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和南皇通的對戰,每次都是拼命在戰,畢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對蘇言而言,南皇通是殺了雅心,殺了諸多古臻國的兇手。
對於南皇通,蘇言更是搶奪自己無上機緣的人,之前的不說了,從主神神格到主神秘術,再到好幾個部下的死,都是因為他。
這樣的仇,除了殺之再無任何心理解脫之法,更不要說,今日和自己搶奪對於他神格特別重要的藥人了。
兩人激烈的對戰,明明境界上有差距,但卻不相上下,就在兩人又在一次衝擊中散開後,準備發動下一輪攻擊。
兩人直接相互再次迎面而上,卻在中央位置,出現了一面漣漪,兩人瞬間就沖入了進去,踉蹌止住腳步,赫然已經出現在了第六層。
兩人氣喘吁吁,甚至沒止住,各自釋放出已經準備好的攻擊,卻被打了一個空。
出現在蘇言面前的,是一座非常巨大的古老城市,這裡的建築都非常的高大,許多石刻以及繪畫之物,蘇言從來沒見過。
人群熙熙攘攘的,每個人精神味十足,相互聊著天,勾肩搭背,甚至還有騎著各種妖獸進進出出的。
蘇言一臉的戒備,不知道這次又要幹嘛,心臟則砰砰跳著,還沒從和南皇通的劇烈交手中緩過神來。
他當初可是記得,第六層可是至少兩百個一星主神的冰雕,此刻的景象怎麼變得不一樣?
「看什麼呢顏池,趕緊走啊,師尊已經在等我們了!」就在蘇言四處張望時,前面一個男子突然對著他喊了起來。
蘇言一愣,然後左右四顧,最後看向那個男子。
男子看樣子大概三十餘歲,一頭銀髮,雙眼深黃,更重要的是,他的眉心有三顆星點,幽藍而深邃,像三顆最為耀眼的星辰。
三星主神!
蘇言一驚,這是怎麼了,是幻象嗎?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到活著的主神。
「傻小子叫你半天怎麼不理師兄我?我知道你第一次天啟覺得緊張,放心啦,以你的天賦保准穩打穩的,一遍就過。」銀髮男子無奈走過來,一把摟住蘇言的肩膀笑嘻嘻道。
蘇言看著自己肩膀上的手,是那麼的真實,還有自己的名字。
他叫自己顏池,顏池不是如今自己身上神格的主人嗎?
當初得到道空傳承時,看到的剝離掉自己眉心的八顆星,摧毀了同樣八星的道空那位人嗎?
自己,如今變成了他?
「今天咋的了,老是愣著?怎麼樣,這玉銘城是不是很大,嘻嘻,不怕告訴你,師兄我也是第一次來,沒什麼好丟人的,日後我們兄弟倆,將會走遍整個沙界,甚至成為沙界的主宰,到時候,我們就前往中樞府君之地,萬一考核過了,混上個一官半職,這輩子就光宗耀祖了。」銀髮男子說道最後,滿臉的憧憬。
沙界?
蘇言一愣,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初得到主神道空的八神星宿經的時候,看到了一份記憶,一份兩個主神幾乎毀天滅地的交手。
當時顏池在剝掉自己眉心的八顆星時就喊出了這麼一句話:道空,一切就此結束吧,沙界主宰的神話,該落幕了,我,顏池,由此審判你的罪惡!」
這裡,是沙界的某個城池嗎?
什麼又是沙界?
來不及多想,他已經被銀髮男子摟著往前走了,銀髮男子倒是顯得津津樂道,邊走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的信息事物,也充滿了好奇。
這在外人看來,就像兩個從山疙瘩走出來,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一般。
「韓瑾師兄,我想上廁所!」蘇言下意識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名叫韓瑾的銀髮男子停下腳步,一臉的無可奈何:「還說你不緊張,只有緊張的人才動不動就想著上廁所呢,還有,我告訴你多少遍了,以後要叫我法號,有法號的人才感覺有地位,不是那些無名無姓的人能比的。
你看就像師父,雖然是四月主神,但也有一個陽秋道人的稱號不是,更關鍵的是,提起來還有人知道,賣他面子。
師兄我雖然目前只是三星主神,但也想了一個極為不錯的稱號,等到我修煉到五星的時候,就用它,到時候,它必當響徹整個沙界。」韓瑾信心滿滿的一指自己眉心的三顆星,那裡是他全身力量的來源和凝聚之處。
蘇言只是呆呆的看著他,韓瑾等了半天,發現這小師弟又不像之前阿諛奉承他了,直接在他額頭就敲了一下,疼的蘇言一陣呲牙咧嘴。
「你倒是問啊,你這樣讓我覺得很尷尬啊!」
「問什麼?」蘇言確實不知道問什麼了。
韓瑾一陣翻白眼:「問我日後響徹整個沙界的霸氣稱號啊!」
「好吧,師兄,你的稱號叫什麼?」
「哈哈,稱號嘛,咳咳,我想了好久,從好些稱號刪選出來了這麼一個,你覺得叫道空怎麼樣?霸氣吧,還有一股玄妙感,道而又空,空而為玄,正所謂,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韓瑾說道最後,一臉的得意。
蘇言已經徹底待在原地了。
顏池和道空,竟然是同門師兄弟?
當初在得到道空的憶之傳承時,見到雙方之間的爭鬥,是那麼的激烈,宛若仇人一般,到最後,顏池甚至不惜飛灰湮滅,一個一個的挖下眉心的星點,也要將道空殺死。
這樣的仇恨放到如今著倆個人身上,簡直不可思議,雖然打打鬧鬧,但看得出來,兩兄弟間的情意有多深厚。
見到蘇言一副痴呆而又震驚的樣子,韓瑾顯得極為享受和滿意,然後拉著蘇言就往城池深處走去。
在那裡,師尊已經在等著他們師兄弟了,在那裡,小師弟將會第一次天啟,天啟成功,他將會凝練神格,然後成為一名真正的一星主神了。
玉銘城很大,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進到了一處宛若城主府的地方,偌大的青玉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下數千人,更多的是場中的少年人,足足有五百之多,一個個都充滿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