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漂亮嗎?長得什麼樣子?」
「她是一個小女孩,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樑,還有和我一樣的薄唇,我的孩子。」余笙歌眼角流下了淚水,抽泣著說道。
「你在看看身邊有什麼?就只有一個孩子嗎?」
「有……有我的媽媽,她……回到了我的身邊。」余笙歌的嘴角上揚,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還看見了什麼?大膽的說出來。」心裡專家,想讓余笙歌把所有的情緒,釋放出來。
「媽媽!媽……媽,你別走,我好想你。」
「爸爸!這個女孩是誰?為什麼在我們的家裡。」
「爸爸!我不需要妹妹,我需要的是媽媽。」
「為什麼?顏淵!你到底為什麼要背叛我?我真的好難過。」
余笙歌不斷的叫喊著,一會哭了,一會又笑了,心裡專家看著她的額頭上,不斷地滲出汗珠,她害怕余笙歌會累著,還是先喚醒她,下次在解決問題。
余笙歌從房間裡出來了,顏淵關切的眸光看著她,看樣子應該能有一點效果,「笙歌,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不用擔心我。」余笙歌不想讓大家替她擔心著。
「笙歌,你真的沒事了嗎?」田冪試探的問著。
「真的沒事,田冪,辛苦你了。」余笙歌緊緊的握著田冪的手。
大家想讓余笙歌好好的休息一下,別墅內只剩下了余笙歌,和顏淵,他把余笙歌攬入懷裡,他不想讓余笙歌那麼堅強,他想讓余笙歌痛快的哭出來。
「老婆,不管我們有沒有孩子,我都愛你,我不在乎別的,只要你健康的陪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顏淵說著心裡話,希望余笙歌能夠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
余婉音打開了筆記本電腦,上網查找著旅遊勝地,她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出去散散心?還想回濱海市陪著爸媽,她糾結難耐,根本沒有想起余笙歌。
她猶豫了再三,還是回濱海市探親,至少有媽媽陪伴左右,還可以跟媽媽倒倒苦水,更讓爸爸了解余笙歌的為人。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余婉音拎著行李,大聲的院子裡吼喊著,
溫夢潔聽見了女兒清脆的嗓音,踱步走到門口,「婉音!你怎麼想起回家裡?」
「想您們了唄!給您們一個驚喜。」
「好,回來就好,媽也很想你。」溫夢潔摸著余婉音的髮絲,透著洗髮水的清香。
「爸爸!這是給您的茶葉。」余婉音走到父親身邊,挽著余山的胳膊,撒著嬌。
余婉音和余笙歌的區別,在於余婉音會撒嬌,即使做錯了什麼,余山也會從輕懲罰,余笙歌性格剛烈,從不輕易認輸。
余婉音和溫夢潔在房裡聊天,余山在沙發上喝茶,余婉音可以把內心的委屈,宛如洪水般,一涌而發。
「媽!你知道余笙歌怎麼害我的嗎?她讓我當中難堪,還讓姐夫停我的職。」余婉音流著淚,哭訴著。
「那個死丫頭,就是喪門星,當初就應該掐死她。」溫夢潔恨的牙根直痒痒。
「嗯,她還搶走了我深愛的顏淵,不然,陪在顏淵身邊的是我,媽也就能享福了。」提到了顏淵,余婉音的嘴角上揚,眸光都明亮了起來。
「這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爸爸,讓他管管死丫頭,好事不能讓她一個人占了。」溫夢潔決定讓余山出面。
「老爺!婉音說笙歌把她停職了,還當眾讓婉音難堪,婉音可是她的妹妹啊!」溫夢潔眸光深邃,嗓音有些沙啞。
「是嗎?笙歌真的難為婉音了?」余山雙眸犀利的問。
「老爺,是真的,婉音怕你生氣,沒敢跟你說,余家就她們姐倆,應該相互愛護才對,笙歌竟然……」
「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余山拿起了電話,撥動著電話號碼。
溫夢潔洋溢著邪惡的笑,心裡暗想著,看看余笙歌該怎麼和她父親解釋,想讓我的女兒受委屈,你也不會好過的。
「喂!你是誰?」
「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了?真是有錢了。連你的老子都不認了。」余山憤怒的喚道。
「我不是余笙歌,你是余伯父嗎?」田冪直言的反問。
「對!讓余笙歌接電話。」
「余伯父,笙歌她生病了,不方便接電話。」
「轉告她,別拿生病當藉口,我有事情要問她。」
「伯父,笙歌真的生病了,您有事跟我說吧。」
田冪想不通,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親,笙歌以前說過,她還不往心裡去,現在聽到了余山的口氣,更能體會笙歌的痛楚了。
「死了嗎?死了我就去看她。」余山森冷的眸光,口氣宛如殺人的尖刀,碰觸了田冪的底線。
「你是一個當父親的人嗎?笙歌都這樣了,你就不配當她的父親。」田冪掛斷了電話。
田冪恨不得罵醒余山,笙歌是多好的女孩啊!在那種無愛的家庭里,能夠生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蹟。
余山不甘心,還沒有人敢掛斷他的電話,他再次的打了回去。
「喂!」
「讓余笙歌接電話,立刻,馬上。」余山命令的說著。
「你誰啊?活膩歪了吧。」
「我是余山,余笙歌的父親,你是誰?說話這麼沒有禮貌。」
「顏淵,怎麼了?」顏淵犀利如鷹的雙眸,緊皺著眉頭,森冷的回答。
「顏……淵,啊……笙歌那?她不在嗎?」余山眯起了雙眸,諂媚地說道。
「我不希望在聽到你的電話,笙歌需要休息。」顏淵直接掛斷了電話。
余山茫然了,不會得罪了顏淵吧,那他會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顏淵什麼脾氣,他們早有耳聞,更知道顏淵的霸道。
溫夢潔聽到了余山說的話,心裡的氣氛平息了一些,「老爺,喝點水,別跟那個丫頭一般見識了。」
顏淵做在沙發上沉思,余婉音害笙歌流產了,自己都沒有時間找她算賬,她竟然……真是不知道羞愧,余山還有臉給笙歌打電話。
余山的口氣,不像是關心笙歌的,應該是余婉音說了什麼,他們觸碰了顏淵的底線,他不允許任何人,難為笙歌,甚至是傷害。
次日……
余山接到了電話,公司出事了,他快速的趕到了公司,就看到公司門外,好多的人,喧喧嚷嚷的呼喊著。
「怎麼回事?」余山問著身邊的助理暮雪。
「余總,他們說天藍集團偷稅漏稅,要和集團解約。」暮雪解釋著。
「胡說!天藍集團……沒有……」
余山走了過去,「大家聽我說,我是天藍集團的董事長,余山,請大家放心,天纜集團沒有偷稅漏稅。」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合作商質問著他。
「大家都合作好久了,如果存在偷稅漏稅,天藍集團豈不是早就不存在了。」
大家覺得余山說的有道理,可是,他們一起收到了網上匿名者的郵件,證據確鑿,不像是造假,余山又矢口否認,他們到底該相信誰?
就在大家猶豫著,稅務局的車子行駛了過來,下來了兩個穿著制服的同志,「請問?誰是余山?」
「我是余山,請問你們是?」余山質問道。
「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是稅務局的,這是工作證。」稅務員手裡拿著工作證,拿在余山的眼前,莊重的說。
余山回過身,瞧著溫夢潔,「這裡交給你了,讓婉音幫你。」
余山坐進了稅務局的車裡,憂傷的離開了。
余婉音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趕到了天藍集團,「我爸爸就是配合一下調查,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
有幾家公司要解約,余婉音勸了半天,也只能答應了,她讓暮雪統計一下損失,她還要想辦法解決父親的事情。
余婉音找到了律師,「我爸爸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余小姐,經過調查,余先生經營的天藍集團,真的存在偷稅現象,以余小姐的意思,是同意交罰金,還是……負刑事責任?」
余婉音沉默了,天藍集團她只工作了不久,沒想到父親好糊塗,「交多少罰金?我父親能夠出來?」
「五百萬左右。」
天藍集團之前經營的就不太好,現在要拿出五百萬,還真不容易,她讓暮雪看公司賬目上還有多少錢。
「余小姐,賬目上只有四十八萬了,您看?」
「你先忙吧!有事情在叫你。」余婉音的眉頭更加緊鎖。
她手裡一共不過十幾萬,離五百萬差的好多,媽媽手裡有五十萬,還是余笙歌上次給的,加在一起一百萬,還差四百萬,上哪去湊那?她緊抿著下唇,猶豫的思考著。
余笙歌手裡有錢,可是張口管顏淵借錢,會不會不太好那?她不想勉為其難,余婉音突然想起了顏肅。
「顏肅,我……想借四百萬,你有沒有?」余婉音的嗓音,宛如一片羽毛,輕的不能在輕。
「沒有那麼多,你要幹什麼?你可以問笙歌,她一定有。」顏肅為難的說著。
「我有點急事,我不想讓姐姐擔心,才會問你的。」余婉音解釋著,她是為了父親,才會舍臉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