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通拍了拍腦門,覺得有些頭疼:「其實顧琴一直有瞞著她的女友在外面,甚至曾經與女方的父母交談過,才知道結婚要準備那麼多的錢。要是能一開始說開也就不會那麼糾結了,是分是合,快刀斬亂麻。反而像男方這個猶猶豫豫把什麼都藏在肚子裡,反而不是什麼好事,兩人拖著拖著,最後傷的都是彼此。」
「女方也是個木頭,自己家提出多少彩禮都不知道。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關心關心自己的男人嗎。而不是去關心那些還未達成的美好婚姻的幻想。愛是雙方也是承擔,而不是讓一個人陷入兩難的境地。女方也是缺根筋,連男方在苦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悲哀還是不幸。」
這種情況祝明通真的不想參合進去,兩個相愛的人去拆掉,那本就有損陰德之事。倘若促成了良緣,又他媽為月老做嫁衣,得不償失。
所幸撒手不管得了。
「西戶,難道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的問題嗎?」妾妾問道。
「當然有,這世上誰沒有問題,誰能保證自己一塵不染,只不過那些小問題不足以令人厭惡甚至誇大到缺點和痛擊對方的程度。他們兩個之間也有秘密,只不過在這段愛情中微不足道罷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是結婚。男方無法承擔那嚇死人的彩禮錢,女方又毫不知情。」祝明通道。
祝明通早就看過這兩人的內心情況,顧琴更多的愧疚和不敢面對,甚至為了逃離而故意疏遠纖纖。
而纖纖卻在成天琢磨著,他難道不愛她了嗎,難道外面有人了嗎,難道後悔了嗎。孰不知顧琴只是因為結婚的彩禮錢在逃避。
如果這都算缺點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的人了。
當然,祝明通沒有想要去深挖兩人內心的過往,誰沒有個曾經,誰沒有個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如果把這些當成要挾他們的籌碼,祝明通自己都感覺自己不是人。
「仙子,你也先回去吧。這事比較複雜,也不是我們可以干涉的,最主要的還是要看他們自己雙方如何協調。」祝明通對百花仙子說道。
百花仙子略帶遺憾的點了點頭,隨風而去。
「西虎,那我們呢?」妾妾問道。
她很清楚祝明通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為了飛升大會他準備了很多,也努力了很多。現在有一份機遇擺在眼前,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妾妾,你認為這種情況是遺憾分手呢,還是覺得被迫在一起呢,哦,我說的被迫在一起是他們遠走高飛,私奔。」祝明通道。
「沒有家庭支持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人家也一個頭兩個大啦,西戶你就不要問我這種很難選擇的問題了吧。」妾妾一臉的愁容道。
「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總之這事還得看他們後續的發展。不過時間太倉促了,明天就要交答卷,這就比較難了。」祝明通捂著有些疼的腦門說道。
樂仙長琴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好想給了一張空白卷讓祝明通去填,沒有題目,沒有正確答案。現在祝明通提起筆來卻不知如何下筆。
凡體之事,仙體不好過多的干涉。
之前見長琴猶豫不決、欲言又止、反反覆覆的樣子,祝明通也明白,長琴的這份空白試卷就是要讓祝明通去填寫。
若答的滿意,他也會給祝明通完美的交待。
若是不滿意。哼,那麼在飛升大會上祝明通也不好過。
現在祝明通他媽有些後悔來見樂仙長琴了。要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寧願不要什麼劃重點提綱!
……
某小區住房。
天已經微微發亮,望著窗外暗蒙蒙的天,纖纖心緒不寧坐立不安。
等了有一會,顧琴終於來了。
她給顧琴準備好了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麵,想來她忙碌了一個晚上也餓壞了。
他們兩人在這座城市分別都有租房子,一直沒有同居。
顧琴說兩人最好保持距離感和一些單獨的生活習慣,以免在結婚之前就鬧出了太多的問題。
她也同意了,而且非常贊同顧琴的這種做法。有好多同居的情侶還未結婚,就已經發現了各自身上的各種問題,最後也鬧得無法繼續走下去。
但,顧琴真的好久沒來她這裡了。
顧琴可能真的是餓壞了,端起牛肉麵就狼吞虎咽,他的樣子十分疲憊,黑眼圈非常重,像是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一樣。
她靜靜的等著他吃碗麵,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生所愛,她知道他一定隱瞞了什麼,卻不讓她知道,一個人在默默的承擔著。
吃完牛肉麵,顧琴緊緊的凝視著纖纖,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決定什麼事一樣。
看著他的決斷和為難,纖纖覺得好像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纖纖,我們離開這座城市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咱們的地方。到那我們可以一起生活,一起構建美好家園,生一男一女。你不是很喜歡薩摩耶嗎,我們也可以養一隻,以後開心的生活下去……」
纖纖有些吃驚的看著顧琴的說的這些話。
她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麼。
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顧琴這麼為難的表情。
「你,你是在逃避嗎?」纖纖不安的問道。
顧琴已經深思熟慮過了,他愛著眼前的女孩,愛著她的一切。可在結婚這事上,他真的無法拿出那麼多的彩禮錢。而且纖纖的父母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了,年底拿出彩禮錢。無法拿出的話,她的父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可是,他一個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工作才剛剛穩定下來,如何去湊的出那將近一百五十萬的彩禮。他的家又在農村,父母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為了他上大學已經付出了很多了。他還沒來得及回報父母,卻又要在結婚這事上讓父母操心,無疑是在讓他的父母雪上加霜去一輩子欠下巨額的債款,給人做牛做馬啊!
捫心自問,他做不到,做不到讓父母再含辛茹苦的去為為他的後半生負擔。
「不,我不是在逃避,我只是想等我們我們的生活條件都提高了,再回來。到那時我們一定可以得到你家裡人的祝福的。」顧琴說道。
「這不是逃避是什麼?」纖纖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男友,不敢相信他居然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