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離開了「漫貓」咖啡,余笙歌就一直在打噴嚏,她決心要去醫院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不是蘇棉棉安排的這一切。
可車剛剛開到了一半時,余笙歌卻忽然改變了注意,她雙瞳之中閃過了一絲光亮,唇角浮現笑意。
在車子開到了下個路口時,余笙歌一腳踩在了油門上,她在路口調轉了方向,直接卻車回到了家中。
「少奶奶,您回來了。」梅姐給余笙歌開了門,笑著迎她進門。
余笙歌頷了頷首,把包包放在了門口,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梅姐說:「梅姐,剛剛先生有沒有打diàn huà回來?」
梅姐回道:「沒有。」
很好,余笙歌微微地眯了眯雙眸,這件事,一定要在顏淵回來之前解決。
余笙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在家的,先生打diàn huà回來,你就告訴先生我去小冪那裡了。」
「我知道了。」梅姐應道。
隨後,余笙歌上了樓,她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然後離開了別墅中。
她並沒有開那輛紅色的奧迪r8,因為這輛車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余笙歌在街邊lán jié了一輛計程車,前往了市區中的一家租車公司,租了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
余笙歌知道,帝心醫院是顏家的產業之一,如果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話,就一定要先到顏家一趟。
為了能夠避開顏老爺子,不被人所察覺,余笙歌先往顏家別墅打了一個diàn huà。
嘟嘟嘟……
在幾聲忙音過後,四姐接通了diàn huà,「您好,這裡是顏公館,請問您是哪一位?」
「四姐是我。」
「少奶奶?」
「嗯。老爺子在家嗎?」
「剛剛出去了。」
「那我還是等老爺子回來後再給他打diàn huà吧。」
說完之後,余笙歌掛斷了diàn huà,隨即,直接開車前往玫瑰花園別墅。
在顏家別墅外,余笙歌停下了車子,繞到了hou mén,四下看了看,余笙歌曾經和顏肅一起偷偷地回過顏家別墅,而且還沒有被人所發現,余笙歌就是利用這一點,偷偷地潛入了顏家別墅中。
因為顏家別墅中有jiān kong器,余笙歌來到了機房,將jiān kong室的總開關關了起來。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如果有外人在,一定會發現,余笙歌就像是一個高級特工似的,做著每一項嚴謹細緻的工作。
余笙歌趁著沒有被人發現,來到了顏老爺子的書房外,試探地敲了敲門,果然,沒有人在,她推開了書房門,走進了顏老爺子的書房中。
她埋首在一疊厚厚的文件中,想要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可就在這個時候,余笙歌的耳畔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秀眉微蹙,顏家雖然jiān kong嚴密,但是,所有的傭人未經允許的話,是不能夠上樓的,這個時候出現的腳步聲……
就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來人是顏家的主人。
她和顏淵已經不在這裡住了,如果不是顏肅的話,來人就一定是顏老爺子。
余笙歌快速地將桌案上的文件復原,環視書房一周,她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個大樟木柜子上,然後,鑽了進去關上了蓋子。
吱吖。
須臾間,顏老爺子的書房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人,正是顏老爺子。
顏老爺子手中拿著一個公文袋,徑直地走到了位置上,他把公文袋放在了書桌上,拿起了diàn huà,打給了蘇棉棉。
「蘇丫頭,我聽說你去帝心醫院了。」顏老爺子並沒有發現有人在他的書房中,「沒錯,像是余山那種人,一定會坐地起價,你放心好了,只要這件事成之後,顏爺爺一定會促成你和顏淵的婚事。」
顏老爺子和蘇棉棉的通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了余笙歌的耳廓之中。
她的心頓時一凜,原來這一切,都是顏老爺子和蘇棉棉的計劃。
現在的余笙歌,很想笑,蘇棉棉都已經和沐楓儒訂婚了,可她卻還是不死心。
讓余笙歌想不通的是,蘇棉棉到底是給顏老爺子灌了什麼迷湯,能夠讓顏老爺子這樣對她,甚至,不惜殺害自己的性命。
叮叮……
忽然,余笙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頓時一驚,連忙拿出了手機,選擇了靜音。
耳畔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她能夠聽得出來,顏老爺子正朝著她藏身的樟木xiāng zi走了過來。
顏老爺子駐足在了樟木xiāng zi前,伸出了手放在了xiāng zi上,他微微地眯了一下眸,他剛剛的確是聽見了手機的簡訊聲。
樟木xiāng zi中本來就空氣稀薄,現在,余笙歌更是精神緊張,飽滿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似乎,這一刻,余笙歌連呼吸都凝固了起來。
嘭嘭嘭嘭……
余笙歌能夠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似乎感覺,下一秒,心臟就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了似的。
咚咚咚……
可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書房外傳來了敲門聲。
顏老爺子雙眸微眯,轉頭走向了門口,一開門,他見到了四姐拿著手機站在門外,「什麼事?」
四姐回道:「剛剛顏肅少爺打來了diàn huà,問老爺子晚上要去參加沐庭集團的晚宴嗎?」
顏老爺子靜默了片刻,頷首道:「告訴他,我會準時到。」
「是。」四姐應了一聲,轉身走下了樓。
顏老爺子也因此打消了疑慮,回到了書房中,掃了一眼,拿起了那個公文袋,轉身走出了書房。
呼……
余笙歌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聽見了關門聲,她打開了樟木xiāng zi走了出來。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雖然,余笙歌有心調查一切,可畢竟還是第一次。
可這一次,余笙歌得到了想要的dá àn,她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終於知道了一切的始作俑者,的確是就是顏老爺子和蘇棉棉,既然是這樣的話……
余笙歌按照原路返回,離開了顏家別墅。
在車中,余笙歌拿出了diàn huà,看了看剛剛所發來的簡訊。
「姐,你今天能來一趟醫院嗎?醫生要安排你做體檢。」簡訊這著如上的內容。
「呵!」余笙歌勾唇冷笑,用力地眯了眯雙眸。
呵呵,這就是她的mèi mèi,她的父親,一個想要推她去死的mèi mèi,一個想要用她換來榮華富貴的父親。
她有點想笑,現在,也終於看清楚了余山和余婉音的嘴臉。
余笙歌撥通了余婉音的diàn huà,本想要質問,可是,在diàn huà接通之後,余笙歌卻改了主意。
「姐,你什麼時候來啊?」余婉音的聲音略顯得急促地追問。
「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你也知道,我前幾天出了車禍,現在我的頭還很疼……」
「姐。」余婉音不待余笙歌把話說完,便直接開了口,打斷了余笙歌的話,「現在爸爸的性命攸關,你能不能忍耐一下,先來把檢查做了。」
余笙歌略顯遲疑,靜默了片刻後,方才啟唇說道:「那好吧,你等我,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了diàn huà後,余笙歌並沒有直接去往帝心醫院,而是開車前往了第一醫院,停好了車後,余笙歌直奔白如夢的辦公室。
白如夢有一台手術要做,剛走出了辦公室,卻見到了余笙歌剛抬手欲要敲門,「笙歌,你怎麼來了?」
「如夢姐,我需要一份體檢報告。」余笙歌開口道。
帝心醫院。
余婉音在余山的嘴唇塗了薄薄的一層粉底,讓余山看起來氣色不佳,「爸,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懸啊。」
「呵。」余山冷笑,抬手在余婉音的手背上拍了拍,「你放心好了,余笙歌和她那個賤人母親一樣,都是蠢貨,我相信,她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老公啊,等在們有了錢,就移民好不好?」溫夢潔有些放心不下,畢竟,現在的余笙歌已經不似從前了,她有著手眼通天的老公,如果顏淵發起火來,只怕……
余山點了點頭,說道:「好,等錢一到手,咱們就離開。」
「要走你們走吧,我留下來。」余婉音凝眸望著余山,沉吟道:「我要得到顏淵的愛,成為顏淵的妻子,只有這樣……」
「婉音。」溫夢潔打斷了余婉音的話,「好男人多的是,又不只有顏淵一個人,只要有了錢……」
「媽,我就只要顏淵,如果我能夠成為顏太太,還不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余婉音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梢,冷笑著說道:「至於余笙歌,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說著,余婉音將目光挪到了余山的身上,「至於這筆錢,您就和我媽拿著,去加拿大也好,去美國也好,反正您白養活了余笙歌這麼多年,她也應該付出點了。」
「哼!」
余山聞言,冷哼了一聲道:「那個賤人背著我做舞女,還跟別的男人生了賤種,還要讓我養活,這點錢,就算是余笙歌替她媽償還欠我的。」
手裡拿著體檢報告的余笙歌,站在病房外,將余山和余婉音的對話聽的一字不漏,她的心頭猛然一凜,像是有一把刀,用力地刺進了她的心臟,疼痛瞬間蔓延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