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紅著臉聽完了醫生的囑咐。
總的來說,就是她的寶寶有驚無險,現在健康地在她子宮裡生長著。
想想這一個月以來,白夜淵不知道換著花樣欺負過她多少次,上次甚至都把她干進醫院裡去了,寶寶卻還頑強地活了下來。
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幸運的寶寶!
她相信這是上天的恩賜,如果讓她放棄這個寶寶,那太殘忍了。
蕭檸問醫生:「那我還需要住院嗎?」
「最好是住院靜養。如果你實在家裡困難,我給你開一些安胎藥也是可以的……不過你真的要小心和你老公的夫妻生活……」醫生忍不住又提醒了她一句。
蕭檸已經羞臊得無地自容了。
白夜淵對她的欺負,到底有多狠,居然連醫生都看出來了。
因為中藥一包一包的太重,蕭檸怕動了胎氣就沒有拿,只拿了藥方,便從醫院離開了。
骨折的小腿讓她走路都一瘸一拐,甚至沒有了攙扶的東西時,需要蹦蹦跳跳才能狼狽前行。
可是她的臉上卻透著異樣的光芒。
那是每一個知道自己將要做媽媽的女人,都會有的驕傲和堅強的光芒。
是因為有了寶寶,整個人變得更生機勃勃、更無所畏懼的光芒。
她回到了白家大宅。
一步步艱難地爬上了樓梯。
當她打開三樓自己小房間的門時,終於,小身子一僵。
臉上那抹異樣的光芒,漸漸地一寸一寸消褪了下去。
清冷的月光下,白夜淵坐在她的小床邊,正在抽著一支雪茄。
男人並不沉迷抽菸。
雪茄在他修長的指間夾著,裊裊的煙霧淡淡升起,給他清冷的臉孔平添了一抹說不出的冷魅。
蕭檸小手微微一顫,本能地捂住了鼻子。
寶寶不能吸入煙霧,這對寶寶不好。
白夜淵掐滅了雪茄。
起身朝她走來。
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時,是壓倒性的絕對優勢,蕭檸甚至感覺,他一隻手就能把她給籠罩了——他的強勢於她,就是這麼恐怖。
白夜淵捏起了她的下巴,聲音比平素還要涔冷幾分:「去哪了?」
蕭檸垂眸不敢直視他,一隻小手下意識地護住了小腹:「出去……走走。」
只是出去走走?
隨隨便便就要偷渡出境……走走?
女人,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白夜淵心頭冷笑,面色更冷了幾分:「還回來幹什麼?」
蕭檸抿了抿唇,有幾分不自在:「唔……走累了,想回家了。」
白夜淵眸光晦暗不明,但手勁兒鬆了幾分。
也許是聽到那一句「回家」,讓他的怒意軟化了幾分。
可是轉瞬想到,這小東西居然把他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就那麼隨隨便便給賣了,還背著他謀劃著要溜走……他就不能保持平靜。
天知道,當他開車飆到碼頭的時候,整個人手都是抖的。
因為他真的怕遲了一秒,小東西就出了海,然後躲到他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更怕,她聯繫的那個不起眼的小中介,是什麼包藏禍心的黑中介,半路把她給賣到非洲不知名的國家去,當苦力,當性on奴……
那樣的話,他恐怕真的這輩子也找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