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成田機場的路上,源稚女被堵在了街道上,
今天是周日,所以外出遊玩的人很多。
大人牽著孩子走在路上,社長帶著公司骨幹員工準備聚餐,繁華的商業廣告不斷地輪換交替,街上琳琅滿目的店鋪盡顯大都市的魔幻魅力。
源稚女看了看時間,應該還有的富餘,所以並不著急,放了一首歌,舒緩一下心情。
《only my railgun》一首很動感的歌,來自剛出的《某科學的超電磁炮》動漫。
這首歌一下子就引起到了源稚女的心中的共鳴。
到不是因為其動感的旋律和前衛的歌唱風格,而是歌詞中的含義和韻味。
源稚女經常玩cosplay,所以對動漫人物也非常了解。
他原本對於御坂美琴是無感的,一個大小姐的架子,說話從不加敬語,雖然這是動漫故意為之的人物塑造,但依然有點誇張的色彩。
可是他現在居然在御坂美琴的身上找到了很多自己的影子。
御坂美琴天賦出眾,生來lv5,源稚女生來就是影皇之後,須佐之男命,是身負白王血裔的最強混血種之一。
御坂美琴的戰鬥力並非頂級,但是面對著比自己強大的多的對手仍然義無反顧。
源稚女面對王將這種棘手的對手,明知道可能是以卵擊石,但他這麼去做了,並且現在還在這麼做。
最重契合的是,御坂美琴看到了學園都市無數的黑暗,但她仍舊保持著積極樂觀的性格,守護身邊的人。
源稚女被帶出極寒永凍的西伯利亞時,黑天鵝港燃燒了夜空,聖誕夜被無情的炮火泯滅,他曾見證過破滅的美好。
那些過去和未來的事情如同夢魘一般攪動他的靈魂,雖然他沒有御坂美琴那樣守護世界的願望,但他會守護好自己的親人,特別是源稚生。
為此,他甚至可以燃燒自己。
暗闇に墮ちる街並み人はどこまで立ち向かえるの?(墜入黑暗中的人到底能抵抗到什麼時候)
如果歌手用這具話來問自己的話,源稚女的回答是,「直到生命盡頭!」
他向來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是命運的抗爭者。
綠燈亮了,車輛得以疏通,源稚女踩下油門,準備過紅綠燈的路口。
此時,一陣危機感忽然傳來,源稚女猛踩剎車,幾輛黑色的豐田車從紅燈的路口竄了出來,朝著源稚女的悍馬車上撞來,卻撞了個空,攔在了源稚女的面前。
後面幾輛車也跟著衝出來,將源稚女的悍馬圍的包圍的滴水不漏。
「果然還是來了!」
源稚女就知道,想要離開這裡沒這麼容易,王將顯然是意識到源稚女有什麼大的動作。
幾輛車上下來了許多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手裡提著打刀棍子,甚至有人手裡按著槍。
源稚女帶上了黑色兜帽,遮住陰柔俊俏的臉,將副駕駛上的太刀拿出來,解開了安全帶。
一旁有人來敲車門,源稚女側眸冷眼,雙腿發力,一腳踢碎踹開了車門,那敲門的人連著車門一起倒飛了出去,撞在一輛豐田車上,生死不知。
周圍的人見此情景,紛紛圍了上來。
面對重重包圍圈,源稚女只有殺出去一條選擇。
他的眼瞳泛光,嘴裡默念言靈·八岐。
言靈八岐,白王血裔的特有言靈,也是歷代須佐之男命的特有言靈。
可強行提升血統獲得八岐大蛇般完美的身軀,通過操縱血統得到近乎永生的軀體,永不枯竭的再生能力,神話中的言靈,威力甚至超越審判。
力量暴漲的源稚女不再是那個溫柔冷靜的小孩子了,而是變成了一個鬼,鬼的名字叫做...
風間琉璃!
身體內的力量如洪荒潮湧般溢出,源稚女迫切地要將這股洪水般的力量釋放出去。
他拔劍而戰,太刀在明晃晃的陽光下煥發金光,哪怕是一柄非常普通刀,在源稚女的手中竟有幾分煉金武器的樣子。
見源稚女失控,黑衣人們不再拘束,大打出手。
然而,這些人怎麼可能是源稚女的對手,他是堂堂的影皇之後,須佐之男命。
揚起的刀光似奔涌的泉水溪流,如影般的劍意隨風而動。
心之所往,劍之所趨。
夢幻般的劍影在一瞬之間似山洪爆發,像那沉寂許久的富士山,噴薄而出的力量可將萬物碾為塵埃。
風暴般的刀光劍影只在頃刻之間便殘殺了現場所有跑上來的黑衣人,他們精緻的西裝,白色的領帶被鮮血所染紅。
他們或躺或倒,有躺在車上,有的倒在地上。
一個坐在車裡的人從裡面摸出了格洛克手槍,可剛探身準備射擊,卻被源稚女飛來的太刀刺穿了喉嚨,定死在了車裡。
至此只在瞬息之間,現場的黑衣人全部暴斃。
源稚女從容不迫,甚至身上滴血未沾,輕輕地拍了拍衣褲,優雅地踏過黑衣人的屍體。
此時他是風間琉璃,那個風華絕代的猛鬼眾領袖。
見現場竟無一人生還,他唇角微微揚起。
空中傳來了苦咸與血腥,那是悔恨和殺戮的氣息。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卻開著一輛豐田車,從容而去。
沒過多久,一個紅髮女孩從路口的一輛車內走出,欺玉賽雪的肌膚,牛奶般潤滑的天鵝頸,精緻的雪顏似被天工刻意雕琢,天然呆的臉上唯獨少了一份靈氣。
她來到了案發現場,秀氣的眉頭微微擰在一起。
她巡視了一圈,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出來吃個飯,回家的路上卻遭遇了意外。
剛才那個人把護送她回家的人全部殺掉了,現在她被孤單地丟留在這個街道上。
她走了幾步,腳下忽然出現了一部手機。
她撿起手機,卻不知道這個怎麼用,將它揣在了口袋裡。
這個時候,周圍好像沒家裡人看著她了,她忽然有了個大膽的計劃,心中萌生了翹家的念頭。
這是她第一次翹家,也是一次勇敢的嘗試。
很快,那抹紅色的倩影消失在了路口。
當蛇岐八家的人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也到了。
源稚生面對現場死去的家族成員,痛心疾首,有消息說,有鬼出沒了。
「哎呀呀!真的太可怕了!」
夜叉抱頭大喊,現場慘烈的跟大型車禍似的,無人生還啊!
「真tm的離譜,這鬼也太猛了吧!」
烏鴉跟著附和,他慶幸自己今天沒護送繪梨衣,否則馬路中央必然會多一個靚仔躺在上面...
「呵...老爹就不應該把送繪梨衣的人用來斬鬼的!」
源稚生嘆了嘆氣,這是一份非常突然的消息,老爹讓他迅速趕往這裡,可還是晚了一步。
「少主,繪梨衣小姐不見了!」身旁的隨從說。
源稚生劍眉一皺,眸光爍爍,厲聲道:「找!現在就去找,繪梨衣不能丟,她應該走不遠的!」
於此同時,源稚女也抵達了成田機場。
他非常安全地通過了安檢,登上了去往美國芝加哥的飛機。
在舷窗旁,源稚女遙望日本大陸,沒有多餘的不舍,也沒有留戀。
因為讓他掛念的人,現在恐怕正想方設法地找到他,然後殺掉吧。
想到這裡,他略微有些傷心,那個在他背後捅刀子的哥哥到底是個正義的夥伴,而自己只是個鬼,是個失敗品。
他會被哥哥殺掉人,然後丟進枯井裡,掩埋不見天日。
無數個夜裡,他無聲地啜泣。
好慘的命運...
可即便是失敗品,但他依然沒有屈服於命運。
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比紙薄應存不屈之心。
他不願在被人當做絲線上的傀儡,只有打破困境,打破僵局,未來才會出現一絲專機。
源稚女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卡塞爾學院上,或者說壓在了路明非的身上。
再看一眼逐漸縮小的日本領土,源稚女釋然地笑了笑。
「再見了,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