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笙歌姐,就是最近公司里的事情比較多。」余笙歌冷冷地回答。
田冪拍了拍余笙歌的肩膀,「有事情就跟我,還有如夢姐說。」
余笙歌露出苦澀的微笑,「嗯!我會的。」
白如夢清楚,余笙歌不想說出來的事情,任由誰都問不出來,包括顏淵,看來得問問顏淵,也許能知道點,笙歌為什麼不開心了。
冷天雲和穆近遠約了顏淵,說是老婆控們的放假日,顏淵手裡端著水晶杯,搖晃了幾下,抿了一小口,紅酒濃郁的果味,以及酒香在顏淵的嘴裡迴蕩著,穆近遠偷偷地瞥著顏淵,小冪冪交給他的任務,恐怕他完不成了,只能看天雲哥了,他向冷天雲使了一個眼色。
「顏淵,你和弟妹最近挺好吧?」冷天雲綴著頎長睫毛的鳳眸,刀削般的唇。
顏淵的嘴角上揚,他也是趁著幾個大男人在一起,放鬆一下心情,正好自己的心情也不痛快,「挺好的。」
冷天雲能聽出來顏淵的言外之意,他自己不說,冷天雲也不好在問下去了,「來,我們喝一杯。」
余笙歌從田冪那裡回來,不知道該不該回家,不回家自己還覺得累了,回去又怕尷尬的看到顏淵,也不知道顏淵這兩天怎麼了,沒有以前那麼離不開自己了,她能感覺得到顏淵對自己的態度,莫名的有些心痛。
她還不能直接問顏淵,有不能跟別人說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抓了幾下自己的頭髮,瑩白的縴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余笙歌想到了一個地方,那裡可以讓她的心情能釋放一些。
余笙歌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好方法,酒吧,或許大醉一場能解決掉所有的不愉快,她自己一個人直接前往了酒吧。
酒吧裡面擁擠的人們在開懷地暢飲著五顏六色的酒,鶯鶯燕燕的女人,瀟灑,帥氣的公子哥,什麼樣的人都有,余笙歌找了一個空缺的位子坐了下來,「一杯雞尾酒。」
酒保揮動著手裡的酒具,晃動了幾下,一杯別致的雞尾酒擺放在與笙歌的面前,她一飲而盡,「在來一杯,在來一杯,在來……一杯。」
余笙歌也不記得一共喝掉了多少杯,只感覺到自己暈暈乎乎的,好似看電影,突然斷電了一般,後面發生了什麼全部都不知道了。
顏淵在別墅里等了余笙歌一個整晚,雙眸微彎,好似空中的一輪彎月,妖孽的臉上多了幾分惆悵,不管兩個人最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笙歌從來沒有不理會他的心情,竟然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他還是很擔心餘笙歌的安危,可是那些照片……讓顏淵停止了找尋笙歌。
「哥,嫂子在天水元酒店,在8888號房。」穆近遠給顏淵打著電話。
顏淵的怒火,好似洶湧的火山,可以燒傷每個人,他直奔天水元酒店的8888號房。
余笙歌沒有感覺到世界末日的降臨,她慢慢地掀開了眼帘,頭疼的要命,余笙歌抬起手腕,揉著脹痛的眉心,再次的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沒在家裡,瞧著周圍的環境,好似是酒店。
「咚咚……」
余笙歌聽見了敲門聲,她晃晃悠悠地起來開門,被來者震驚到了,一時說話顫抖了起來,「是你?」
「你以為是誰?」顏肅冷然道。
余笙歌莞爾一笑,轉身回到了房間內,「沒誰。」
昨晚顏肅和客戶在酒吧里喝酒,路過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醉醺醺的余笙歌,顏肅不想造成什麼誤會,訂了一個房間,把余笙歌安頓好,自己便離開了。
兩個人說話間,有人直接踹開了房門,就瞧見如鷹般的雙瞳,緊皺成川字的眉心,怒氣沖沖踱步走了進來,拉扯著余笙歌走出了門外,余笙歌被顏淵的表情嚇到了,沒敢出聲。
顏淵轉身回頭看向顏肅,「以後離笙歌遠點,別怪我不客氣。」
回到家的余笙歌乖乖地坐在了沙發上,她想跟顏淵解釋些什麼,轉念一想,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應該什麼話也聽不進去,還是沉默著比較好些。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顏淵森寒的眸光,看著一旁,聲嘶力竭地問。
余笙歌頓時語塞,「我……喝多了。」
「好一個喝多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你倒是自在了。」顏淵氣急敗壞地喊道。
余笙歌隨即起身,瞳孔猛然一縮,「我自在,你什麼意思?是誰冷落我的。」
顏淵手攥成拳,使勁地敲著桌子,「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明白,還非得我說出來嗎?」
「顏淵,你必須把話說清楚了。」
「你自己做過什麼,幹了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顏淵從床頭櫃裡拿出了照片,扔給了余笙歌,余笙歌撿起了照片,看著上面的女人正是自己,原來顏淵一直在監視她,淺笑在她的唇瓣划過,她一直以為和顏淵會幸福地度過下半生,兩個相愛的人,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尊重,原本一切的困難都結束了,最困難的時候兩個人都一起度過了,現在卻……
余笙歌的心底一陣刺痛,好似被人用針扎進了心臟,呼吸都是痛的,難倒經歷了這麼多,他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了?那怪顏肅敲打過她,自己當時還不以為然。
「顏淵,我沒有做過背叛你,或是對你不利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照片,我也不想解釋什麼,你自己想想吧。」余笙歌沙啞地嗓音說。
顏淵看著理直氣壯的余笙歌,聲嘶力竭地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別出門,更不可以跟別的男人見面。」
「難到我是你的寵物嗎?」
「就算是吧。」
顏淵真的想把余笙歌當成寵物,至少那樣他能天天的抱著她,寵愛她,至少不會因為別人跟她吵架,明知道不應該,可是情緒上來了,就把不允許,不應該,拋到了九霄雲外。
「寵物」簡短的兩個字,刺進了余笙歌的耳廓之中,她千穿百孔的心在流血,疼的麻木了,余笙歌如同行屍走肉,邁著緩慢的步伐,離開了穆家的別墅。
顏淵只顧著生氣,沒有追出去,以為余笙歌會去找田冪,或是白如夢,他給穆近遠,冷天雲分別打了電話,如果看見笙歌了,給他發條簡訊,他們認為一定是兩個人生氣了,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
顏淵等了好久,好久,瞧了手機好幾遍,上面依舊沒有簡訊,他礙於面子,沒好意思打過去,更害怕余笙歌知道他的擔心,他已經暗下了決心,這次一定要讓這個自己疼愛的女人低頭,如果是自己先認錯,以後余笙歌就會更加的肆意妄為了。
余笙歌開著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下,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任由誰見了都會心痛,在余笙歌的眼裡,比自己被趕出了家門還要難過,傷心,宛如琥珀般的雙瞳,慢慢的視線模糊了起來。
「嘭!咚!叮……」
第一醫院
今晚是白如夢替同事在值班,她依照慣例一間一間病房的巡視著病人,「大爺,今晚感覺怎麼樣。」
老人家露出慈祥的面容,笑著說,「白大夫,我感覺挺好的。」
「很好,別在偷著喝酒了,不然……我可不管您了。」白如夢為大爺掖著被角,嬌滴滴的說著,她只有在老人家面前,才像一個淑女。
護士劉纖氣喘吁吁地找到了白如夢,「白大夫,外面來了一個急診,王大夫有台手術還沒有下來,主任叫我來找你。」
「好,快走,米雪,你繼續查房,過會我看記錄本。」白如夢加快著腳步,看著病房裡瑩白肌膚的女孩。
白如夢直接走到手術室,經過周密的消毒,站在了主任的旁邊,她是副手,主任拿起手術刀,看著病人身體上的傷口,「主任,病人這是……?」白如夢漫不經心地問道。
主任沒有低著頭說,「車禍,不過挺嚴重的,還是個女孩子。」
「車禍,夠這個女孩承受的了。」白如夢不苟言笑地說。
手術歷經兩個半小時,白如夢累的筋疲力盡,她跟主任一起離開了手術室,主任回頭看向護士,「儘快地聯繫上病人家屬,把病人送到觀察室。」
護士從交通警察那裡找來了電話,打了過去,「喂!您認識病人嗎?」
「你打錯了。」顏淵把手機丟在了一旁,他以為是穆近遠打過來的,沒想到是騷擾電話。
護士搖了搖頭,再一次撥打了過去,「剛剛就是這個號碼,難到我沒說明白。」
「都說過了,你打錯電話了。」顏淵不耐煩地說著。
「先生,您確定不認識機主嗎?」
顏淵不屑地掃了一眼,是……笙歌的電話,他剛剛沒看手機,聽著聲音不熟悉,所以他才說打錯了,笙歌的電話為什麼是別人打多來的,一定是笙歌出事了。
顏淵沉默了幾秒,被那頭的聲音叫了回來,「先生,先生,您認識機主嗎?」
「我,我……認識,她在哪?」顏淵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