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得不提起整件事情的最大變故了。」王焱話裡有話:「你機關算盡,看準一切,但唯獨沒想到會有人殺我滅口。」
「而且殺我滅口的這些人戰鬥力還極其強悍,遠非一般獄警所能比擬。」
「也正是因為這群人的出現,意外的打掉了江華兩道班防禦線,所以張宗赫他們才能把我從看守所救出來。」
「不然的話,張宗赫他們這一次肯定是有去無回的。」
「包括水封剩餘的所有人脈關係,都會被一網打盡!我說的沒錯吧?」
羅寧馨無奈的搖了搖頭:「王焱,我真的已經拼盡全力,想方設法的幫你,救你了。但關於看守所埋伏的事情,我也是真的不知情。更不清楚如何泄露的。」
「你也總不能就因為這件事情,就直接給我定了罪吧?你有點太傷人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坦白的。所以最關鍵的證據我一直沒拿。」
羅寧馨:「哦」了一聲,然後翹起了二郎腿:「那你和我說說最關鍵證據唄。」
王焱笑呵呵的盯著羅寧馨:「整個營救計劃是你制定的,對吧?」「當然。」
「那營救成功之後的撤退線路,也是你制定的,對吧?」「必須的!」
「知道真正撤退線路的人有幾個呢?據我所知,連張佩都不清楚吧?」
「是的,張佩有屬於他的撤退線路,他不走你這條。」
「知道你這條的,就小手,張宗赫,張奉雷還有張烜一。」
「別給自己丟了啊。」王焱笑呵呵的看著羅寧馨:「還有你呢啊。」
「對,沒錯,確實還有我。」羅寧馨不緊不慢:「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承認就好。」王焱喝了口茶,繼續道:「其實水封內部有鬼的事情,我早就清楚,但因為這鬼實在太過小心謹慎,所以我一直沒有摸到它的任何把柄。」
「對於我來說,水封的這個內鬼就像是一把扎在心口處的尖刀。」
「如果不能把這尖刀拔出來,那這尖刀遲早會刺進我的心臟。」
「所以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拔出這把尖刀。」
「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等了這麼久,終於讓我等到了合適的機會!」
羅寧馨依舊沒有任何慌亂:「哦?你指的這個機會,是什麼機會?」
「這次對我的營救,明顯就是一場自投羅網的營救!所以計劃制定者本就有著極大的嫌疑!但也可能是其他人走漏!所以這點證據,暫且不算。」
「這點證據不算,那我就把目光放在了逃亡線路上。」
「營救是一場自投羅網的營救,逃亡總不能還是一場自投羅網的逃亡吧?」
「畢竟與營救計劃不同,知道逃亡線路的,就那麼幾個人!」
「所以只要確定逃亡線路會不會有坑。就能確定具體問題出在哪兒。」
羅寧馨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沒錯,繼續說,我聽著呢。」
「我肯定不能以身犯險,不能自己去踩這陷阱。所以我就讓別人去踩,完了呢,我的人就在周邊盯著看著。看看有沒有人跟著他們。」
「果不其然。」王焱笑了起來:「左搏的人就跟在劉洪君身後,跟了一路。」
「通過這件事,我就可以斷定,內鬼就是知道逃亡線路的第五人,也就是你!」
「是你先把營救計劃賣給了江華,然後又把逃亡線路賣給了江華。」
「目的依舊是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我說的沒錯吧?」
「在確定了你是內鬼之後,我立刻開始結合之前的種種古怪。」
「然後赫然發現,把你安在所有的古怪事件之內,古怪就都成為了正常。」
「還有一些甚至於半怪不怪的事情,把你安上,也都正常了。」
羅寧馨點燃支煙,使勁抽了幾口:「古怪的那些我知道,那你說的半怪不怪,具體指的又是什麼啊,我是真的挺好奇的。」
「打個比方吧。」王焱笑了笑:「你說這陳權當初是怎麼搞掉的權道物流呢?」
「你說是怎麼搞掉的?這權道物流本來就是人家的,行嗎?」
「不對。」王焱搖了搖頭:「權道物流到我們手上之後,我們已經做了大幅度的改進,包括人脈關係也進行了更好更多的維護。」
「雖然不能說與之前截然不同,但也可以稱為兩個運轉體系。」
「完了一個陳權,隨隨便便的就把我們辛苦搞定的運轉體系幹掉。這不正常。」
「但如果說這裡面有你的影子的話,那就正常了!」
「畢竟你和河豚關係匪淺,而且河豚又是這行的超級中間人!」
「我們很多的改進意見也都是聽得他的!」
「所以對於這裡面的事情,你自然也會一清二楚!」
「還有就是關於那個胡萱的事情。」王焱笑呵呵的看著羅寧馨:「你肯定認識她吧?就是那個始終跟在張宗赫身邊,對張宗赫不離不棄的小女孩。」
羅寧馨上下打量著王焱:「我為什麼要認識她呢?」「別著急,我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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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焱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隨即繼續道。
「如果一個女孩對待男人能做到胡萱對待張宗赫那個地步,那只有三個可能。」
「第一個是這個女孩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戀愛腦。」
「她天天混跡夜場,混跡各種場合,肯定不存在這個可能。」
「第二個是這個女孩腦子有病,缺根筋兒,就是喜歡受虐。」
「她天天和這麼多人接觸交往,我也沒有聽誰說過她腦子不好。」
「第三個,就是這女孩這麼做是有目的的。就好比她和一個大哥在一起,要麼圖大哥錢,要麼圖大哥對她好,多少得圖一個吧?」
「這張宗赫和她在一起,對她也不好,也不忠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完了也不怎麼給她錢。那她要是沒有病,還這麼守著張宗赫幹嘛呢?」
「監控張宗赫?」王焱笑了笑:「或者說利用張宗赫?比如說,綁架豐熠然!」
王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羅寧馨:「水封和烽火帝城之間一直挺和睦的,就算是有競爭,其實也是比較和睦和諧的。人家沒有使勁逼我們,我們也沒太過分。」
「結果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個胡萱突然告訴張宗赫,是豐熠然報復的他。」
「完了張宗赫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豐熠然綁了!綁了就綁了吧。完了還很輕易的就泄露了,還被王凱知道了。」
「之後王凱就開始徹底壓制對付水封。與江華形成了大呼應。」
「江華掃大面,掃大多,王凱則清理剩餘的細節和痕跡!」
「現在把一切推到最前方,張宗赫的事兒難道真的是豐熠然做的嗎?」
「豐熠然確實是恨張宗赫,怪張宗赫,但豐熠然本性不壞不惡,而且還幫過我們。她有必要私下背地裡搞這種事情嗎?」
「沒有!」王焱堅定的搖了搖頭:「就算是她親口說過,也大概率是氣話。」
「所以這事兒歸結到底還是有人利用張宗赫豐熠然,挑唆水封和烽火帝城!」
「至於目的,還是為了想要將水封連根拔起,徹底掃淨,我說的對吧?」
羅寧馨笑了笑:「那水封的仇人這麼多,為什麼就一定是我指使的胡萱呢?」
王焱靠直身體,不緊不慢:「你知道劉洪君這個人有多厲害嗎?」
羅寧馨搖了搖頭:「我甚至於都不知道誰叫劉洪君。」
「好吧,那我告訴你。」王焱微微一笑:「劉洪君的專業是審訊間諜!」
「就他那套審訊手段以及刑訊方式對常人來說,絕對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連我都快受不了了,那就更別提胡萱這種小丫頭了。」
「我雖然沒有辦法一比一的複製,但是大體的模子是現成的。」
「我告訴張宗赫怎麼做,張宗赫就去做。那她很快就招了啊。」
「她說了,她是七小狐的人,隸屬於羅寧馨麾下。當然你可以說她冤枉你。」
「但是這不影響我對於你是內鬼的最終蓋棺定論!是吧?」
羅寧馨聽到這,有些好奇的問道:「張宗赫那麼衝動的把豐熠然綁走,完了沒有對豐熠然做些什麼嗎?難道還能挽回嗎?不應該吧?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張宗赫是衝動,是不想後果,是主意正。但他不是惡,不是傻。」
「這豐熠然救過我們幾個的命,而且張宗赫和她之間確實也理虧,所以張宗赫不會上來就隨便下手的。」
「至於豐熠然,人家也不傻,這你一句,我一句,自然就能解除誤會。」
「所以張宗赫壓根都沒有為難過豐熠然分毫。」
「既然沒有為難過豐熠然分毫,為什麼不讓豐熠然回去呢?既然沒有為難過豐熠然分毫,為什麼還要讓王凱繼續為難水封,對付水封呢。」
「這要是直接回去了,還怎麼把謎題解開啊,對不對?」王焱笑了笑:「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所以想要往下看這裡面的事情,那就得繼續往後看!」
羅寧馨聽到這,微微皺眉:「這麼看來,王凱和你們之間的所有事情,應該也全都是在演戲了。他們也在挖這中間的挑唆者,對吧?」
「再或者說,你們和烽火帝城之間早就達成了協議,你們水封就是想要換殼烽火帝城,所以水封的姑娘們才會都跑到烽火帝城去。對吧?」
「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也與你無關。」王焱伸了個懶腰:「現在聊聊咱們之間的事情唄?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該認也就認了唄?」
羅寧馨笑了笑:「王焱,你可真是夠聰明的,也是真的夠能忍的。」
「尤其是在如此重壓之下,還敢這麼硬挺著反抗,你可真是超出了我的預料。」
「怎麼著,你就是那個打不死的小強唄?」
「打不死倒不至於,但肯定不能讓人隨便打死。」
羅寧馨深呼吸了口氣,稍加思索,隨即道:「算嘍,我不陪著你玩了。」
聽著羅寧馨這麼說,王焱突然嚴肅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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