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依然那樣的寒冷。
小小的房間,仍是她自己孤獨的影子。進進出出的都是自己的腳步。一個人的夜晚,除了安靜,還是冷清。
有時候,獨自睡在冰冷的床上,透過自己的微弱呼吸,呵出的薄薄熱氣。
看著窗外漆黑的天宇,想想生活,她在追尋什麼,她也不清楚,找不到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只能讓自己沉迷與疲倦下,淡然的躺下……
深夜三點,她依舊無法入睡。
她已經有將近快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其實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兩人的關係會成這樣。。
她不想這樣關係冷淡下去,令她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她在被窩裡拿起了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怎麼還沒睡?」手機里傳來一溫和關切的聲音。
「你不也一樣嗎?」纖纖說道。
兩人沉默了一會,似乎已經陌生到說話都要猶豫的地步了。
「你在做什麼?」她隱隱聽見對方的手機中傳來了街上汽車行駛的聲音。
「嗯……和領導還在飯局裡呢。」男方似乎也知道無法瞞住,他所處的環境有些嘈雜。
「你怎麼這麼晚還在加班,明天不上班了嗎?」纖纖擔心的問道。
「今天我談了一筆大單子,客戶有些難纏,要是不拿下的話就再也沒機會了。你也知道,做業務就是這樣,沒日沒夜的應酬是難免的。」男子說道。
纖纖有些生氣道:「你把我們結婚的事忘了嗎,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了,你……不想看到我了嗎,還是說你已經開始反悔要娶我了。」
手機里男子沉默著,可以聽見他四周的環境的確有些嘈雜。
過了一會。
「纖纖,太晚了,我這還應酬著呢。」
「早點睡覺,先掛了。」
被掛斷電話後,纖纖更是沒有一點睡意。
打開了床頭燈,她很想打電話過去問顧琴,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都到了已經要結婚的階段,他就開始逃避了。
她要去看看他到底在外面做什麼。
打開了手機共享定位,那是很早以前他偷偷綁定了他的手機賬號的,一開始甜蜜的時候只是為了好玩,但現在已經很久沒有用了。
她想當面問清楚,他在逃避什麼。
如果真的不愛了,真的後悔了。就不能幹脆一點?也好過這冷戰的折磨與煎熬。
手機共享定位到顧琴在外灘的一家酒店附近。
看到定位地址,她立刻的穿起了衣服,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剛剛找到地址的祝明通和妾妾還沒來得及進房間,就看到纖纖急匆匆的出了門。
兩人都是微微一愣。
「一個女孩深更半夜出去,去做什麼?」祝明通說道。
「也許是私生活,不必在意。」妾妾道。
「私你個頭,還不跟上去看看。」祝明通瞪了妾妾一眼。
兩人也是剛剛才到這,前面打電話的時候根本沒聽見。
到了停車場,纖纖開上了一輛酒紅色的標誌小車,小車有些舊,似乎開了好多年。
祝明通和妾妾快速的鑽進了小車的後座,兩人都轉變成了魂游狀態,開車的纖纖根本注意不到。
汽車很快到了外灘附近,纖纖找了個停車場停了車,行色匆匆的拿著手機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看著手機的定位。
「臥槽,難不成她是來捉-奸的?」祝明通說道。
纖纖走的方向是某個酒店,凌晨三點半,行色匆匆的走向酒店,拿著手機定位……祝明通除了想到捉-奸想不到其他的。
「不能吧,樂仙的凡體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出軌的人。」妾妾說道。
「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一波狗糧即將來襲。」祝明通說道。
「啊?為什麼啊?」
「你都說了,樂仙的凡體不像是對感情不專一的人,那麼她現在過去的結果會是什麼?」祝明通反問道。
妾妾想了想,又有些不解的說道:「剛才我們分開的時候看到顧琴拿起手機接了電話就騎著電動車出去了,樣子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而現在他的女友又突然用定位找上門。」
「啊,難道真被西戶說中了?」妾妾一副很驚訝的說道。
妾妾的腦洞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祝明通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說中個毛線啊,這明顯是顧琴瞞著他的女友在外面辛苦的掙外快,她女友還蒙在鼓裡。」
「啊,是這樣嗎?」妾妾道。
「媽蛋,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劇情。」祝明通理順了後啐罵了一聲。
……
麓歌酒店門口。
「鄭總,感謝你今天的款待,我老余很開心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
一位帶著金框眼鏡微胖的中年男子勾著另一個中年男子醉醺醺的說道。
「余總你客氣了,您大駕光臨是我的榮幸啊。余總今天談著這事還麻煩你上心啊。」鄭總一臉獻媚的說道。
「鄭總放心,我老余辦事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的。」余總拍了拍鄭總的肥膩的胸脯說道。
「多謝余總了。對了,余總我派司機送你回去吧。」
「不用鄭總麻煩了,我已經叫了代駕。」
「哦,那好,余總咱們下次再聚,我就不送您了。」
顧琴在酒店門口等候了多時,終於等到了余總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余先生,我是您的代駕。」
「哦,哦,好,這是車鑰匙,你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吧。」
顧琴接過了車鑰匙,點了點頭,騎著小電驢朝著停車場而去。
將電動車摺疊好放入了奔馳轎車的後備箱,顧琴突然接到了女友的電話。
猶豫了會,還是接了起來。
「怎麼還沒睡?」
「你在哪應酬吃飯呢?」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問這些做什麼?」顧琴說道。
「都吃什麼呢?」
顧琴心裡咯噔了一下,聽起來像是纖纖在查崗。
「挺好的,平時吃不到的都有,什麼帝王蟹、大鮑魚、澳洲大龍蝦……很多很多好吃的,要是下次你喜歡的話,我也帶你來這吃。」顧琴說道。
「是嗎?」
顧琴聽見了電話中纖纖的聲音有些哽咽哭泣,不由的問道:「纖纖你怎麼了?」
「你……你,為什麼要騙我……嗚嗚嗚,顧琴你就是個大傻子!」最後一聲纖纖幾乎大哭的喊了出來。
顧琴楞了楞,因為他聽見了纖纖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停車場內傳來。
抬起頭注視著酒店的方向,他呆住了。
「你……你怎麼來了。」顧琴很是意外的說道。
纖纖哭紅了眼,剛才在酒店門口她都看見了,她沒想到自己的男友瞞著她,是在做代駕。
又怎麼想到這神經半夜顧琴依然在外面掙錢。
「為什麼啊,你個大笨蛋!」
纖纖再也控制不住決堤的淚水,一路小跑撞進了顧琴的懷裡。
顧琴身子本就瘦弱,在加上最近忙的身心疲憊,這一撞,險些被纖纖倒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纖纖泣不成聲的拍打著顧琴的後背。
顧琴緊緊的摟著已經成了淚人的女友,五指抓的更緊了。越是抱緊一分,他心就疼一分。
其實纖纖一直不知道,她的父母提出的結婚條件。
她甚至以為他最近的冷淡,是他變了心。
我不知道如何去與女友解釋這一切。
難道說因為承擔不起她家的彩禮錢選擇了逃避?
難道說因為在這座城市他一無是處,連結婚他都不敢去爭取了嗎?
難道說他現在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是為了將來娶她嗎?
可是,打工兼職永遠無法湊夠那令人髮指的彩禮錢。
彩禮、房屋、車子、酒席、婚宴、司儀、金子……全部算下來,他算過了,至少需要將近一百五十萬。
他明知道他如此辛苦的掙外快也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湊夠。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因為他怕負了纖纖。
過了一會,顧琴推開了哭花了臉的纖纖,凝重的告訴她:「你先回去,我得把手頭上的事先完成,等會我去你那找你。」
客人還在等待,不能在這耽擱太長的時間。
「代駕的客人嗎?」纖纖問道。
「嗯。客人還在那等我呢。」顧琴說完,就鑽進了車內,啟動了奔馳轎車。
「回去等我。」
「好。」
奔馳車離開了停車場駛入了酒店門口,依稀間聽見車主不耐煩的憤罵聲,纖纖這才看到顧琴開著車駛離了酒店,逐漸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她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想要他親口告訴她。
擦乾眼淚,冷冷的風颳得她有些冷……
……
停車場內,四個如幽靈的人漂浮在虛空中。
「領導,這一波狗糧我先干為敬,這種苦情家庭倫理的戲碼,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小念還在等我呢,我就先告辭了。」羅君說道。
祝明通點了點頭,過了一會,羅君就揚長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真成棒打鴛鴦了,只不過拿起棒子的不是我們。」祝明通面色凝重的說道。
「西戶,你說為什麼這世上明明有很多相愛的人為何不能在一起呢?」妾妾問道。
「真正愛一個人卻不能在一起,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也就是抱憾終生的事情,什麼都無法禰補,你的一生即使再輝煌,也無法禰補這個缺憾。其實看的出來顧琴和纖纖是很相愛的,卻被迫家庭形式,唉……」百花仙子也有一番感觸長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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