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慕天羽呆呆地站了許久。
直到白夜淵的車子已經消失在沉沉夜幕中,他還有點沒回過神來。
因為,剛才那匆匆一瞥,他忽然意識到,白夜淵不是作為長輩把蕭檸帶走的。
白夜淵對他放下的那句狠話,分明是一種,男人對男人的威脅!
他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猜想?
慕天羽用力甩了甩頭,試圖甩掉這個想法。
那可是蕭檸的舅舅啊。
這種猜想太罪惡了,不可能的。
然而,下一秒他眸光眯了眯,因為他猛地想起,蕭檸的媽媽白芍藥,好像並不是白家親生的女兒,而是收養的。
也就是說,蕭檸和白夜淵之間,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
理論上,白夜淵在蕭檸面前,完全可以作為男人而不是親人的身份存在!
但是!
慕天羽血液流速驟然加快,整個身體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憤怒。
他是一名律師,熟知帝國各個領域的法律。
他清楚地知道,帝國婚姻法裡,是不允許近親結婚的,這個近親,可不單單指的是血緣關係,還有收養關係!
只要白芍藥還有一天姓白,還是白家的女兒,蕭檸就永遠得喊白夜淵一聲舅舅。
而白夜淵如果真的對蕭檸有什麼非分之想,他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就是犯罪!
慕天羽緊緊捏起了拳頭。
白夜淵對蕭檸到底是什麼態度?什麼企圖?做到哪一步了?剛才他們在一起,真的只是去了洗手間嗎?
越想,心越沉。
細思極恐!
他指尖都有點發顫,趕緊掏出手機撥打蕭檸的電話。
關機。
還是關機。
想了想,他發了一條簡訊給蕭檸:「檸檸,如果有誰對你做了你不願意的事情,告訴我,哥哥會幫你討回公道,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欺負你——包括你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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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大宅。
小紅樓三樓蕭檸的臥室。
她是一路被白夜淵抱著回來的。
她的腿,在洗手間的時候,因為長時間被他用力抓住舉高,以便在狹窄的空間內能最大限度地動作,直到現在也無法正常地併攏。
白夜淵打了溫水給她擦洗了一下,她全程一動不動,目光都有些呆滯。
中間白夜淵好像接了個電話。
她聽見他走到陽台上去:「出事了?怎麼,生意沒談攏打起來了?……好,我現在就坐飛機過去,你們先控制住場面……等我過來……那是肯定要見血的,就拼誰的血多,誰豁出去敢幹了……」
白夜淵很快掐斷了電話。
蕭檸對他生意上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閉著眼睛昏昏沉沉地歪在床邊。
她沒有注意到,白夜淵把她的手機充好電,開了機。
然後,慕天羽的簡訊,便毫無遮攔地呈現在了他面前。
他臉色冷了冷,轉頭看了一眼已經脫力、虛弱無比的她。
隨即,修長的手指一划!
慕天羽的簡訊,被他刪除了。
蕭檸渾身沒有力氣,直到白夜淵清理乾淨了她,給她蓋上被子退出房間之後。
她仍是一動不動趴在小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