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得要能忍啊,克洛·安布斯特,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衝上來要殺了我。」
幾句話ko了凱恩,奧斯本開始拉第二波仇恨。
「便宜老爹,你咋就這麼喜歡拉仇恨呢?莫非是要像魯魯修那樣背負起所有仇恨的連鎖?」——by吐槽不止的黎恩。
「是有這麼想過,不過想了想又放棄了。」克洛的表現比所有人想得都要平靜,既沒有懊惱自責,也沒有呲目欲裂,除了一開始的失聲驚呼,再沒做過任何事情。
「哦?為什麼?」奧斯本問道。
「其一,殺不掉。」克洛豎起一根手指,「你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想必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貿然出手不僅不會有勝算,或許還會落入你的陷阱——以你為對手,稍有大意就輸了。」
「如果我說我並不想這個時候出現,是因為被《鋼之聖女》發現了呢?」
「並無分別,按你說的,誰也不知道現在的你是不是替身——又或者你確實擁有『死而復生』的方法。」
「那第二呢?」奧斯本的興致更濃了。
「其二,輸了就是輸了。」克洛豎起第二根手指,「下棋也好,玩牌也好,對決也是一樣——這是爺爺教我的,只要活著,總會有機會還回來的。」
「那位安布斯特市長啊……確實是一位很有才能的人。」奧斯本感慨道,「雖然很遲了,但請容我表達惋惜。」
「你!!!」
有不少知道克洛過去的人對奧斯本怒目而視,幾欲罵出聲,卻被克洛以眼神阻止。
「換了其他人說這句話我會覺得虛偽或者是挑釁,但《鐵血》不是,他是真心的——研究了他整整五年的我能夠確定。」
「呵呵,最了解自己的不是朋友,是敵人,這話果然不假。」奧斯本難得露出一抹與愉悅無關的笑容,「還有第三嗎?」
「有,而且是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雖然沒有確實的證據,但我一直隱隱覺得你沒有死,薇塔也有同樣的想法。」
「喔?」奧斯本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薇塔接過話頭:「在利貝爾的事件中,你跟結社在暗地裡的交易…我當時就了解到,你很可能是個不能大意的對手。」
「呵呵,你在說什麼?」奧斯本此時的表現與方才的盧法斯如出一轍。
「真是,還在裝蒜!」雷克特毫不客氣地拆台。
「說的是哈梅爾事件的善後和蒸汽戰車的事吧。」莎拉看向薇塔。
薇塔沒有理會莎拉,將目光轉向亞爾緹娜:「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連十三工房的一角都完全滲透了——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哼哼,還用說嗎?」奧斯本傲然道,「結社所謂的《幻焰計劃》——就由我接收了,還包括克洛斯貝爾的收拾善後在內。」
「!!!」薇塔悚然。
莉安娜面無表情,沉默如雕塑。
肯帕雷拉依舊是笑容滿面,似乎並不介意宰相的「狂言」。
「現在就先放你們一馬吧,魔女還有結社的成員們,回去告訴其他的蛇和你們的飼主——要敢對抗就是死路一條。」說到最後,那種招牌式的壓迫力充斥著整個空間。
「哎呀哎呀,前面的話可以無視,最後的話可不能當做沒聽見呢。」肯帕雷拉微微側頭,「《鋼》,稍微給他一個教訓吧,不要讓人把我們結社看扁了。」
「嗯。」莉安娜輕輕點頭。
盧法斯、克蕾雅、雷克特、米莉亞姆四名《鐵血之子》立刻繃緊身體,只要莉安娜稍有異動,他們就會出手阻攔。
然而下一秒,他們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無論大腦怎麼下令身體就是不聽使喚,連聲音都發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莉安娜慢慢靠近奧斯本。
面對走近的莉安娜,奧斯本一動不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不知是被莉安娜用不知名的手段壓制還是單純的有恃無恐。
十步。
八步。
王座一片寂靜,莉安娜的腳步聲就是唯一的聲音。
五步。
四步。
三步。
莉安娜隨時可以一槍把奧斯本洞穿。
就在這時,王座內多了一個新的聲音,一聲嘆息。
奧斯本與莉安娜之間多出一人,看見這人,《鐵血之子》們鬆了一口氣,莉安娜的臉上則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緒。
這個人正是黎恩。
「這次就算了吧,給我一個面子。帝國要恢復秩序有太多需要宰相的地方,他不能出事。《幻焰計劃》接下來的環節,我願意提供協助,只要不對帝國造成太大的影響。」
「肯帕雷拉。」莉安娜扭頭。
「好吧,既然是黎恩同學的請求,這次就算了。」肯帕雷拉打個響指,一個巨大的火環張開,將薇塔、克洛以及奧爾迪涅籠罩在內,「《鐵血宰相》,看在你之前和我們合作得還算愉快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吧——一切都在《盟主》的掌控之中。」
「艾瑪,幫我問候婆婆一聲。這次,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呢,有緣再見吧。」薇塔向妹妹告別。
「那麼我也走了,再留在這裡可能有點不妙呢。」克洛揮了揮手。
「別忘了那個約定。」黎恩提醒道。
「我記得,之後再聯繫吧——你應該也有事情要告訴我。」克洛的目光在黎恩和奧斯本之間走了一個來回,有的時候可怕的不僅是女人的直覺,男人的直覺也是一樣。
「嗯,以後聯繫。」克洛坦白了他的一切,該輪到黎恩了,「我們好好喝一次。」
莉安娜說道:「黎恩,你既然已經成就劍聖,我或許很快就要離開了,在我離開之前,和我一戰。」
「時間你定,地點我挑。」黎恩慨然應諾。
「好。」莉安娜綻放出一個風華絕代的笑容,閃身進入「火環」。
又是一個響指,焰光大盛,四人一機消失不見。
正如瑟蕾奴說的那樣,結社的人一直都是這麼任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ps:再說一遍,宰相是在百日戰爭結束後幾個月才被破格提拔上台,此前一直在非主戰派的梵戴克元帥手下混,和哈梅爾事件沒關係。當然,你要硬是腦補說一切都是宰相的陰謀,把鍋推給宰相也沒關係,估計那位應該不在意自己更黑一點,畢竟用黑泥續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