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個通往地底的通道,到了現在卻仿佛變成通往地獄的通道。
襲擊這裡的勢力是誰已經顯得很明顯的,正是和蛇之教派糾纏許久的地獄教。
對方傾盡全力的襲擊,將這裡徹底改變,形成了類似於地獄的環境。
海曼站在邊上,神情古怪,在災難爆發之前,他這個半成品的死靈人是無法接觸到最核心的秘密,因此有一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
他只知道,在很久之前,地獄教就和蛇之教派死磕在了一起,地獄教聲稱蛇之教派毀掉了地獄,雖然主要的信仰是重建地獄,但是卻也一直在找蛇之教派的麻煩,似乎是想要從蛇之教派那裡獲得一些東西,用來重建地獄。
不過地獄教本來就不如蛇之教派,教義也有些不太合適,因此對於蛇之教派的動作,大多都是探查以及捨命的恐怖襲擊。
而現在看來,地獄教派貌似在這裡做成了一件大事。
「第一和第二侍奉之女便是在下了地蛹車之後,便遭受了地獄教的突襲,死在了這下面。」科妮開口說道,目光掃過海曼:「當然那些地獄教的人也全部都死在了裡面。」
「從那之後,這下面便已經變異了,道路完全堵塞,當初想要清理這裡,怕耗費太多的精力,加上災難臨近,也就沒管這裡。」
「所以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也不清楚。」
「地獄教的手段麼?」奈瑟拿出那本地獄教的日記本,那些死靈也變得清晰起來。
裡面充斥著大量不明身份的人,不過統一特徵便是帶著極致的怨恨。
奈瑟才一踏入螺旋樓梯,就有著一大團黑煙向著奈瑟籠罩過來。
裡面一張滿是鮮血的人臉,張大嘴巴咬向奈瑟的臉。
不對還沒靠近到一定地步的時候,一道刀痕便憑空出現,大量的電芒閃動,那些黑煙瞬間被在電芒的作用下消散,裡面那張人臉也發出不甘的哀嚎,然後徹底崩塌。
身體素質的增強,帶來的是更加強大的生命力,生命力的強大,讓奈瑟的刀術也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吸納的自然之力和力道都變得更加穩定,操控起來也更加的順心。
這些罪惡化作的死靈看著恐怖,但實際上對於奈瑟來說,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他甚至有著一種詫異,那就是這些死靈怎麼敢向他下手。
並不是奈瑟自大,而是奈瑟此時體質已經強大到一個非人的地步,他那洶湧的生命之力,堆積在這裡,感知稍微清楚的都能察覺到那巨大的差距。
就好像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挑釁一座能夠活動的大山,因為對方稍微動動,就能壓死你。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這些死靈還敢來攻擊自己。
「連恐懼死亡的本能都沒有了麼?」奈瑟抽出自己的長刀,超長的刀刃上一點電弧閃爍。
「既然不知道恐懼,那就不得不浪費一些力氣,提前將你們全部解決到,要不然一路走下去,還要一直應對這些死靈的騷擾,也很煩的。」
來到樓梯邊上,奈瑟提著刀,上面的電弧越來越跳躍,將刀放在了欄杆上,大量的狂風席捲而來。
那湛藍色的電弧漸漸閃耀起金色,然後瞬間雷聲大作,雷電猛然爆發,雷電漫布凝聚在一起,順著欄杆直衝其下,大量的慘叫還未升起,便被淹沒在雷鳴聲之中。
仿佛一條巨大的雷龍從地洞上端,沖入了下端,甚至有著越向下,體型越大的模樣。
激烈的光在下方綻放,等了許久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雷藏刀·化龍
很簡單的一個招數,在平時的時候,利用龐大的生命力不間斷的吸納雷屬性的自然之力,然後存儲在刀里,然後等到需要的時候再綻放。
唯一複雜點的地方在於放出去的雷電,需要完成一定構造,才能在不斷運行過程中,還繼續運作調動周圍的環境自然之力。
奈瑟在觀察了災後自救公司收集的各種資料之後,便已經將這一招創造了出來。
利用龐大的生命力作為後盾,這一招的威力十分恐怖,能夠大範圍的打擊敵人,不過因為是自然之力為主,因此招式的壓縮很難控制,無法針對精銳的個體。
大概發一次需要半個小時不干其他事,才能積蓄完又一次的自然之力。
奈瑟看了眼那不算寬廣的樓梯,將刀背在背上,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面。
腳踩下去,是一層厚厚黑灰,隨著踩動還發出了吱吱的響聲,奈瑟停下腳步,用腳扒了扒,便看到在黑灰里露出了一根已經被燒裂了的大腿骨,在奈瑟的腳下,這根大腿骨被踩上一腳,差不多就已經碎成粉末小塊了。
奈瑟腦海中浮現出了之前那個率先撲上來的滿臉血的死靈,在骨頭的旁邊,還有著一張半融化的金屬銘牌。
抹去黑灰,上面的字跡已經看不太清,不過科妮在一邊說道,這種格式的銘牌,屬於蛇之教派的精銳戰士。
而很顯然,這位精銳戰士也不負他精銳的名字,在地獄教自殺式的襲擊下,他成為了離出口最近的那一個,雖然最後他還是被燒死了。
「這個燒死他們的火焰能力並不一般,這個通道很深,從黑灰的分部情況來看,那個火焰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溫度很高,並且規模很廣,這才能將這麼多屍體燒成這麼多的灰。」
科妮蹲在樓梯上,摸著那些灰,以及周圍的痕跡判斷到。
「使用火焰能力的人麼?」奈瑟點了點頭,繼續向下走去。
得益於奈瑟之前那化龍一刀,前半段路程基本沒有什麼問題,最多也就是停下來觀察一下一些殘存的遺骸。
生命之手沒有再穿那一套重甲,在這樓梯的環境,身穿重甲的話,本就不算太靈活的她,便基本沒有任何的躲閃和逃跑能力。
因此她現在只著了一身輕甲,手中拿著一面小圓盾。
她跟在奈瑟的身後,做好了隨時衝上前去擋刀的準備,也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呼喊的聲音,來自通道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