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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知道,羨慕也沒有用。讀書都 m.dushudu.com
我十三叔那種皇族身段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在歲月中培養的,一旦寵愛一個女子,那必然是脾氣秉性都會化為極好。
再看看我家那隻,雪山里滾出來的臭傢伙,還當了七八年的兵,能這樣也不錯了……巧兒之前不是也常常說,對我羨慕至極?覺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既然如此,那便知足常樂嘛。
又過了幾天,我發現了一件挺有趣的事兒。
我這位嬸娘好像是個學醫的,她挺壞的,偷偷做了點藥材,私下裡不知道和這邊的一大群野貓說了些什麼,就讓那群小野貓們都帶著她的藥去了對面,把人對面的士兵給全都打垮了!
聽說是全都被貓咬了之後傳染了一種會癱軟在床動彈不得的疾病,最好的也是可以走路卻拿不起重物,更別提打仗的事兒了。
她……就這麼輕飄飄的把這在阿爾哈圖他們來之前被逼迫的打了小半年的戰役給擺平了!
我有些吃驚,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後來,因為這事兒,我們直接就不廢一兵一卒的贏了。
戰役得勝的時候,幾個將軍開了個慶功宴,宴會上,她終於想起主動和我說話,卻開口就向我問了有關之前和阿爾哈圖結親的事。
我自然是避重就輕的簡單講了講新婚之夜,後面有關於他本來身份的事兒自然就沒有說。
當時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雖然見識淺薄,但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信任。
比如說,她。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因為太困了,所以我等不及的就窩在阿爾哈圖懷中睡了,他好心的給我披了件大氅,暖呵呵的,我睡得極其香,所以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抱了回來。
茫然的望了望四周之後,我才發現我已經回家了,然後問阿爾哈圖要了水,再無睡意。
既然不怎麼困了,就聊聊天也好,阿爾哈圖主動開口。
他問我:「和你嬸娘都聊了什麼?」
我一邊吹著熱水一邊答:「說了我們之前新婚的事兒,我說稍微隱瞞了一點兒。」
阿爾哈圖聽了我的話很納悶兒,我詳細給他解釋了一邊,他才無奈一笑。
他的意思是:「根本不必隱瞞,因為她差不多都知道,並且給她知道了也無所謂,對我們的生活沒什麼影響。」
我搖搖頭:「其實不是說怕她知道,而是我們現在的身份太敏感,有時候不告訴別人,也是好意,別給別人帶來麻煩。」
「嗯。」阿爾哈圖同意了我的意見,一邊脫衣服一邊又問:「那你們聊完之後呢,有沒有發表什麼感想?」
「當然有!」我笑嘻嘻的答:「嬸娘說她很羨慕,可我卻更羨慕她有個溫柔優雅的夫君……會低頭慢慢詢問她什麼意思,然後慢條斯理的分析利弊,最後再詢問一次意願,這種行為在我眼裡感覺受尊重至極!」
這就是我之前說的:溫柔的都是別人家的夫君!嬸娘說阿爾哈圖對我腳踏實地一點兒也不欺負我繞弄我她很羨慕,臉上羨慕的神色也真的像是真的。
這麼說來,我十三叔其實和表面上看起來不一樣,也是會腹黑的欺負妻子的?
「你喜歡那種方式?」阿爾哈圖看起來倒不是特別在意,只是笑笑:「或許你是覺得平淡的日子過著更有趣?」
「那怎麼能叫平淡呢?」我很不懂阿爾哈圖:「明明是尊重妻子的意願和想法啊,為什麼叫平淡?」
「好吧。」他也沒和我犟嘴,只是略略轉身,帶著一股滿不在乎的仙氣回答:「你說的對,我的妻子。」
我頓時有種耳朵冒煙的感覺,立刻衝到他面前去,鬱悶的質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呀你?好像不願意和我一般見識似得?我就這麼不找你待見?我說了什麼啊你就這樣對我?」
「我的小祖宗……」阿爾哈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痛的看著我:「不是你說的,要尊重妻子的意願?」
「你這叫尊重妻子的意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糾纏,就舉例:「你沒見我十三叔平時都是怎麼對她的?」
「哦?」他挑挑眉:「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好?」
怎麼話題會突然歪成他不好?
雖然我的確很羨慕人家,但也沒有說他不好,一句都沒有!
可是,看著阿爾哈圖的眼睛,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和巴樂聊天的時候,他說福晉是個很會撒嬌的女人,很柔韌,也很可愛。
所以說。我好像真的是鑽了牛角尖。
我不是她,所以我怎能要求我夫君和她夫君一樣呢?
可能若是把我換給了我十三叔,他也不會是如此的面貌,和那瞪人打板子的王爺仍舊是一樣的。
我瞪著阿爾哈圖,看著他一臉一句話贏了我的樣子,心裡腹誹著:當初真是給你丫的騙了,根本一點也不憨厚,是個腹黑的壞傢伙!
阿爾哈圖摟過我:「別羨慕別人家的男人,還是羨慕一下別人家的娃吧,人家的都能滿地跑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耳朵噴煙的感覺。
——合著這是我的不對咯?
——當初說不給我寶寶的人不是你嗎?
——當初死活也不和我生孩子,還說永遠養著我不用生的不也是你嗎?
——現在肚子裡的孩子半年多也不長大,不還是因為你來歷很奇怪嗎?!
我很想噴他,但最後忍住了。
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大娘說過,兩個人過日子,最重要的是互相包容,互相發展成適合對方的樣子。
雖然我在羨慕別人,但嬸娘也說了她很羨慕我,這可能就是大娘所說的,我其實就是那個最適合阿爾哈圖的人。
所以,想通了的我,突然就在瞪著眼睛怒視阿爾哈圖的狀態中,變成了一泓秋水,拉著他上床嘿嘿嘿去了……
做,就要做讓人最羨慕的一對!
我會努力的!
再後來,夜更深了,我自然也就睡了,日子過得很快,這場仗也打得很快,以至於比我想像中要快多的就結束了。
是的,結束了。
托我十三叔的洪福,姬蘭薇好像和他們也有仇,我聽說姬蘭薇之前也迷惑了我嬸娘,讓她在夢裡受了比我還可怕的苦,所以此時我嬸娘見了她自然也是不會輕饒的追著收拾。
我自然也就成了看客。
看著我嬸娘把她們全軍撂倒,然後又配合我十三叔一起圍堵了南宮曜……
阿爾哈圖始終不是個會尊重妻子的人,他和我十三叔不一樣,他更希望我在家安全的休息。
所以,我休息的時候,那三個人去默默的殺了南宮曜!
我!竟!然!不!知!道!
一覺睡醒,發現在床邊杵著一把戰刀,上面畫著很多奇怪的花粉,寒光凜冽,嚇得我整個人都酥了!
「阿爾哈圖!這是什麼!」
他還在睡覺,略翻了個身,黏糊糊的答:「南宮曜的刀。」
「南宮曜的刀為什麼在你那!」
「哦……」阿爾哈圖閉著眼睛,開始給我講昨晚的事兒。
說起這事兒,還和我十三叔他們一家有關係。
南宮曜不知道為什麼,惹上了我嬸娘,然後他和我十三叔就一起默默的下了個套,等著南宮曜來鑽。
南宮曜擅長迷惑人心智的本事,他多次對我嬸娘下咒威脅,我嬸娘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子,少有心智一些,遇見這種妖術自然是毫無辦法。
南宮曜每次都在我十三叔回屋的時候弄出一副有男人在的景象,我嬸娘被欺負了之後也沒法解釋,事情亂作一團。
就在昨夜,他得寸進尺的迷惑了我嬸娘去一個胡同里見他,被我十三叔看見了。
胡同那種地方唉!他真是自尋死路,我十三叔和阿爾哈圖一邊一個,就把他給堵死了!
阿爾哈圖曾經說過我十三叔也不是人,看起來是很厲害的品種,現在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麼好修行,可能和楚子鈺一樣有好運的機緣,已經變得很厲害了。
南宮曜見自己打不過,立刻就轉身要逃,結果就碰到了一直等在那的阿爾哈圖!
倆人圍追堵截的,沒用多大功夫就把這隻落了單的魚給宰了……並且還繳獲了他的戰刀一把。
「所以,這就是你把這殺人的東西弄回家,還放在我床邊的原因?」
「你十三叔不要。」阿爾哈圖仍然很疲憊的閉著眼,一把把我抓回來扣在懷裡親昵的揉捏嘲弄:「我在呢,你怕什麼。」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看了看那寒光凜冽的東西,立刻打了個激靈,但還是順從的往他懷裡鑽了鑽,控訴:「這玩意兒指不定殺了多少人呢!你可快把他給扔了吧!我們也不要!行不行?」
「嗯。」他摸了摸我的頭答:「一會兒就拿走,給楚子鈺,他缺個武器。」
當阿爾哈圖說了這話的時候,我才鬆了口氣,然後立馬又提起了一口另外的氣。
「那……現在敵方主將死了,我們是不是……」
阿爾哈圖立刻領悟了我這話的意思,笑著接茬。
「該回朝了。」
暈死!
我還以為能在外面多混一段時間!至少也等我把孩子生出來的呀!
這就因為我十三叔加入戰局而一下子改變了我所有的計劃!把一切都攪亂了!
現在我仍然要抱著這隻很不定性的肚子回去帝都……
接下來的事……我該怎麼接盤?