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瞬息萬變,這種跨國生意,更是缺席一秒鐘都有可能落入他人囊中,白夜淵本該在義大利坐鎮,不離開一步。
然而,他終究還是抵不過內心的某種悸動,一時衝動失去了原則,趁著義大利的夜晚,連夜趕回了國。
這樣任性也就罷了,一大早坐私人飛機趕回去就是了。
可偏偏,當蕭檸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他為她再一次失去了原則。
他沉淪了。
整整一個上午,他居然花掉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取悅這個女人。
他必須走了。
蕭檸有氣無力地蜷縮在床榻上,鼻翼動了動:「嗯。」
白夜淵看著被他折騰成這樣的小東西,心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
莫名地想上前去,捧著她的小臉說,那我不走了,你高不高興?
可,內心的理智克制住了他。
不行。
女人不能寵著。
她會恃寵而驕的。
更何況她和他之間……還有太複雜的過去,太多說不清的恨事。
她會忘記,她這輩子就該永遠被他折磨、被他欺辱的。
白夜淵的目光冷了冷,終究沒有留下來。
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不回頭地,淡淡說了句:「義大利那邊,我至少還要停留半個月,中途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自己養好身體。」
頓了頓又道:「那一晚洗手間的事情,不會再讓你做了。」
蕭檸窘迫萬分!
那一晚洗手間的事情?
不就是白夜淵在視頻電話里,強迫她自愛的噁心事嗎?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出口?!
她幾乎咬碎了牙:「嗯。」
白夜淵關上門,毅然離去。
關門聲響過了好久。
蕭檸才「蹭」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
雖然人還有些虛弱,但精神好得很。
她光著腳遛到窗前。
拉開一點窗簾縫往外看。
只見白夜淵經常乘坐的那輛黑色卡宴,正緩緩駛過樓下,往老宅門外開去。
他真的走了。
蕭檸剛想關好窗簾。
猛然間,卡宴的後排車窗,被人搖了下來。
白夜淵幽冷的面容,緩緩呈現在她的視野!
並且,正朝二樓她所在的這個方向,看過來!
她甚至看到了他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蕭檸心撲通撲通直跳,蹭一下子拉緊了窗簾,緊張地靠牆站著。
完蛋了。
白夜淵看到她了。
他該不會誤會,自己是在依依不捨地給他送別吧?
「叮——!」
手機屏幕亮起,一個簡訊息傳了進來。
白夜淵:「小東西,不用太想我。實在忍不住,讓我秘書送你來義大利,我會填滿你……」
蕭檸一個哆嗦,用力刪掉了那條澀、、情的簡訊。
「誰想你啊,大魔頭!自戀鬼!」
「你滾得越遠越好!」
「我蕭檸要是再想你我就是犯賤!」
「半個月不回來是吧?也不電話騷擾我了是吧?我只想說——太、好、了!」
蕭檸一改剛才畏畏縮縮的樣子,目光炯炯,套上衣服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翻出律師資格考試的複習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一天。
吃完飯的時候,她才終於再次有功夫看了一眼手機。
有好多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