有緊密關聯。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或許那所謂陣法之道,其最初的源頭,就是有人從道文之上領悟而出,由此開拓出一脈來的。
這怎能輕視?張子陵沒有在這祖峰多待下去,而是轉身離開。
朧月有些訝然,沒想到聖子剛過來,就急著走了。
不過雖是如此,朧月自然還是緊跟著張子陵離開了。
韓宗玉同樣看到了張子陵,不過見張子陵直接離開,韓宗玉心中反倒是鬆了口氣,說實話,韓宗玉是不願意跟張子陵有太多交集的。
張子陵不在場,韓宗玉就不必感覺自己像是低了一頭一樣。
這種感覺,輕鬆自在,就算是掌門,韓宗玉都可以據理力爭。
但面對張子陵,韓宗玉基本上沒有說話的餘地,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糟糕了。
本身位高權重,奈何頭上有人。
腰杆子硬不起來,自然心中感到鬱悶。
張子陵回到樞峰,來到一處竹屋中,就此閉關打坐。
朧月站在外面,沒有跟著進去。
張子陵心中沉吟,「看來宗門又有動作了。」
張子陵對此沒有多少好奇,也不準備介入。
「難道說跟宗門大比有關?」
這種念頭僅僅在張子陵腦海中轉了一圈,隨後就被張子陵拋之腦後。
沒有多大關係,也就不必在意。
張子陵運轉大夢心經,就見渾身金黃色的大光,氤氳而出,將張子陵襯托的如神似魔。
金燦燦一片,神光洶湧,浩蕩不休。
張子陵苦海之中,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巨浪,在奔騰,在翻滾,巨浪滔滔,沖霄而起。
一種異象,在張子陵身後呈現,那是一片浩瀚的苦海,其中有一株金蓮,就這樣散發著燦燦金光。
「苦海種金蓮!」
金蓮搖曳,光暈四散。
這種異象,浸染著整個竹屋,都透著一種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