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凌修齊鬆開了顧南昱。
顧南昱此時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在凌修齊鬆開她後,她遠遠的閃開。
凌修齊這時候靠在牆上,大口的喘著氣,昂著頭,那粗喘的呼吸聲,能聽出他此時十分的難受。
顧南昱在倉庫裡面翻找著水,終於給她找到了。
她都搬到凌修齊的跟前,擰開瓶蓋,「凌修齊,這是水。」
凌修齊用力的甩著頭,想讓自己清醒,看到顧南昱遞過來的水,他多麼的想就這樣把顧南昱拉到懷裡面,用力的親吻,狠狠的糅躪。
可是,顧南昱的那句「你考慮過我處在什麼什麼地位嗎」一直在耳邊迴響。
他得忍!
他接過水,咕咚咕咚的全灌了下去。
顧南昱伸手又給他打開了一瓶,凌修齊接過之後,舉起來倒在了自己的頭上。
冰涼的水沿著髮絲落下,凌修齊此時有著說不出的狼狽。
可是這些治標不治本,他體內奔騰的火焰根本無法熄滅。
凌修齊感覺到自己已經忍不住了,啞聲道:
「南昱,去找個繩子,把我捆起來。」
顧南昱可沒那麼高尚,為了凌修齊好受,拒絕捆住他。
在凌修齊說完之後,她趕忙去找繩子。
可是這裡什麼都有,就是沒繩子,凌修齊已經快不行了,顧南昱看到他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顧南昱有些絕望了。
就在凌修齊走到顧南昱身邊的時候,他彎腰從地上拿過一瓶紅酒,重重的摔在地上,撿起一片碎玻璃片。
隨後,在顧南昱的驚愕中,他劃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疼痛使得理智再次回到凌修齊的體內,他喘著氣看著顧南昱。
「堅持到他們來就沒事了。」凌修齊無力的說著。
顧南昱心中五味陳雜。
不過片刻,凌修齊用手中的碎片又劃了一下。
顧南昱看著他手心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心中震動著。
整整二十分鐘,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
凌修齊的雙手上,現在滿是血痕。
有血正沿著他的手不斷的滴落。
顧南昱看著他,雙唇顫抖,鼻腔酸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十年。
她用了十年的時間,將凌修齊給忘了。
十年。
她用了十年的時間,讓自己一顆心變得麻木冷硬。
這個她上一世暗戀的少年。
不過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便將這十年統統擊毀。
顧南昱抬手抹乾眼角的濕潤,在凌修齊抬手再次劃下去的時候,顧南昱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準備把自己的命送在這裡嗎?」
凌修齊抬起頭,他看到顧南昱眼中的水澤。
「我沒事。」凌修齊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顧南昱看著凌修齊的雙手,上面血淋淋的一幕跟刀子一樣,扎在她的心底。
「不是我,也會是別人,我慶幸是我。」凌修齊此時露出一個艱難的笑。
如果是別人,肯定不會像凌修齊這般自殘式的忍著。
凌修齊說完,感覺到身體中那種火焰猛地竄高,他已經難以自控。
他猛地把顧南昱推開,顧南昱不防備凌修齊的動作,被他推到了地上。
凌修齊用力的往身後的牆上撞著,可是漸漸的,他再也無法控制那種感覺。
顧南昱看著他轉過身,赤紅的雙眼,猙獰的神色。
她知道,凌修齊已經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