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員大人,這是今天的行程清單,請麻煩過目一下。」
在一個散發著肅穆和歷史感的辦公室中,一名穿著西服的女性恭敬的將一張寫滿了列印字的表格雙手遞向辦公桌後面坐著的滿臉皺紋的肥胖中年男人。
後者笑著接過,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放到桌上。
「愛蓮娜,我說過很多次了吧,你是我的秘書,不是外人,用不著這麼客氣。」
「......感謝您的厚愛,議員大人。」
漂亮的金髮女秘書抬起頭,嚴肅的說,「但是在這裡我們是上下級,太過親近的話,我會被人說閒話的。」
「哼嗯......反正你就喜歡這個調調對吧。」
中年男人伸手牽住女秘書的手,放到唇邊親了一口手背,似乎忍耐不住似的,又再親了一口,留下一點濕潤。
他用充滿曖昧的笑容看著秘書:「如果不是接下來要出門,我真想把你就地辦了。」
秘書嬌媚的笑了一下,「那就請議員大人多多忍耐了。」
她就像一隻魅魔一樣舔了一口嘴唇,眼中露出的**令男人蠢蠢欲動。
議員自然也忍受不住這樣的誘惑,雙眼露出餓狼一般的侵略性,但很快就用理性強行壓制下來。
「誒,你這個小妖精。」
「議員大人喜歡就好。」
女秘書嬌笑。
中年男人報以無奈的笑臉,「晚上再教訓你。」
他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在女秘書的幫助下穿上西裝外套,梳好已經沒有多少的頭髮,大跨步走出辦公室,腳步虎虎生風,像極了一隻挺著大肚子的河馬。
在走過聯邦zf大樓的走廊的時候,不時有職員向他諂媚的打招呼,他偶爾威嚴的回應,偶爾不回,就像君王一樣喜怒無常。
女秘書穿著高跟鞋叩叩叩的跟在中年男人身後,看著他寬厚得像頭豬的背影。
這就是俄國權勢僅次於總統的十一議員之一,以殘暴手段著稱的安德烈。
從外形上,他確實是很符合『上位者』這個形象的人,只要板起臉就會令人心生畏懼,在外界幾乎看不到他撲克臉之外的表情,給人十分沉穩的印象。
但女秘書作為安德烈議員的情婦之一,見過他最為羞恥的姿態,也知道他最為令人不齒的一面。
那些在上任秘書之後知道的那些狼盜狗猖的破事一時半會她都說不完,更別提安德烈議員居然跟銜尾蛇是合作關係這等極密的秘聞。
作為枕邊人,安德烈議員連這種事情都告訴了她,擺明了是想將女秘書永遠綁在自己身邊。
換做年輕時候的她,是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一個人,更別提成為他的情婦了。
但在離開校園,步入社會之後,女秘書才真正知道了權利和金錢的價值。
為了這些東西,人可以拋棄尊嚴,拼上性命,更別提區區身體和自尊。
在進入安德烈議員團隊的第二天,就得到安德烈某種暗示的女秘書,在短短半天內就建設好了心理狀態,在當天晚上就跟肥得像頭山豬的安德烈議員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她拋棄了作為女性的尊嚴,背叛了過去付出的努力,但是女秘書並不後悔。
因為她接觸到的,可是俄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十一個人之一。
只要能跟在他的身邊,又有什麼得不到的,又有什麼不能得到滿足的。
這就是一步登天!
女秘書露出笑容,跟隨者安德烈議員走出一個又一個的大門。
在走出zf大樓的安保範圍之前,一批黑西裝保鏢自動向安德烈議員靠攏,形成人牆,保護著他繼續前進。
作為十一議員的保鏢,這些人自然都是俄國精英中的精英,以太能力者中的頂尖強者,每個人的以太等級都在四十五以上,放在雄獅團中也是精英階層的老兵。
在這個莫斯科,瞄準十一議員性命的別國刺客和恐怖分子有不少,但只要有了這些以太能力者的守護,便令人安全感十足,仿佛穿了一套堅硬的全身鎧甲,什麼東西都無法傷害自己。
安德烈議員也是這麼想的。
他露出滿意的表情,但只是在臉上划過一瞬,就快步朝著zf大樓外走去。
今天他要去拜訪雄獅團的團長——尤里德,最好是能讓他站在自己這邊。
在閱兵儀式舉行完畢之後,很快便是俄國總統的下任選舉。
不只是現在的總統大人在努力想要連任,包括他在內的十一議員也都想要爭取這個位置,在明里暗裡進行著軍備競賽。
在這個時期,他們所有人最想爭取的對象,毫無疑問就是作為現任雄獅團團長,也是這個國家當前最強的以太能力者——尤里德。
雄獅團等於軍隊,軍隊等於軍權,擁有一個國家的軍權就擁有這個國家的一半。
所有議員都明白武力的重要性,就算你不用,你也不能沒有。
作為十一議員之一,安德烈議員當然擁有自己的私兵,這些保鏢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這些無論如何都不能跟效忠大總統的雄獅團相比。
只要能爭取到雄獅團的團長,把雄獅團綁在自己的戰車上,那麼下一任大總統的位置便十拿九穩了。
但唯一的問題是,那個尤里德團長是個古板的男人,軟硬不吃,想要攻陷他恐怕沒那麼簡單。
安德烈一邊思考著如何籠絡尤里德,一邊隨著保鏢通過電梯來到zf大樓的地下車庫,搭上一輛特製防彈的加長林肯車,緩緩離開地下車庫。
然而就在車剛剛上大街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戰鬥機以超音速轟然而過那般的巨響,車內的保鏢下意識的撲到安德烈身上,但下一瞬間所有人都被撕成碎片。
加長林肯車被從中間撕成兩半,順著車輛行走的慣性在街道上向前摩擦了兩米多,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女秘書發出尖叫。
她和司機在車頭穩定下來後,下意識的轉過頭向後看去。
隨後,女秘書在車上吐了出來,嘔吐物撒在檔把位置,甚至沾到了司機的手。
然而司機卻一臉呆滯,置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