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日。
此時燕王趙鎮已經離開了建都足足有七天時間了。
這段時間的朝堂一如既往。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回扯皮,倒是也頗為安穩。
不過這明眼人都知道,眼前的這些不過是一場假象。
就如同那暴風雨前來之前的寧靜一般。
一種無形的壓力,此時已經到了眾人的心頭。
趙恆此時在太子府邸之中倒是頗為愜意。
每日來來往往的事情,全部都已經扔給了那些隸屬於剩餘兩家的安排進來官員們開始操做了。
當然了,這裡面涉及到一些關鍵事件,還是自己人處理的。
一道道的官員此時已經在太子府中,開始忙活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穿著打扮上略顯不同的葵花衛出現在了眼前。
「啟奏殿下,西河陽郡的葵花衛前來。
」聽到這話,趙恆目光一停。
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進來吧!」話音落下。
那位葵花衛直接利索的起身,來到了直接眼前。
「太子殿下,這是郭靖將軍讓我交給您的。
」趙恆點頭,身邊的一位葵花衛接過了那書信,便送到了趙恆的跟前。
「時間差不多了,西河陽郡之地的情報也快到了吧?」聽到趙恆的詢問,身邊的那位葵花衛不禁回答道。
「是,太子殿下,今天是十五,按照時間推算,就在今日!」趙恆嗯了一聲,隨即打開著郭靖書寫的信件看了起來。
當看到最後,竟然出現了這兩樣東西的時候,趙恆神色一凝。
難道是有人在研究火藥?!在這文卷,根本就沒有火藥這等東西。
loubiqu.而現如今,竟然有在購買這些東西?難道是說有人發現了這等東西的存在?趙恆心中這般想道。
但是最為重要的是,這東西是誰的!趙恆將書信放到桌上,隨後找了一塊白紙。
大筆一揮寫了起來。
沒多久,便寫下了幾條命令。
「交給葵花老祖。
」聽到趙恆竟然直接說給葵花老祖,那位葵花衛也是驚了一下。
「是殿下!」那位葵花衛接過了此等書信,面色一肅。
隨即便退了出去。
快馬加鞭,沒一會兒便出了建都。
「看來,有些人當真是隱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偶然的話……」趙恆目光抬頭看著天空,不禁說著。
「如果那東西出世的話,這將帶來不可逆轉的新局勢。
」沒過一會兒。
又來了一位葵花衛,隨即進入了太子府。
那人直接穿過庭院,直接來到了趙恆的書房。
「太子殿下,這是李尋歡大人上奏的摺子!~」趙恆直接走到了跟前,接過。
「好了,下去吧!~」趙恆話音落下,那位葵花衛也是退去。
「按照西河陽郡送過來的時間推算,大概率就是最近幾天了!~」趙恆低聲喃喃,拿出了火摺子出來。
將這兩份情報都點燃了起來。
隨後扔到了房間的火盆中。
燃燒的火苗在火盆之中吞噬掉。
趙恆看著已經燃燒殆盡的望著本是悶熱的天氣,突然陰沉了起來。
「山雨欲來啊!」話語落下沒多久,一抹潮濕的風迎面吹來。
風進入了太子府。
緊接著傳來了滴答滴答聲音。
豆子大的雨滴,一個接著一個從上空滾落。
恐怖的閃電,劃破天際。
太子府庭院之中的官員們一個接著一個對著趙恆行禮告退。
沒一會兒,整個太子府所有的官員們都已經走的乾淨了。
趙恆回到書房,望著已經燃燒乾淨的火盆上的灰盡。
「告訴所有在建都的葵花衛,最近靜默!」楊風隨後對著門口的葵花衛說道。
「是,殿下!」「語兒現在在哪?」「回太子殿下,賈小姐此時在賈府。
」「賈府?在做什麼?」「賈小姐聽說賈少爺偷摸的又出去了明月樓,正在教育賈少爺。
」聽到這話,趙恆微微一愣。
「派人保護好賈語兒!」「是,屬下馬上去辦~!」趙恆擺了擺手。
那人隨即告退,走了出去。
時間流轉,轉眼已經到了夜半三更。
賈府門外。
一道漆黑色的影子竄入了府邸,身子輕盈,如同幽靈。
走起路,更是絲毫沒有聲音。
雨剛停沒多久,到處都是水窪,就是此等潮濕的環境下。
那道黑影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聲音,單單從這上面來看。
那人,顯然是一位高手。
此人翻進了庭院,在庭院之中站立的幾人護衛,並未有一人察覺。
「吱吱!~」一聲老鼠叫的聲音響起,幾位護衛頓時精神一振。
不過等幾人來到了聲音之處,看到是一個老鼠後,其中一人不禁小聲罵道。
「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此人話音落下,正要返回之前的所站的位置之時。
一道透明的絲線,頓時纏繞到了脖頸之處。
想著趕緊告訴其他的幾位護衛,但是卻因為喉嚨被緊緊的嘞著,根本說不出話。
「滴答滴答。
」混合著屋檐下,滴下來的水珠。
透明的絲線也是被染紅,血腥的味道,一時間讓剛才的老鼠都亂叫了起來。
「吱吱吱吱!~」聲音略顯急促,剩下的幾人有些疑惑,剛要轉頭。
絲線不知道何時,霎時間到了幾人眼前。
一個個的眼珠子瞪大,窒息的感覺衝到大腦。
嘴巴張大,一聲卻發不出來。
身子也是一時間沒力氣,似乎被抽乾了一般。
隨後便看到,幾位護衛的身子緩緩的倒下,竟然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一道黑影從護衛的屍體下方走了出來,站立在庭院的陰暗處,望著房間位置。
直奔賈諾之所在。
走到了房門門口,手中亮光一閃。
一道冰冷短刀從腰間抽出,就要挑開房門的門栓時。
點點星光一閃。
只見那黑影身子一抖,竟然緩緩倒地。
再看激射落在地上的星光,原來是一根繡花針!一道紅衣身影,連續幾個閃爍落下。
庭院之中的護衛,還有那潛入進來的刺客,都已經消失。
借著雨水滴滴答答的沖刷,剛才的血跡,也是慢慢澹去。
一切都仿佛從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