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瞧瞧的走了進來,余笙歌依然沒有抬頭,他想嚇一下余笙歌,沒想到顏淵的步子剛湊近了她幾步,就被她突然想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啊!幹什麼來了,不好好的回去工作。」余笙歌調皮的問著。
「嚇死我了,你知道我進來了?本來是想著嚇你一下的,沒想到被你耍了。」顏淵抱怨的訴說。
「你也太好騙了,我瞧見你在門外盯著我看了,怎麼會不知道你來了。」余笙歌吐著舌頭講解著。
「你太壞了,以前真是沒有看出來啊。」顏淵拍了一下余笙歌的額頭。
「現在要是後悔了也可來得及,我不會耽誤你打好的時光的。」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真是可惜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如願的。」
「在家裡門口的那個車子是誰的?你和他見過面了嗎?」
「嗯!是蘇宏信,他想購買我手裡的蘇氏股份。」
「你答應他了?」余笙歌不想讓顏淵和蘇家的人聯繫,包括蘇宏信在內。
「我答應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億五千萬的價格出售給他,接下來就看他的誠意了。」
余笙歌也懶得在管顏淵那些事情了,自己只需要做好本職的工作就好,只要顏淵在大方向上沒有問題,那就算對得起自己了。
顏淵欲想回自己的辦公室,余笙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很好奇的湊過去,想看看是誰打給她的,余笙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余山打過來的。
「喂!打電話有事嗎?」余笙歌聲線柔和的問著。
「你妹妹這個月末訂婚,你和顏淵回來一趟吧,參加他們的訂婚宴。」余山的話語裡有明顯的興奮。
「訂婚?余婉音嗎?」
「是!你還有別的妹妹嗎?你們務必得回來參加,也算是為咱們余家撐場面,就不給你們寄請柬了,你和顏淵直接說一聲。」
「我們最近都很忙,到時候能不能回去可不一定,到時候看情況在定吧。」
「不行!必須都回來,我提前打電話就是讓你們有時間安排一下。」
「我這裡還有事情,先掛了。」
余笙歌沒等余山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她不耐煩的把電話扔到了一遍,心裡的酸楚立馬涌了上來,在父親的心裡,余婉音永遠比自己重要。
顏淵剛想問清楚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余山又打了過來,顏淵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墨黑的眸光掃了余笙歌一眼,她現在的情緒不適合接電話,索性顏淵把她的手機關機了。
余笙歌也沒有反對顏淵的這一舉動,她此時心亂如麻,放下了手中的筆,雙手蹂躪著脹痛的眉心,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了。
顏淵讓余笙歌回家休息,公司里的事情交給他,他不放心餘笙歌一個人回家,便找來了唐哲浩,讓她送余笙歌回去。
顏淵不用問也猜到了大概是什麼事情,讓笙歌的情緒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除了余家的人,還有誰可以擊垮她堅強的外表。
夕陽黃昏下,時間過得真快,一天就這樣的在忙碌中度過了,顏淵急忙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他要趕快的回家看看笙歌,希望她雲開霧散了。
「老婆,我回來了。」顏淵聲線充滿了磁性的喚道。
「先生,太太在樓上,從回來了就沒有下來,您還是上去看一看吧。」梅姐愁眉不展的敘述著。
「我知道了,我這就上去,你把晚飯準備好了,我叫她下來吃飯。」
「好的先生,我這就準備好了。」
顏淵踱步走到了樓上,他打開了臥室的門,發現笙歌的身體畏縮成一團,就像是一個小刺蝟,身上布滿了刺,就是怕身邊最親近的人傷害自己,才不得已的裝作堅強,其實心裡渴望做一個小鳥依人的小女人。
顏淵走到了床邊,湊到了余笙歌的身邊,他也躺了下來,把寬厚的手放在了余笙歌的身上,想用身體的熱度,傳遞給她想要的溫暖,讓她清楚的知道,還有自己一直在陪著她。
余笙歌在家裡整整的哭了一個下午,眼睛紅腫的厲害,梅姐上來看過她,她故意躲在了被子裡,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哭過了。
當顏淵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溫暖,她沒有必要在顏淵的面前還裝做堅強的樣子,他就是自己的避風港,而且是永久的港灣。
「老婆,我知道你沒有睡,我們下去吃點飯好不好,回來老公在繼續抱著你。」顏淵關心的說著。
余笙歌什麼都沒有回答,在顏淵的懷裡開始抽搐了起來,顏淵看著懷裡的人兒,她的臉色慘白,宛如白紙一般,沒有一絲的血色。
顏淵摸了一下余笙歌的頭部,她竟然在發燒,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應該陪著她一起回來的,就算是不說話,只要陪在她的身邊,她也不至於會發燒都沒有人知道。
顏淵抱著余笙歌往樓下走,他一邊走著,一邊讓梅姐拿上外衣,和他們一起去醫院,余笙歌發燒了,而且還燒的很厲害。
他在車裡給白如夢打了電話,讓醫生和護士站在醫院的外面等候著,在第一時間檢查笙歌的身體,不允許余笙歌的身體有半點的差池。
白如夢和醫生們一起把余笙歌推進了急診室,顏淵臉頰上留下了豆大的汗珠,他還在內疚著,埋怨自己的疏忽大意。
半小時後……
護士推著余笙歌出來了,她昏昏睡睡的躺在病床上,顏淵急忙的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顏淵懸著的心狂跳。
「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那?」顏淵急忙的問著。
「小麗,你先把病人推到病房去,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白如夢讓護士先推笙歌去病房,又嚴肅的叫顏淵過來一下。
顏淵不放心的掃了余笙歌一眼,無奈的跟著白如夢走到了一遍,時不時的回頭望著身後余笙歌的背影,生怕一轉眼笙歌就會消失了一樣。
「笙歌怎麼會突然高燒的?你是不是欺負她了?」白如夢訓斥的質問著顏淵。
「我沒有欺負她,我從公司里回家,才發現她高燒的,可能和她接到的電話有關係。」顏淵急忙的解釋了一下。
「電話,誰的電話?一個電話至於她這樣嗎?」
「是她爸爸打來的電話,好像是她的妹妹要訂婚了。」
「是余婉音嗎?之前跟顏肅在一起的那個?」
「是!就是她,算了,別說他們了,笙歌的身體到底怎麼樣?趕緊說吧,別讓我著急了。」
「笙歌就是高燒引起了肺炎,必須得在醫院裡住幾天了,你最好一直陪著她。」
「你放心吧!我的老婆,我知道怎麼心疼她。」
「只要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沒有問題,我就放心了,現在就去病房裡守著她吧。」
顏淵還真的不放心笙歌一個人病房裡休息,他大步的往病房裡走去,余笙歌此時正需要自己的陪伴,希望她醒過來就可以看到自己。
顏淵讓梅姐回去給笙歌熬點粥送過來,她醒過來一定渾身都沒有力氣,白粥比較適合病人吃,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陪伴了。
她只要一想到笙歌是因為余家的人才會住院的,心裡就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火燒火燎的,讓他憤恨的情緒蠢蠢欲動,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余笙歌慢慢的睜開了臃腫的雙眸,她瞧見了身邊趴著睡著了的顏淵,他真是困了,余笙歌緩慢,艱難的挪動了身體,她想喝點水。
嘭!
余笙歌不小心把水杯摔在了地上,她沒有抓穩,顏淵被玻璃破碎的聲音驚醒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看著余笙歌。
「你醒了,怎麼不叫我那?」顏淵柔和的嗓音問道。
「我看你很累了,就想自己拿點水喝,沒想到……撞碎了。」余笙歌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給!不過少喝一點,一會吃點梅姐送來的白粥。」顏淵從新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余笙歌的手裡。
「知道了,要不你也回家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的,有事情我會叫護士的。」
「你放心,我是不會離開的,一直到你出院,我都在你身邊。」
「我一個人真的可以,在醫院裡你會休息不好的,明天怎麼上班那?」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你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把身體趕快的養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顏淵發覺余笙歌可能是忘記了余家的侍寢,她似乎臉色也變了回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的慘白,害的自己嚇的半死,恨不得生病的是自己。
余笙歌覺得有顏淵陪在她的身邊,還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那?至於月末要不要回濱海市一趟,過兩天再說吧。
顏淵細心的一勺一勺的餵著余笙歌喝白粥,此時余笙歌感覺雲飄飄的了,有這樣的帥哥守護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那。
余笙歌很快的就吃完了一碗的白粥,顏淵看著她睡著了,才躺在了沙發上眯一會,他想只要笙歌醒來,就可以看到他的。
次日……
田冪聽白如夢說的,她一早就和穆近遠來到了醫院,她順便給笙歌和顏淵拿來了一些早餐,想必他們一定還沒有吃東西。
田冪和穆近遠剛剛的走到余笙歌病房的門外,就看著顏淵在給余笙歌擦臉,端茶遞水的,特別的有模有樣,一點都不向一個總裁。
「哎呦!某人還真是幸福死了,難怪會半夜裡生病了。」田冪嘲諷著余笙歌說道。
「你們來了?快進來吧。」顏淵謙讓著。
田冪不客氣的坐在了余笙歌的身邊,臉色暗沉的盯著她看,醫院都成了他們家開的了,為什麼總會到醫院裡來那?
「笙歌,醫院是不是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所以才會一直來光顧的。」田冪抱怨的說道。
「淨瞎說,誰沒事願意到這樣的鬼地方開啊,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
「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半夜發高燒,現在有沒有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