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等了半天,張爽看上去很難以啟齒,顏淵看著他為難的表情,也不好意思為難他,畢竟大家都是好朋友,還都在一起打拼,就是打拼的目的不一樣。
顏淵扯了扯嘴角,冷淡的說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我都願意相信你,只要你肯說實話。」
張爽的面部很猙獰,他不是不敢說,而是說出來恐怕顏淵會殺了自己,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會因為女人而斷送了友誼。
自從上一次顏淵跟自己說明了余笙歌的情況,張爽就開始招人四處的打聽,看看從自己的航空公司裡面,有沒有餘笙歌出入的信息。
張爽的朋友告訴了他一個信息,說是有人借了了自己私人飛機送人了,具體去了那個國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根據對方的描述,很有可能出國的就是余笙歌。
張爽心裡盤算了一會,還是要面對,「哥啊!我就說實話吧,上一次我們散了以後,我就開始打聽,也找了我的朋友,可惜沒有找到有關嫂子的消息,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唯一找弟弟辦點事情,還沒有任何的結果。」
「找不到消息很正常,至於你不接電話,還不肯見我嗎?今天要不是我自己過來,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實話?」顏淵劍眉微挑的看著面前的張爽。
「哥!我也不是墨跡的人,這幾天的確是很忙,沒來得及跟你聯繫,今天我做東,就算是賠罪了。」張爽虧欠的表示著自己的誠意。
顏淵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張爽沒有說實話,他就是想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以為他是無辜的,或者是以為自己就這樣的相信他了。
「張總!我們可是好多年的朋友了,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這樣客氣,沒事了,我回去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了。」
「今天說什麼咱哥倆也要好好的喝兩杯,這樣我的心裡也能夠好受一些,恐怕我會心裡不安的。」
「真沒事,我在找別人打聽一下,沒事我就先走了,穆近遠還在下面等著我那。」
張爽對顏淵的淡定很惶恐,他知道顏淵做事的手段,不光霸氣,還很兇狠,得罪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自己要是說了實話,恐怕也很難在帝都里立足了。
張爽極力的挽留顏淵,他害怕顏淵會因為這些事情找自己的麻煩,他可不想因為小事情給自己惹了大麻煩。
顏淵不想再和張爽糾纏下去了,不會有任何的結果,還是自己想辦法比較現實,當今的社會上,有錢能使鬼推磨,人都是向錢看齊的。
顏淵走出了張爽的辦公司,不管張爽在後面怎麼的呼喊,他頭也不會低離開了,留下了驚慌的張爽不知所措。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往往不能用正常的辦法,有些人就是賤皮子,不耍點手段,他們是不會說實話,也不會老實的交代。
顏淵找到了自己想要看見的阿彪,他沒有想到,上次跟阿彪分別後,一直都沒有怎麼聯繫,打了電話才知道,阿彪自己開了一家地攤燒烤。
「哥們!你還真的過來了?我以為你就是說著玩的那。」阿彪難掩心中的喜悅,興奮的問道。
「我顯示按開玩笑的人嗎?好久沒有看到你了,還挺想你的。」顏淵看著周圍的環境,沒有想像的那般不堪。
「呵呵……讓你嘗一嘗我們的特色燒烤,你說不定你今後更會想我的。」
「不用了!我找你是有事情要談的,不用麻煩了。」
「哪裡的話,我們之間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就聽我的好了。」
「哎……」
顏淵還沒有說完,阿彪就站了起來,走向了燒烤攤,讓弟兄們給顏淵烤一些特色的烤串,讓顏淵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顏淵看著周圍的環境,都是真實的場景,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裝飾,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為了各自的夢想而努力,閒暇之餘坐在這裡緩解一下疲勞,飢餓。
他看著阿彪身邊的服務生,都是阿彪之前的好哥們,有一些都是自己見過的人,還有上次綁架余笙歌的人,阿彪完成了自己對兄弟們的承諾。
顏淵看到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沒有了往日的偏見,更多的是欽佩,不管之前翻過什麼樣的錯誤,只要改正了,就是好樣的,做一個對世界上有用的人。
顏淵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很多的正能量,顏淵在感慨之餘,看到那面有人在偷拍自己,他別過了頭,沒想到阿彪也發現了別人的這個舉動,走了過去。
阿彪禮貌的點著頭,嘴角上揚的說著。「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裡不允許拍照,請您還是享受美食吧。」
「你說誰那?我們老大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跟你有關係嗎?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一個染著黃頭髮,吊兒郎當的男孩說道。
阿彪瞄了男孩一眼,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小屁孩,根本就不值當自己動手,他還挺囂張的,他口中的老大還算是平穩。
顏淵以為是客人故意找阿彪的茬,他起身走了過去,瞧見阿彪還在跟人家交談,看上去聊得還想很不愉快。
顏淵上前說了一句公道話,但願可以制止他們的囂張。「大家都是出來吃東西的,沒有必要搞的不愉快。」
黃頭髮的男孩子又摻和了進來,「大哥!我們今天遇到的都是管閒事的主,打擾了我們興致,用不用我教訓他們?」
「你們是不是誠心的?還想給我們哥幾個添堵,活膩歪了吧?」自成大哥的男子起身訓斥著。
顏淵最看不過這些裝的很霸氣,實際上就是就是一些小混混,整天的遊手好閒,裝作黑社會一樣,欺軟怕硬的主。
「呵呵……我們就是活膩歪了,還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那,有什麼能耐就使出來吧。」顏淵冷笑了幾聲,冷冽的說著。
黃頭髮的男孩直接奔著顏淵過來了,他剛剛甩出去的手,被顏淵瞬間打了回去,顏淵伸出去一腳,不偏不倚地踹到了黃頭髮男孩的身上。
啊!
自稱大哥的男子瞧見了小弟受傷了,他也朝著顏淵走過來,顏淵猛地一個轉身,男子沒有打到顏淵,他伸出了一隻腳,將男子絆倒了,隨即摔倒在地。
顏淵的嘴角不由得上揚,蹙了蹙眉頭,冷冷地說道:「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在我面前裝大哥,有時間還是好好的上學吧,別在出來影響社會風氣。」
男子不甘願認輸,這些人看著,太尷尬了,「再來!不要我們會怕你,你就是剛剛僥倖贏了一下,我們就是想讓你先樂呵一下。」
男子說完就向顏淵走過去,顏淵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擺平他們,再多的人都無所謂,自己出手他們就是死,都找不到人。
顏淵沒來得及出手,阿彪上去一個猛拳,大男子的鼻子打出血了,黃頭髮的男孩眼看著大哥挨打,一個人灰溜溜的跑了,剩下男子一個人了,他看自己一個人明顯的會吃虧,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
阿彪看著男子打算離開,也沒有追究的意思,阿彪搭上顏淵的肩膀,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小弟給阿彪端上來兩杯扎啤,還有特色的烤串。
阿彪熱情地招待顏淵,眸光深邃的說著。「哥們!沒想到你的身手還挺好的,我們喝一杯。」
顏淵看著面前的扎啤,還有烤串,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吃過,看上去很不衛生,又不好撥了阿彪的面子,「我今天不舒服,還是改天我請你好了,我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阿彪的情緒很低落,「你是不是不敢喝,我知道你經常出入高檔的場所,你可以嘗一下,如果感覺不好吃,我也不勉強。」
顏淵最近的心情就沒有好過,今天自己就豁出去了,好不如死了,反正也是一了百了,索性就跟阿彪喝個痛快。
「來!乾杯!」
顏淵端起來扎啤喝了一口,沒有想像的那麼難喝,還挺過癮的,喝到胃裡清清涼涼的,他索性開懷暢飲了起來。
阿彪看著顏淵喝的很爽,他心裡有一種信服的感覺,顏淵一個堂堂的大老闆,能夠享受生活,還可以跟自己這樣的人打成一片,不愧是大老闆。
阿彪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淡然的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啊?現在可以說了。」
顏淵的臉頰上開始泛紅了,整個人也開始暈乎乎的了,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我太太說的事情你聽說了嗎?我找到了航空公司的朋友,他不肯說實話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他有事情隱瞞你了?那需要我做什麼那?」
「我想讓你幫著暗地裡看一下,他是不是已經有了笙歌的消息。」
阿彪現在知道顏淵找自己幹什麼了,他還是沒有找到他的太太,上次電視裡顏淵的尋人啟事,阿彪看到了,他當時以為就是商業的炒作,沒想到,顏淵的太太真的失蹤了。
「你放心好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直說,我一定會全力地支持你。」
「謝謝!就知道你會幫忙,明天你就開始行動,我把他的照片,還有聯繫方式,都告訴你。」
顏淵放下了高貴的身段,喝著爽快的扎啤,吃著烤串,身上的西裝已經脫下去了,完全看不見一個霸道總裁的樣子。
顏淵自己都想像不到,就算是穆近遠過來,都一眼看不到顏淵的身影,他跟來這裡的客人一樣,完全融入到了普通人的生活。
阿彪知道顏淵的別墅,他瞧見顏淵喝醉了,已經趴在了桌子上,嘴裡不停地叫著余笙歌的名字,心底的痛苦溢於言表。
阿彪親自把顏淵送到了家裡,可家裡只有保姆梅姐在,她看著喝醉的顏淵,讓阿彪幫忙送顏淵到了樓上的臥室,阿彪才走了下來。
梅姐給穆近遠打了電話,說明了現在的情況,穆近遠讓梅姐把阿彪留住,等著他從公司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