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把麵條放在了穆近遠的面前,他並沒有吃的意思,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她只能跟在穆近遠的後面,以便隨時的照顧他。
余笙歌真的那穆近遠沒有辦法,她都快崩潰了,既心疼又難過,對穆近遠而言,簡直就是天塌了。
顏淵接到了余笙歌的電話,馬不停蹄的從公司往穆近雲的家裡趕,就是怕余笙歌會受到傷害,穆近遠已經不是之前的他了。
顏淵剛從外面進來,就看到了狼藉的一片,他的頭都快炸了,會不會穆近遠對笙歌做了什麼傷害的事情?
他快速的跑到了樓上,看見余笙歌在穆近遠臥室的門口站著,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他徑直的朝余笙歌走去。
「老婆,這裡是什麼情況啊?」顏淵疑惑的問著。
「你怎麼才過來?」余笙歌抱怨的說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公司里實在是太忙了,之前忘記了你交代的事情。」
「現在怎麼辦那?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跟魔鬼有什麼區別嗎?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總要給他一個過渡的時間吧!就是放在誰都身上,誰一時都不可能接受的。」
「時間?多長的時間?一年?十年?總不能是一輩子吧?」
「現在公司的事情也比較多,有一個項目要儘快的簽約,只能你辛苦一點了,和保姆多多的照顧他。」
「保姆已經離職了,看見他這個樣子,誰敢在這裡待著?就今天我都已經快瘋了,繼續下去我也承受不住了。」
「你明天在家裡休息,我找人過來照顧他。」
「你能找誰啊?」
「我明天讓唐哲浩過來幫忙,他是男人,照顧穆近遠也比較方便。」
余笙歌無奈地點著頭,看來也只有先這樣了,自己照顧穆近遠也確實不方便,首先體力上就吃不消,更別說別的了。
余笙歌看著樓下狼藉的一片就頭疼,她想了一下,看來還得自己去收拾,如果找來小時工在刺激到穆近遠的情緒,還是自己干吧!
顏淵走進去看穆近遠了,他還在往嘴裡灌酒,顏淵直接奪了下來,穆近遠拼命的爭搶著,他以往最聽顏淵的話,顏淵的一個眼神他都受不了,今天卻顧不了那麼多了。
「穆近遠!你能不能振作起來,想一個男人一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醉鬼。」顏淵訓斥著他。
穆近遠根本就聽不進去,他還是一句話也不說,想越過顏淵去拿酒,顏淵阻止著他,穆近遠直接就往樓下走,被顏淵拉了回來。
顏淵和余笙歌商量了一下,先把余笙歌送回家休息,他今晚就在穆近遠家陪著他,余笙歌反正都已經收拾完了,就同意了顏淵的建議。
顏淵在從家裡回來的路上,天空裡開始烏雲密布,車窗上開始滴下了雨點,他按動了雨刷器,快速的往穆近遠家裡趕。
他好不容易進屋了,想看看穆近遠在幹什麼,沒想到臥室里居然沒有人,他在房子裡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顏淵急忙的掏出了手機,試著給穆近遠打電話。
穆近遠壓根就沒有拿手機,顏淵聽到了房間裡的響聲,他走過去看見了穆近遠的手機在床上,他開始焦急了起來。
顏淵知道外面已經下雨了,穆近遠不會是跑出去了吧?自己必須出去找他,他萬一在出現點什麼事情,自己的心裡就更不好受了。
顏淵開車在雨中的街道上尋找著穆近遠的身影,帝都的夜景是很美觀,即便是在燈光下很明亮,可是找人也比較困難,何況外面還在下雨。
他根本沒有心情看著些,只想立馬找到穆近遠這小子,一定先給他幾拳頭,讓他大晚上的還折磨人,更多的還是自己擔心他。
顏淵不得已就只好找人幫忙了,他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唐哲浩了,讓他幫忙去一些酒吧,穆近遠很可能就是去了那裡。
「唐哲浩,你睡了嗎?不管你休息了沒有,馬上出來幫我找穆律師。」顏淵命令的口氣說道。
「顏總!外面還在下雨,我去哪找他啊?」唐哲浩試探的問著。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還需要你出來嗎?抓緊把地址發過來,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知道了,顏總。」
顏淵和唐浩哲在帝都這個城市裡虛招穆近遠的身影,已經找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有找到人,快把顏淵急死了,所有的酒吧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穆近遠。
就在顏淵準備放棄的時候,他剛要給唐哲浩打電話,詢問一下他那面有沒有什麼消息,沒想到在一家ktv的附近看見了唐哲浩。
顏淵把車窗搖了下來,他把頭探了出去,「怎麼樣?你那有沒有什麼消息?」
「顏總!我們都找了一個多小時了,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有穆律師的身影。」唐哲浩如實的回答道。
「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那。」
「那穆律師怎麼辦那?」
「他應該已經回去了,我到他家裡去看看,就這樣吧。」
顏淵開車離開了,唐哲浩跟司機無奈的回家了,看來顏總又有的忙了,難怪在公司里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原來是在擔心穆律師,就是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
顏淵想回去看一下,看看穆近遠是不是已經回去了,可他剛走了沒有會,雨已經漸漸的停了,他在一個不遠處看見有人在打架,他怕會是穆近遠,就立馬將車裡停在了一邊,走過去看一下。
他走到了進去才發現,還真的是穆近遠,他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還有心思惹事,穆近遠被幾個人扭打著,可氣的是他還不還手。
「別打了!住手!」顏淵冷冽的眸光看著幾個人。
「你是誰啊?有什麼資格管我們?」一個身上有紋身的男子呼喊著。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他就是一個癟三,竟然敢和我們作對,也不看看大爺我是誰,敢跟大爺叫板,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男子邪惡的笑著說
「你是誰大爺啊?那你要是這樣說,我就是你的爺爺。」顏淵如鷹般的眸光看著他。
「x你大爺的,你敢跟我大哥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一個小個的男子唾罵著。
顏淵什麼都沒有說,上去就是一拳,把小個的男子的嘴角打出血了,隨後就是一腳,踢在了男子的下身。
「哎呦!今晚碰到了都是不怕死的主,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們服軟為主。」被稱為大哥的人命令著身邊的小弟。
幾個男子一起朝著顏淵跑過去,紋身男子一副勢在必得的眸光在一旁看著,就等著看顏淵怎麼被打趴下。
顏淵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他瞧了穆近遠一眼,他只要沒事,自己就可以放心的跟他們周旋,自己正好需要幾個沙袋。
顏淵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不會讓這幾個毛頭小子恐嚇到,他扭動了幾下脖頸,率先出拳了,打在了男子的肚子上。
他一個人跟幾個人扭打,左一拳,右一腳的,很快的就把幾個人打的落花流水,紋身男子的臉色灰暗了下來,即便是夜晚,在燈光的照射下還是能夠清楚的到。
「哥們!你叫什麼名字?不行以後你就跟著我干吧?」紋身男子轉變了態度。
顏淵看見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就生氣,剛才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立馬就開始陽奉陰違了,真是給男人丟臉。
「還不快滾!等著我連你一起收拾嗎?」顏淵冷冽的說道。
男子瞧見了顏淵的穿著打扮,再加上顏淵的身手,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自己還是不要撐著面子了,什麼都沒有命重要。
「等等!」顏淵看著他們離開,突然叫住了他們。
「哥們!你是不是後悔了?想加入我們了?」紋身男子回身問道。
「哪有那麼多的廢話!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想掙錢嗎?」
「你……你什麼意思?有什麼好的路子?」
「我需要讓你們調查一個人,就是幫我查找一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如果你們願意干,我可以給你們相應的報酬。」
「能給多少?」
「那要看你們拿回來的消息了,錢不是問題。」
紋身男子扔掉了手裡的菸頭,伸出了一隻手,決定答應顏淵的提議,反正整天都是遊手好閒的,眼看就要讓兄弟們餓肚子了。
「我叫彪子,以後我們就跟著哥們你發財了。」
「這是我的名片,明天給我打電話,我在給安排你們幹什麼,先幫我把他扶起來。」
男子幫顏淵把穆近遠扶到了車子上,一臉崇拜的某官看著顏淵離開了,難掩興奮的心情,雖然在兄弟們的面前不好交代,可只要可以讓兄弟們吃飽了,走上正路,面子還可以找回來。
顏淵把穆近遠扶在了沙發上,幫著他退掉身上的髒衣服,穆近遠的臉上也有一個口子,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必須幫穆近遠清醒過來。
顏淵抓著穆近遠的衣領就往浴室里走,他打開了水龍頭,任由水珠在穆近遠的身上敲打著,目的就是讓他徹底的醒過來。
穆近遠想掙脫開,顏淵根本就不給他機會,穆近遠此時身上根本就沒有力氣,任由顏淵把他按在水盆里,上面還有淋浴的水珠,雙管齊下的把穆近遠沖醒了。
顏淵看著他似乎清醒了一些,把毛巾丟給了穆近遠,自己走出了浴室,坐在了椅子上,找了穆近遠一個晚上,自己也很疲倦了,何況還和人打了一架。
穆近遠從浴室里走出來,看見顏淵的沒有緊皺,在吧檯上吸著煙,他試圖走過去,自己都能夠聞到呼吸的酒味。
「哥,對不起!」穆近遠懊悔的說道。
「你……我都不認識了。」顏淵憂傷的口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控制不住的想……只要一想到她離開了,心裡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刮傷了一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